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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相逢一笑忘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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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寄向了那个因为有她才美丽的城市,我的确兴奋了两天,两天后又趋于麻木,这是一封可能石沉大海的信,一封她永远也收不到的信。
  到了梦亚蕊离开的第二十天,我终于睡足了十小时的标准觉,太高兴了,值得庆祝一番。看来我应师从鲁迅先生,模仿他写一篇“为了忘却的纪念之后传”。心中一直暗暗发誓,除非她永远不回来,不然我一定会狠狠地“痛骂”她一顿,直到她痛哭流涕为止,心中有六分失落、三分伤心、同时还有一分思念,或许她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可以有,也可以无。
  转眼,梦亚蕊就走了二十八天,我终于可以看到一丝重逢的曙光,再过几天她就回来了,而一种迷惘的担忧却盖过所有的喜悦。
  窗外的天空放晴了,冬日十分暖和地照在大地上,特舒服、惬意,没有风的天空中,泊着几朵不知将飘往何方的白云,白得那么纯洁无暇,不沾一丝尘世的斑迹,犹如一朵朵棉花糖挂在天际。不知梦亚蕊此时在做什么?她是否也看到这片蓝天。
  中午刚吃过饭,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我和何山抢着去接电话,因为它都哑了两三天,我们还以为它嗓子发炎。
  “喂,你好,欢迎你拨打107寝室热线,请问你找哪位天神,重听请按1,转人工请按2……”
  “洪浪,你有病哇。”
  啊,我天真烂漫的笑声嘎然而止,差点没激动地叫出声,心疯狂地跳动着,像狂啸的海浪愤怒拍打、撞击岸边的礁石,它怒号着。
  却又平静了。
  手开始有些不听使唤的颤抖,仿佛抓住的不是冰冷的电话,而是梦亚蕊温暖的手。
  但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让这份久别后的喜悦在平静空气中沉吟不语,就这样安静地相持十多秒钟之后,我小声问她:“你收到信了吗?”
  “今天中午收到的。”
  “为什么不给我联系,知道我每天都好担心你吗?”
  “嗯。”她顿了片刻又说:“我每天都好忙,没功夫想你,更没时间给你打电话。”
  我无语,感觉她说得好像也对,只听她接着说道:“对不起好吗,以后不会这样子了,明天我们就要动身返回成都,你到火车站接我好吗?”
  “不好。”我不加考虑脱口而出。
  梦亚蕊,说句实话,你知道吗?在你说你明天就要回来那一瞬间,我第一反应便想放下手中电话,飞奔去车站等你,对了,还要带一床被子,因为晚上坐在孤寂的车站口一定很冷。但脆弱如纸的尊严又告诉我,这一切只能永远地藏在内心深处。
  “生我的气啦?”
  亏她还问得出口,于是我保持沉默。
  “你别这样,我知道都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总行了吧。”
  “行啦,憨包儿,别在我面前逗了。”
  我又一次哑口无言。
  “明天中午我就回来了,到时候来不来随你,如果你不想来,我就到你们学校来找你好啦,我给你带了很多吃的回来哦。”梦亚蕊笑着缓缓说道,这笑声对我已好生疏。
  看来就冲她这甜美的笑声我也应该原谅她。
  “好了吧,洪浪!”
  “没,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
  “是啊,我都好久没见过这么灿烂的阳光了。”
  “看,那儿有朵美丽的白云。”我满脸兴奋地望着窗外的云彩对她说。
  “憨包儿,乌云哪里都有,哈哈…”
  “……”
  一列又一列火车进站、出站,熙熙攘攘的人群忙碌地奔向属于自己的那一列车、那一个远方。上午九点我便早早来到车站,以防万一梦亚蕊她们乘坐的那列火车马力大、提前到站,在人潮涌动的接站口,我努力搜索她的影子,真可谓“众里寻她千百度。”
  上午十点过,我看见一群学生模样的女孩提着大包小包嘻嘻哈哈走出来,这时梦亚蕊也若影若现走进我的视野,头发变长了,人似乎也瘦了一些。
  “梦亚蕊、梦亚蕊。”我扯开喉咙大喊她的名字,还不停向她挥手。
  她也看见了我,“洪浪、洪浪。”随后笑盈盈地向我挤过来。
  我真想抱着她转个昏天暗地,但当她真的亭亭玉立站到我面前时,我还是有些手足无措,早想好的绵绵话语有的忘在寝室里,有的掉落在公交车上,还剩下那可怜巴巴一点被她这么一喊都抖落到九霄云外去了。“你,你终于回来了。”愣了许久挤出一句话。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没想到真乖。”梦亚蕊俏皮地说道,说完不经意拂去额前一缕秀发,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甜,令人一见倾心。
  不知怎么,瞧着她那有滋有味的神气样,心中便有一股愤怒的无名火在燃烧,她只管自己过得开心,想过我这一个月中的感受吗?
  “你看那是什么?”我指着她身后问。
  她可还真傻,当真回头去望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
  机不可失,我趁机把一个月以来的不满和愤怒全都转到了手上,用力在她手臂狠狠掐了一下,宣泄心中所有怨气,然后又笑哈哈地对她说:“疼不疼。”
  梦亚蕊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搞蒙了,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但当她再转过头时,眼中充满了委屈,面容呈现出哀然的表情,她缓缓把包扔在地上,用另一只手捂着手臂,埋着头一下子蹲在我面前。
  瞬间,我惊呆了,手足无措。实在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同学纷纷驻足观望,一个个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我脸迅速发烫,“惨了”我心想,刚才或许是我用劲太大,虽然她比我大几天,但却是个娇怯怯的女生。
  惶恐不安的我暗暗叫苦,弯下腰把她的包提着,然后用手轻拍她的肩道:“亚蕊,走了,同学们都看着的。”
  她不说话,甩开我的手,照旧动也不动,像是一尊神圣的女神雕像。
  正当我尴尬万分时,她如同抽风一般蹭地站起来,猛甩拳头往我身上乱砸一通后,冲了出去。人群立即闪开一条通天大道,而反应迟钝的我足足在原地愣了二十秒,直到她快要消失在视线外时,才提着包狼狈地“逃”了出去。
  我长长舒了口气。
  她一直跑出离火车站很远的一个公交车站台时才慢慢停下脚步,也没回头看我跟没跟来。
  “喂。”我小心翼翼用手碰了她一下,生怕再把她给惹怒了,像是轻轻呵护着一只美丽的小鸟。
  可小鸟还是发怒了,又一阵粉拳如雨点般落下,不过很轻。
  车来了,我顾不了那么多,一手提着包,一手拉她朝车上挤。
  “我要坐窗边。”梦亚蕊面无表情地说。
  哎呀,小鸟终于说话了,我笑嘻嘻地起身让她,“你生气啦?”
  “是啊。”她声音拖得很长,待“啊”音一落,她又在我手臂上扭了几下。呆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把衣袖挽起,“看,都青了。”梦亚蕊翘着嘴,生气的对我嘟哝道。
  我不服气地埋头对她说:“看,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她略瞟了一眼,淡淡言道:“你学习好用功。”
  我越听越气,好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多拧她几下。
  “给。”梦亚蕊从随身背负的包里拿出一袋牛肉干。“这是那儿的特产。”
  我毫不客气抓过来,打开尝了一口,“真好吃。”说着我拿一块递到她嘴边道:“你也尝一尝吧。”
  梦亚蕊摇头道:“我坐了差不多二十个小时火车,头昏脑涨,现在身体已经完全麻木了,不想吃东西。”
  “麻木了?那我轻轻碰你一下,你还要报仇。”我反问她。
  “你还好意思说呢。”梦亚蕊抬头给我一个白眼。
  “到我们学校去好吗?”
  “嗯。”
  不一会,到了学校,我和梦亚蕊正拖着行李箱有说有笑朝着我的寝室走去,本打算先把东西放下,出去走一走。忽然她笑容有点勉强,说话也语无伦次,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是巫行云。他正和几个人打篮球,动作有点酷,在一个鱼跃扣篮后潇洒回头,与亚蕊四目相对。
  那一刹那,他似乎也看见了我,在凝视片刻后,他还是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怎么也不事先和我说一声,我们好一起到车站去接你嘛。”
  “我们?谁和你是我们。”我心中愤愤不平。
  他依旧笑容灿烂,一双眼色眯眯地在梦亚蕊身上来回“扫荡”,看来不把他揍得满地找牙,他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梦亚蕊却毫不在意我此时的感受,和他说起这一个月在外实习的经历时特别兴奋,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时不时还传来两人银铃般的笑声。
  我站在一旁火冒三丈、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此时此刻犹如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何等哀伤,我自言自语道:“你们聊,我走了。”心中涌起一种为他人作嫁衣的失落。
  谁知刚走没几步,梦亚蕊就追了上来,我没回头。
  亚蕊嘟嘴说道:“你又咋的,谁踩你痛脚了,一声不吭就走。”
  听她这样说,似乎还显得我小鸡肚肠,算了,不和她一般计较。
  亚蕊还真慷慨,给我带了好多小零食。
  “蕊姐对我们兄弟几个可真好。”何山讨好地说道。
  “你这就纯属孔雀开屏——自作多情,蕊姐是对你好吗?”小马哥煽风点火道。
  梦亚蕊和他们天一句、地一句的瞎吹,而我心里想到的都是巫行云那家伙,俗话说眼里揉不得沙子,他却像一根钉子牢牢地钉在我的七寸,似乎只要他喜欢,随时可以虐我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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