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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之前,梅儿与他告别时的泪眼婆娑,不能自已的样子他难以忘却。以至于成亲三个月了,他每晚都是在书房看书至夜深,才回寝房休息,对眼前这位时刻战战兢兢的新夫人他总是提不起兴致。
而今,梅儿也有了归宿,虽说夫家品行不甚理想,可皇亲贵胄如此的也多了,更何况少年心性也许会改。梅儿又是那样活泼机灵,两个人许终会举案齐眉。
想到此处,他默默地叹了口气。
寝房里终日燃着两根蜡烛,皎洁的月光也透过窗纸撒了进来。
借着这摇曳的烛光和朦胧的月光,韩望书望见南屏露在蚕丝被外白玉般的手臂,不由的心念一动,方才只是脸上发烫,现已遍及到全身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南屏感觉到一只略显冰冷的手伸进她的贴身小衣,激得她身子打了个挺儿。
“难道是韩望书因梅小姐的事情,特意来讨好?”南屏并未睁眼,暗自思忖,“这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人从不轻易认错,更不会哄人。”
再接着,南屏的脖颈处被一阵热浪席卷。
恍惚间,南屏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是重生还是现在。
意识的模糊,身体的乏力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南屏觉察到自己已经快被欺负了的时候,已无法推开那看似清瘦实则孔武有力的身躯。
她无法,只得在他的右肩头咬了一口,可是她到底还是力气小,只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韩望书吃痛,愣了一下,可却完全没有退意。
月色撩人,这轻轻的咬啮对终日在军中舞刀弄枪的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韩望书把这理解为夫人在害羞在耍小性子,非但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卖力起来。
此时,南屏瞪大双眼,想看看在月光映照下,那张被欲望支配的那张脸,和平素到底有什么不同。
岂料,那个人也定定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些许困惑。
她如何记不得十几年前,冷静克制三个月的相公在寿宴之后当夜就略带野性地同她有了夫妻之实。
之后不久,她就有了身孕。
南屏想着过不了月余就必须要回烟城一趟,本打算随了他的意,收起反抗的心思。
可是这十几年的委屈不甘一时间涌上心头,梅落繁与白蘋的脸在黑夜中来回交织,颇有点恐怖的意味。
想到此,她下足了力气,再次向着他的右肩头咬了下去。
纱帐外透过的一缕晨光,惊扰了熟睡的南屏。
她的身畔空空如也。
“烟轻!”她拔高了声音。可走进来的偏又是那个闲话极多的垂杨。
“小姐你也是太好性儿了。”垂杨果然边舀着水边嘟囔着。
“不好性儿又要怎样,难不成还不让姑爷出去?”给雀儿喂食后的烟轻听到响动一路小跑进来,“去去,小厨房有新蒸的桂花糕,趁热吃些省着这般话多。”
垂杨听着有好吃的就做个鬼脸跑出去了,她比烟轻小两岁,个子却高了一个头,处处被照顾着。虽是个直肠子,但却是个知冷知热的好丫头。
十多年前,垂杨就那么糊里糊涂的死掉,被掩埋,香魂都没有机会归故里,南屏知她一直想念南面温润的天气和吃不尽的好东西。
南屏又想起垂杨死时的惨状,心中很不舒服。
当然,昨晚的事情更让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