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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知否,忆否,我们曾牵手 / 第二章 红烛映红了你的脸

第二章 红烛映红了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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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轮红日又缓缓地升起,崭新的一天拉开序幕。
  “生日快乐。”我与何山一把掀开了华友的被子,华像一只受伤的小羔羊,用惊恐的目光盯着我俩。“生日快乐!”
  “祝你学业大成、貌比潘安、大吉大利......”我说了一连串吉祥话。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早生贵子!”
  “对了,生个儿子像何山一样,高高长长像根电线杆子。”
  “哈哈哈…...”华友也爽朗地笑起来。
  其实何山的海拔实在太高了,近1.9米的身高且又干瘦,和我们走在一起极不协调,如鸵鸟挤身鹤群中,所以大伙时常抨击他的身高。真遗憾,世上只有增高药,失败。
  华友是我们107寝室中的另类,因为我们都是单身,唯有他年纪轻轻出双入对,他和其女朋友汤二妹是青梅竹马的儿时玩伴,长大后也就顺理成章继续当玩伴!哈哈哈,肚子有点痛,但是我们为了拯救这个迷途中的青年,经常在他耳旁鼓吹单身汉的好处。
  从“一人闯天下,无牵又无挂”“一个吃饱,全家不饿”到“少年立志岂能为情所困”。唉!奈何我们怎样苦口婆心地劝他,奈何我们怎样的情真意切、绘声绘色也不为所动,小马哥把那唐三藏和蜘蛛精的动人爱情故事也搬了出来,感动得我笑出了几滴晶莹的泪珠,但他却中毒颇深,还冒一句:“你们傻不拉几的,不懂什么是爱情!”
  半天愕然,爱情真那么伟大,那么着迷吗?“什么是爱情?”我心中疑惑。
  “真是一个顽固不化的情痴。”从此华友得了一个“情痴”的外号。当然了,人各有志,我们总不能去破坏别人美好的爱情吧。于是我们和平相处,再也不提什么女朋友之类的,毕竟汤二妹也很好,每次过来探望时都会带些苹果、瓜子来犒劳慰问我们,久而久之我们也就反戈一击,成了她的眼线加卧底,把华友盯得死死的。也特别支持汤二妹经常来找华友,我们心甘情愿地做出一些高尚的事——退避一舍,到隔壁寝室去施展“雄才大略”。
  华友生日那天的下午时分,汤二妹打来电话说马上要过来,并且还要带两个朋友,寝室中的气氛顿时高涨,小马哥居然笑着说:“她不会带几个男朋友过来吧!”一阵剧烈的笑声后,小马哥也理所当然分配到了最艰巨的任务——打扫这间自我们住进来便没有正儿八经清理过的寝室,我和华友、何山便骑自行车去车站接她们,我推出“闪电”,将它的通身都擦了一遍,我怀疑我洗澡时都没有那么认真,临出门,还不忘对着镜子照一下“尊容”。“嗯,还过得去。”于是华友一声令下:“走!”
  路上一阵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好熟悉,似曾相闻……对了,是我的桃花仙子,一想到她,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真希望我的桃花仙子能下凡来看看这个可怜的我。车站人来人往,看得我眼花缭乱。
  “华友,我们在这儿!”
  熟悉而清脆的声音映入耳帘,当时看见华如同被电击了一般,浑身为之一振,对,是电击中了,而且还是380伏的动力电,哇,那不成烤人肉了吗?
  汤二妹带了两位漂亮的女孩子一同赴约,她指着一位个子高挑的女孩说:“她叫贺晓,是我们班的同学。”
  我向她点了一下头:“你好,”哈哈,“贺晓…”祝贺天明。
  另一个短发女孩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梦亚蕊。”
  声音盈盈清脆,很好听。我急忙把目光调了回来,只见这个漂亮女孩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齐耳短发,留着一个妹妹头,像中国娃娃那般,偏西的太阳毫不吝啬地把余辉映照在她娟秀的脸庞,泛起两朵红云,给缕缕秀发增添了几分金色,辉映出七色的光环,彩虹吗?仙子吗?
  “怎么啦,什么那么好看?”她不解地问我,眼中充满了疑惑好奇的目光。
  “哦,没什么。”我忙答道。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我又急急地说:“今天天气真好。”她好奇地盯着我,双眼像是的一汪深不见底水潭,栽进去一定会淹死的,哦!我忘了我会游泳。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世界“名”画,一个人挣扎在汪洋碧水中,苍鹰领着一群小鸟在蓝天碧水间翱翔、嬉戏,只见那人被水淹得口吐白沫,快救人,有人落水了……不是落水,是坠入网中。
  何山与贺晓本已很熟,华友让我搭着梦亚蕊,“梦中盛开的花蕊”,“喂,走了吧。”我看见他们都骑着车走了,抬头问她。
  忙让她坐上来,“你可真沉啊。”我撑着晃动的车把说道。
  “哈哈,才一百斤多一点儿。”她仿佛对自己的身高体重挺自豪。
  哇,我的“闪电”受伤了吗?千万别马失前蹄,不然我修理你。
  “你和汤二妹是大学同学?”
  “不,我们是高中同学,但现在都在成都上大学,我在纺专。”
  “哦,纺专,学校不错哦。”我奉迎道,其实我连听都没听过什么方砖、圆砖的,火砖倒是听过又见过,可以用来修房子,纺专就不知道能做什么。
  “你去看一下就不会这样说了。”她轻叹一口气。
  “什么专业呢?”我问道
  “服装设计。”
  “那你会做衣服吗?”我又追问。
  “会啊,不过做出来的衣服怕是没有人愿意穿,呵呵呵……”
  铜铃能发出这样脆美动听的声音吗?如果可以的话,明儿我省了饭钱也要买它几个回来,每天都能听到这样的欢笑声,岂不快哉、美哉,一定会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喂,走路不带眼睛。”吓得我手都快抽筋儿了,一个急刹后,她一下扑倒在我后背,瞬间只觉得一股暖流遍及全身,“要是永远都这样,那该多么美。”我陶醉地自言自语。
  “你在说什么呀!”她小声的问。
  “没,没什么,刚才那人不知是怎么走路的,差点儿就撞上了。”我缓缓地说,我多么地期望再多遇上几个这样勇敢的人,哪位大哥又来“螳臂挡车”吧。
  “你骑车的技术很好哦。”
  “那当然,最多不过把你栽到府南河里喂鱼儿,哈哈哈……”
  我们都笑了起来,这时,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扶着我的腰,我想或许是她真的怕摔下去吧,于是放慢了速度,前面两个家伙把我们甩开一大截,但我还是想再慢一点。
  不过最后还是到学校了。“真快!”
  “谢谢了,你骑累了吧!”她关切的对我说道。
  “不累。”我冲她笑笑又言:“再远我也愿意,真的......”
  “哇,到家了,小马哥真勤快,连门角也打扫得一尘不染。”华友进门就吼着给小马哥戴高帽子。
  “桌子也擦的亮逞逞的,哈哈…”我用手摸着光洁的桌面恭维道。看着那走时都未叠的被子现在却整齐的躺在床上,心中暗暗窃笑。
  小马哥忽然把何山揪到一边说:“你的臭袜子让我给扫地出门了。”
  我倒了几杯水端给她们,梦亚蕊一个人站在寝室的阳台上,像是在欣赏夕阳晚霞的美景。于是,我走过去把杯子递给她,不由地笑道:“只有睿智和稳重的女孩才喜欢欣赏落日晚霞。”
  她一脸灿烂地道:“谢谢!”然后又送了一个足以让我昏睡两天的微笑。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笑容好熟悉、好亲切,似曾相识,我的桃花仙子,不可能吧。“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我喃喃说道。
  “是吗?”她显然不信,但依然面带微笑。
  我也觉得这种陈腔滥调太没说服力,于是又说道:“真的,我从不骗人。”真希望她能从我诚恳的眼神中看出这句话发自内心。
  她小嘴一撇:“来的路上,听她们说你会写诗哟。”
  “大概吧,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江郎才尽也。”我假装一脸虔诚、谦虚。
  “以后写首诗送给我拜读一下好吗?,我最喜欢优美的诗歌。”梦亚蕊转过头来,很认真的望着我说。
  “好,不过一位伟大的学者曾经说过,如果一个男孩为一个女孩写了十首诗,那么那位女孩就应嫁给她。”我故作严肃。
  “是吗?呵呵…”她一脸惊讶。
  好可爱的女孩,我差点就昏倒在地。
  “放心,我只给你写九首诗好了。”
  夕阳的余辉染红了天边的几朵浮云,也染红了这座城市,梦亚蕊几缕发丝在风中飘逸,点缀出了几分淡淡的忧伤,天色渐渐地暗了,如血的残阳无奈地抛出了它最后一丝红霞,城市的灯火让这座城市以另一种形态展示它的锦绣繁华。那几朵原本红艳无比的彩云,也渐渐褪去颜色,随风飘去。“明天你还会来到我的窗外吗?”我沉思着。
  《浮云?夕阳》
  青春如浮云,
  总是随着时光的轻拂,
  逐影飘荡。
  爱情似清风,
  犹是一种抓不住的流光,
  留下如血的残阳。
  再回首,
  云遮住了归路。
  再回首,
  城市灯火喧嚣了你的耳旁。
  梦起的地方,
  晨阳东升。
  梦去的地方,
  夕阳暗逝。
  梦亚蕊始终站在寝室外的阳台上,动也不动,仿佛若有所思。
  “你想家了?”我试着问她。
  “嗯,昨天我还梦见我妈妈了,我都快一年没有见到她,我妈妈说要等我毕业后才回来看我。”她语气中带有几分忧伤,像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思念和埋怨。
  “喂,你们两个进来了。”
  “啤酒男生一人五瓶,女生三瓶。”
  “别忙。”何山拿出上午我们去买的生日蛋糕。
  二十一支生日蜡烛在我们的笑脸中摇曳,“把灯关了”不知哪位冒了一句,瞬间,寝室暗了下来,红红的烛光映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容。
  梦亚蕊也站在烛光前,这时我又一次认真地注视着这个美丽善感的女孩,她双手合十,做了一个乖乖女形象,欢快地唱着那首熟悉的生日快乐歌,发丝遮住了半边粉脸。“犹抱琵琶半遮面”,柳叶眉下,乌黑的眼珠映衬出跳跃的红烛,红唇微起,露出皎洁的皓齿,烛光中的脸纯真无瑕。烛光中的脸,美丽动人。
  “烛光中的你的脸,倒映整个城市的灯火,其中孤独的一盏是我……”我真想高歌一曲。
  灯又亮了,哎,为什么不停电?
  “来,干杯。”梦亚蕊也举起了酒杯,杯中只有那么一点点啤酒,她乖巧的泯了一小口说:“我喝了酒会头晕。”
  就这样,我们寝室开始了一次最文明、最安静的聚餐。
  梦亚蕊不知怎的,无意间从抽屉里拿出了我的学生证,“哇,你是十月十九日出生的啊?”她很惊讶,睁大眼睛盯着我。
  “是啊,怎么了?”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是九月十九日出生的,刚好比你大整整一个月。”她把我的学生证翻来覆去,生怕是伪造的。
  “买彩票都要中奖了。”华友激动地高声道。
  “从此,你就是我小弟弟了,快叫我姐姐,如果将来谁要是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号。”梦亚蕊挺起胸、昂着头,摆出一副江湖侠女的风范。
  “在人漫长的一生中,区区几天,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我可不想当什么小弟。
  “什么忽略不计,大一秒钟都是姐姐,别说是大你几十天了,是不是嘛,小弟。”她巧舌如簧,惹得一干人等望着我哄笑,叫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小弟弟!”何山娇声造作拍我肩膀,还做了一个比泰国人妖还人妖的动作。
  我恨不得用牛粪把他那张令人恶心的脸给糊上,这一定比前卫的艺术家还有造诣吧,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同意啦?小弟!”梦亚蕊适时喊道。
  我真想踢她两脚,但又怕她会哭,所以呢,我忍了,斗争是长期的,前途是光明的。
  我把酒杯盛满,递给她:“亚蕊,干杯。”我用很真诚的眼神望着她,我以为她会像刚才那样回报我一个令人心醉的微笑。
  她把目光移到了另一个杯子上,用一种很神气的口吻说道:“请叫我姐姐。”
  她拒不碰杯,摆出一副小无赖的模样。
  空气一下就凝固了,不知谁踢了我一脚。
  我忙赔笑着:“小姐姐,我敬你一杯。”
  梦亚蕊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而且还是万里无云的晴空,我看见太阳了,哈哈。
  一阵杯觥交错后,我有了几分醉意、几分感怀,而头脑在这一时刻才格外的清醒,看这茫茫迷离的尘世又是前所未有的明白,红尘中寻觅了那么多年,却还是唱着那首该死的“单身情歌”,而梦亚蕊那张在烛光中闪烁的脸又分明告诉我,人生并不只有眼前的空虚,它还会有精彩、热烈的玫瑰红。
  “深爱过却没有情,动过情却不是爱……”
  一转眼,快到晚上九点钟了,梦亚蕊她们也要各自回校,城市的秋风还带着丝丝的寒意,枯叶片片飘落,增加了几分离别时的苍凉。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梦亚蕊身后,真怕她会突然乘风而去,一片叶儿像长了眼似的飘落在她的头发上,我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想拂去这沾在美丽秀发上的一粒风尘,那么一瞬间,梦亚蕊也伸出了手,冷冷的、倩倩的,她像触电般抽回了手,回过头来,我把那片干瘦如皮包骨头的叶子捏在手里,傻傻地递到她眼前。
  “谢谢。”梦亚蕊会心一笑。
  我又差点掉到蜜罐里淹死,唉!要是树叶不停的往她头发上掉落,那该有多好。
  “叶子快掉、叶子快掉……”我虔诚地希望老树上的枯叶能尽快的落叶归根,但它们却都没有我想象那么勇敢,一个个都紧紧抓住秋天的尾巴,害怕舍生成仁。
  眼看就要送出学校大门,不知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也许再见便是永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真可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我忙用手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喂,我写好了诗怎么送给你?”
  她用充满疑虑的眼神看着我,顿了一下说:“你愿意给我写诗?”
  当得到我肯定答复后,她高兴地留下通讯地址和电话号码。
  TAXI带着我内心的全部绝尘而去,只留下我们站在路旁麻木地挥着手,直到车消失在了路的尽头,望着握在手中的这片树叶,心里涌起说不出的失落,就像这片身如柳絮、随风飘散的枯叶……
  “走啦,回去继续喝酒。”华友在我肩膀拍了一下。
  “靠,今天你们谁还踢了我一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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