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思考人生

　　林佳无法淡忘这件事，她性格中有感性的成分，追求她的优秀男生很多，她却对林凡一见钟情。其实她又是一个很理性的女孩，林凡这个人即使用她父母严苛的目光来审度也是很优秀的。高大英俊不说，还很有学识，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功成名就唾手可得。重要的是自己和他相逢于困顿之时，患难之交最难得。她取消了星城的行程，专心陪护在林凡的病床前，却不问事情的缘由。以她的冰雪聪明，岂能不知林凡肯定是将那女孩错认为已逝的前任？她安慰自己这样也好，对方如此专情，正适合托付终身。
　　无法淡忘这事的还有林凡，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学会一个词：黑色幽默，他的人生贴上这四字的标签十分合适。人家穿越美女地位接踵而来，自己穿越大叔献吻，人人喊打，事情最终都过去了，但聊天工具上却留下了自己的表情包，瞪大双眼啦，死缠烂打啦……这些林凡都可以以自嘲的方式来排解，外伤奇迹般的愈合，心里却仿佛被猫抓了一样煎熬。林佳每晚在自己面前晃荡，各种暧昧各种撩人自己忍了，可那天一吻让自己瞬间崩溃，那身材啧啧……
　　林凡收住发散的思维，开始思考人生。“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前两个问题林凡选择忽略，毕竟连他自己也无法完整回答，他身份证上的名字不叫林凡。他要思考的是自己该何去何从？是继续这样苟活，还是做些改变？林凡想到穿越前赵文卓塞给自己的一本盅书，那是她临行前所赠，应该是真传弟子才能学的秘籍，或许自己应该再研究研究，来破解情盅？
　　第三天林凡就选择了出院，医生看着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哑口无言，事后他认为是双胞胎兄弟调包。林凡回到林佳送给自己的一套两居室，从这里开车到酒吧只需要5分钟。他从保险柜中拿出那本发黄的秘籍，虽然破旧，墨迹却保存完整。虽出自苗疆，却用汉文写就，没有名称，没有落款，书写亦很潦草随意，偶有涂改。说是秘籍，更像是随身笔记，记录了养盅心得，林凡之前曾经统计过，这本书上零零散散共记载了五十二种盅的培育和施放方法，没有情盅的记录。林凡研究过生物学，也曾到苗疆探访过养盅群落，虚无缥缈，没什么收获。弄不到蛊虫，自己培育也无从着手，一切都是空谈。可这次躺在病床上，林凡却想到一条路子——自己身上不就有盅虫么？还是最高级的情盅。他又将盅书逐页逐字看了一遍，发现了一个关键。
　　蛊也无非是一种生物，是生物总要进食。按书中所记，蛊有吃素的也有食肉的，还有杂食的。用于投放害人的蛊虫常常是以宿主的血肉为食，直到宿主死亡或者蛊主撤除。情盅以女巫精血培育，具有很高的认主性。林凡穿越已有年余，按理情盅得不到蛊主精血供给不是饿死就是啃噬林凡经脉致他爆体而亡。可一年多过去了，除了偶尔感觉体内蛊虫的躁动，并无意外发生。林凡分析有三种可能：一是情盅认主，但不“愚忠”，若蛊主活着他就“尽忠职守”，若蛊主丧命，它就“另择明主”。穿越后感受不到蛊主气息就认为蛊主已死，就近择林凡为主？二是蛊虫“忠心”于女巫是真的，但仅仅是监督林凡不与其他女子有私情，平常就以林凡的精血为食。三是根本没情盅这回事，但确实有位师兄不信邪，偷跑去青楼，结果双双暴毙。这三种可能以第三种情况最无可能，第二种情况最糟糕，属无妻徒刑，还不如不穿越，还可以和女巫……第一种情况是最乐观的，等于彻底自由了，可能性也很大，因为女巫的武功远高于这些男弟子，即使知道情盅有这个缺陷，也不担心他们跑掉或是弑师。现在的问题是如何验证，难道要以身试法？林凡还没这么旷达，拿命去搏，也怕害了人家。唯有再等待一段时间，看蛊虫是否不再躁动，认主的话毕竟要时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