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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汉山点了点头，说：“可以，凡是像范掌柜这样的商户，可以先卖货后付款。但是，无论是谁，都必须把购肥者登记清楚，这些数据，本集团会抽查，一旦发现数据不准确，不仅会把此商户列入黑名单，还会联合官府对这种不诚信的商户进行打击。”
别说在这个世界，就是在马汉山前世那个世界，官府要打击一个商户，那是轻易而举的事。当然，像丑国那种国家被财阀操控，国家成为利益集团的工具的国家又当别论，都是一丘之貉，如果不伤害到利益集团的利益，可以随便折腾。
话说，在现代社会里，有一个来华国抢银子的世界首富，时常都对丑国官府叫喊几句，如果没损害到那些什么军火利益集团，华啥街利益集团的利益的时候，丑国官府根本不理会他。但是，一旦他的行为损害了那些利益集团的利益，丑国官府就出来说话了。
不过，在马汉山今生的这个世界里，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官府要拿捏一个商人，根本不废吹灰之力。
范掌柜对马汉山一抱拳说：“感谢马总，在下保证敝号一定会全心尽力的做好登记。敢问马总，敝号总部在那建康，扬州、庐州及泗州都有分号，这几个府是不是可以给本号代理呢？”
马汉山想不到这个低调得离谱的范掌柜，居然还开了连锁店，而且还干起了“国际贸易”把店开到东胡去了，他笑了笑说：“泗州是东胡境内吧？我声明一下啊，混合肥，煤油，醉仙酒等物，都是属于战略性产品，是绝对不能卖到周边国家去的，大凡被发现，我会让他家破人亡。所以，范掌柜，除了泗州不可以，其他府你可以代理。”
范掌柜大喜，马上谢过马汉山，然后喜滋滋的去找齐南岳登记。
什么时空的人几乎都一样，从众心理，什么事都了，只要有人开了头，其他的人就会跟上。范掌柜第一个吃螃蟹，其他人就不再犹疑了。
“我的总部在临安府，临安府我代理了，还有平江、绍庆等共十二个府……。”沈五万刚才还要犹疑，这会儿却急了，生怕别人拿光了代理的州府。
马汉山眯着眼笑说：“沈大掌柜，我说了，每个商户只能代理一府，鉴于如意楼是本集团的老客户，我许你跟范掌柜一样，代理三府吧。”
哼，有句话怎说的，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刚才你在那儿嫌利润低，现在想多要老子却是不给你。
“多几个府吧，你知道，本号全国都有分号啊。”沈五万苦恼了，马汉山对他有意见啊。
马汉山笑了笑说：“大家好才是好，如意楼财大气粗，把全国代理拿下都可以，不过，混合肥不同于其他商品，所以，除非别人不要，你才可以多拿，而且，沈大掌柜，丑话说在前面，如果登记数据弄虚作假，我一样会让你倾家荡产，抄家灭族，兄弟我绝对不是吓你啊。”
“好吧，你说了算。”沈五万不好再继续纠缠，反正这又不是赚钱的东西。
但是，其他东西赚钱啊，如果这小混蛋记恨上自己，其他产品不给了，那如意楼就会变失意楼，谁知道这小子还会推出什么新产品？
“马兄弟，混合肥可以卖海外吗？”张兹主打的是海外贸易，马汉山说混合肥不可以卖周边国家，他想知道能不能卖高丽倭国等地。
马汉山眯着眼说：“张财东，你想什么呢？这是粮食增产神器，你难道想帮助高丽国倭国交趾等国他们的人富足起来吗？经财东，这样说吧，战略性的东西，是不可以随便卖的。张财东，你来了正好，有一单大生意给你，我寨子里还有数万斤醉仙酒，统统给你卖到海外去。但是…我不要银子，我要粮食，而且，必须是海外的粮食。”
“马兄弟…马兄弟，你太偏心了，数万斤酒，你一两都不给我，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沈五万闻言，激动了，真是岂有此理啊，自己最早和瓦缸寨合作，而且是对瓦缸寨贡献最大的商户，马汉山竟然不给他一两酒。
马汉山说：“给你可以，你拿得到海外的粮食吗？我现在宣布，醉仙酒半年内，只卖海外，而且，不收银子，只换粮食，换海外的粮食，大凡查到粮食是大颂的或周边邻国的，拉入黑名单。”
“好吧，我想办法，虽然我如意楼没有海船队，但我如意楼有银子，某就不相信，有银子还找不到出海的船。”沈五万气呼呼的说道。
“好啊…等着……。”马汉山笑道。
马汉山今天的推介会非常的特别，不仅推介的东西是全新的，特别的，各种各样的要求更是非常的特别。谁都不知道，马汉山为什么和别人背道而行，要粮食不要银子？
银子放多久都可以，粮食却是放不久的啊。
马汉近大粮购买粮食，已进行数月了，他为什么要储存那么多粮食呢？别人想不明白就算了，但沈五万和张兹不一样，他们已感觉到也许有大事要发生了。
当大事来临，比如天灾，比如战火，那时候，有银子都买不到东西，当肚子造反的时候，银子就如石头一样无用，唯一能让人心安稳的是粮食。
难道，要打仗了？
推介会结束后，张兹和沈五万没离去，说要请马汉山喝酒呢。
马汉山当然知道，他们并不是要请他喝酒，而是要套他的话。
所以，他笑的很迷人的说道：“两位大老板，酒就不喝了，最近酒色过敏，喝茶吧，请……。”
马汉山把两人请到书房，呵呵，竟然请到书房喝茶？谁信呢。
进了书房，马汉山还真的请他们喝茶，而且还是自己亲自泡的。
“马兄弟…其实…其实我们是有话说……。”张兹支支吾吾的说道。
“张财东，你就是没人家沈老板那么沉得住气，沈老板都疑惑了好几个月了，但他一直忍住没问，你怎么才就那么沉不住气呢。”马汉山笑说，“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买那么多粮食啊？实话说吧，准备做更好更多的酒。”
他这是假话，绝对是假话，沈五万一下就识穿了。
沈五万摇着头说：“马兄弟，你就别蒙我们了，你买那么多粮食，绝对不是要酿更多的酒。我大胆猜测一下，是不是要和东胡开战了啊，你准备囤积居奇？兄弟，不要说我们没提醒你，如果真的这样，朝廷一定会打击的。”
一个没烂透的政权，一个没烂透的政府，绝对不会任由商人在国家战争中进行囤积居奇，因为这样会动摇国本，只要这种现象出现，都不用敌国打，国家自己就倒了。
这不是随便说说的，无论是这个时空，还是马汉山前世那个时空，都有无数例子验证的。
最近的例子，就是马汉山前世那个时空的民国，那个跑到海岛上的政权，不是输给别人，而是输给了自己人，那些高官们，那些皇亲国戚们，囤积居奇，把物价弄的天高，买米的钞票重量要甚至要超过米的重量，烂成这样子，还用得着谁打吗？
龙广宁虽然不算是雄才大略的英主，但他绝对不会让人在战时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早年北伐的时候就有政令，凡囤积生活物资进行高价抛售获利者，罚没所有家产，流放三千里。
“哈哈，你们觉得我会干这么缺德的事么？”马汉山笑说。
确实，马汉山不像这样的人，但是他为什么要储那么多粮呢？前数月他已买了不少粮食，现在还要继续买？
现在瓦缸寨什么不多，粮食最多，光是那些与山成一体的粮仓，瓦缸寨就有十多个，每个粮仓可储量数十万斤。当然，寨里的人只知道有好多房子都有民兵严密把守，却不知道里面放的是啥。
马汉山见他们没说话，接着又说：“我可以告诉你们，照我的推测，最少一年内东胡大颂两国不会开战。不过，我储量确实是为了赚钱。当然，你们只要能在海外运回粮食，也是可以储的，我保证数月后就可以赚大钱。”
这个世界，除了大颂是产粮大国之外，海外的产粮大国就是苫城和爪哇、黄金州、吕宋等岛国了，那些方的土地，肥得冒油，种子撒下去就有收成。特别是苫城，稻谷可以一年三熟，而且稻种也不多，是那片地区中产粮最多的国家。
“你说的是真的？可是，即使去苫城，来回都得数十天，购粮又得十数天，总计时间估计得百天，能赶得上吗？”张兹既兴奋又担忧。
海外哪儿有粮，他是最清楚的了，只是平常从海外运粮回来没利润，所以他从来不运粮罢了。但马汉山说有好价钱，那这生意非做不可。
“赶得上，赶得上，只要你们运回来，即使别人不要，我也一定要，全要，保证你们有好利润。”马汉山大包大揽。
他当然大包大揽了，因为，他很清楚，虽然大颂和东胡近期不会开战，但东胡和北蒙，很快就要开战了。而且，东胡西部大旱的后果现在还没十分显现，等到显现的时候，粮食价格一定飞上天去。
在本国不可以囤积居奇，但卖外国去当然不受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