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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滚带爬的打开了灯，更衣镜中的自己只看了几眼便知道自己是一副女生的模样。但白术还是不相信，于是颤抖之中掏出手机并打开自拍模式。
“……！”
结果她发现自己不仅拥有了长发，连身体都变得矮小了起来——穿在自己身上原本十分合身的衣物现在则巨大的滑落下来。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那张脸才是。
摸上去非常光滑的皮肤还有精致的面庞，这怎么想都不应该是有着男子汉般刚毅内心的自己所能拥有的。
从震惊变为呆滞，随后开始思考该如何解释这个现象才合理。
‘难道说我现在还在VR的世界里，这一切只不过是技术的革新带来的？’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个解释最靠谱。
“AI酱？你在吗，AI酱？”
但他又想了想，自己玩过多少小时的VR游戏怎么可能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拟现实？
这眼前的一切散发出的细节以及物品发出的味道都是现在的设备无法模拟的。即使那个设备里的世界已经很真了，但还是离现实差了太远。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面部来看自己绝对是个萌妹子，但他还需要确定一点于是将手伸了过去。
那一刻她只觉得五雷轰顶都不足以形容那种震撼的感觉。
‘呵…没想到居然还有点喜悦，女生原来就是这样啊……呵呵。’
摇了摇头，又看了几眼镜子里的自己决定先找见合适的衣服穿。
几年前的衬衣才勉强合身，穿上之后电话却响起来了。
“白术你咋了？不是说要速通，还在学校里期待了半天怎么忽然不玩了？”
在听到好友的声音后更加确定这就是现实，犹豫了片刻是否该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
‘呵，隐瞒也不可能隐瞒的住吧。’
“那个，你听的到我的声音对吧？”
“当然了！”
‘咦？他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声音有异常欸。’
“你听不出来我现在的声音是女生的声音吗？”
“……你在开玩笑吗，明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你没骗我吧。”
“不是，白术你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奇怪。突然登出游戏什么的，要不我去你家一趟？难道是设备坏了吗？那你可以来我家玩啊。”
“不！啊…我是说：谢过你的好意但我这边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你那边先玩着吧。”
白术：“等等！你刚才成功进入游戏了对吧？游戏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好友：“嗯……异常倒是没有，倒是大家都在等你这个世界冠军的登场呢！”
“准备好了就赶快上线吧！第一天少了你这个话题人物，开服庆典可就没意思了呀。”
“嗯…我知道了。”
“好的白术，有啥事和我们说哦。”
“嗯，谢谢你们！”
听着自己娇嫩的声音，他却说自己的声音还是平常的模样…
‘哎，现在反而希望他们能听到自己的这副声音了。’
随后向妹妹打了电话。
她的回答白术是百分之百相信的，结果却也是‘完全相同，没什么异常’。
“好的，多谢妹妹了。”
“嗯。还有事的话随时联系我吧。你不是在玩游戏吗？怎么忽然问起我声音来了？”
“呃……小白，我的声音真的和原来一模一样吗？”
“……我下去找你了。”
“别！”
谁追电话已经挂了，随后传来了‘咚咚’的下楼声。
再之后，就是敲门声了。
“哥哥？你没事吧。”
二人隔着门纠缠了一阵子，但妹妹因为担心他而坚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者白术心想如果声音他们听不出差别也许外貌也看不出来？
开门的瞬间她的心脏怦怦直跳，只见一位比自己还高的少女走了轻轻推门进来，打开了电灯看了过来。
“……”
“……”
“什么嘛，你这不是挺好的吗。我还以为你磕到嗓子了。”
“……嗓子怎么可能会磕到啊。”
忽然，白术敏锐的观察到了一处疑点：她说话的时候并未看向自己，而是看向了高处的空气。难道在她的眼里自己还有着如往常一般的长相吗？
可触碰自己的身体明显也并非传说中的幽灵鬼怪无形，那这又作何解释呢？
如果看不出来也听不出来，摸总该摸的出来吧。
于是稍微伸手向前摸去，就在触碰到她衣角的时候白术只感觉眼前的世界猛地闪过了一道黑色，接着世界像是地震一般颤动了一下。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妹妹的身体。
也就是说，自己成为了一名幽灵。
身后响起的声音分明是那个还是男生身体的自己的：“小白，我这边没事了你去做你的事吧。”
一阵强烈的恐惧在心中蔓延开来，她看向身后：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男性的自己开心而自信的笑着。
“你……”
“……你，你是谁！我才是白术！！”
那男人看都没看这边一下，笑着伸手摸了摸自己妹妹的脑袋。
看到这副场景白术的心态直接炸了。
“我在这啊小白！你看不见我了吗！喂！”
妹妹却并未看向自己这边，伸向她的手也完全穿过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把我变成这样的，我到底是怎么了！？”
即使能冷静的面对游戏中各种情况的她也丢失了理性，忽然，桌子上自己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那声音犹如划破天空的惊雷让她的心猛的顿了一下。
‘……未知来电。’
“……喂？”
“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就重新戴上头盔，然后进入游戏。”
随后他只感到眼前一黑，连骂人的脏话都没说出来就昏倒了。
再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也裹着被子。
弹簧似的蹦了起来确认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又变回男生了。
‘……’
手机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左右，但今天自己不是已经度过一次了吗…再过一会妹妹应该会来敲门……
‘咚咚。’
“哥哥，下来吃饭啦。”
‘……’
“哥哥？你起来了吗？”
“啊……我起来了，马上下来马上下来！”
“嗯，那我先下去等你了。”
‘什么情况？’
身体再次恢复成男生，来到厕所一再确认也的确如此。身上穿的是睡衣，昨天翻找出来的几年前的衬衣也整整齐齐的叠放在衣柜里。
‘果然是梦吗？但那个梦也太真实了。’
“哥哥——你怎么还没下来啊。”
三步化两步从楼梯上蹦了下去，餐厅里的妹妹看向了白术，问道：“你没事吧，平常没见你这么激动着去上学。”
“我……呵，昨晚做了个噩梦，现在醒过来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就很想抒发一下内心的情绪。”
“好了，赶紧坐下来吃饭。”父亲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真的看的见我吗？”
父母和妹妹看了看彼此，父母摇了摇头，自己的孩子还如此中二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妹妹则笑了起来，摇摇头也没说什么。
“喂，我很认真的欸。”
“好了，看的见你啊。你又范什么神经了啊。”
和妹妹的眼神对视在一起原来是如此令人安心的一件事情。白术深吸了一口气接受了现实，并未再多想。
沉闷的表情也变得活泼起来。
就在这时，他裤兜内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