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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约十分钟，林初墨才缓缓站了起来。
期间我一直在继续收集着林幽幽的各种书籍。
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抱歉，我反应过度了。”
“你......”
“我有专门学过格斗，刚才那一下没伤到你吧？”
“没，没事，我也有问题，我不该在你身后试图触碰你的。”
林初墨重新来到了我的身边，她的呼吸还略有不稳。
我很庆幸，林初墨的体能甚至要比大部分男生要好，如果她在这里出什么事情，毫无疑问会被校方追责。
“你，你认识我的姐姐？”
“姐姐？”
意想不到的称呼从她口中说出。
我回忆几年前的事情，在记忆里并没有和林初墨相似的人。
“不是亲姐姐，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亲戚，只是有一天，我的父亲将她领进家门，让我这样称呼她而已。”
“这样啊。”
林初墨有和我说过，她的父亲是相当出名的心理医生，这自然也算是社会的上层阶级。
这样的人光临“Curtain”并不奇怪。
倒不如说“观众”大多数都是这类人。
“我和她一起生活了几年。”
“嗯。”
“所以岳薇同学，你认识我的姐姐？”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当时的眼神......”
林初墨又打了个冷战。
看来我一定对她露出了三年前的表情。
我本以为自己再也不用那样了。
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本质上发生了什么改变，但至少脸色柔和了不少。
“我不太擅长表情管理，抱歉。”
“不，不是表情，是你的眼神。”
“诶？”
“你还是和平常一样没什么表情，但你的眼神，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就忘掉这些吧，总之我不认识你的姐姐。我想起了曾经的学习经历。”
“从成绩来看，你可不像是经过什么魔鬼训练营的折磨哦。”
也许是为了缓解尴尬，林初墨开了个小玩笑。
在这之后，直到找完所有笔记，林初墨和我都没有任何交流。
我很希望林初墨能彻底忘掉刚才发生的一切，至少保证不和别人说起这件事，不过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了。
“Curtain”的人来到这里，这就意味着这里还是“舞台”吗？
这到底是一场巧合，还是在一年前就设计好的剧本呢？
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握吗，会有敌人突然出现吗？
这些问题一一在我脑海中浮现。
在草间私立高中的一百多天，我已经过惯了安逸的生活。
和“Curtain”的项目相比，这里的特殊考试异常轻松。
但之后还会如此吗？
我是否要站在台前呢？
趁着期末考试取得高分，在班级管理层的会议上大出风头，公开自己和部分学生干部的关系......
这时候，我意识到，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商量。
虽然以前也是如此。
既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与“Curtain”有关的人和我接触，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是安全的。
我不会再回到“curtain”中了。
如果班级输掉太多的特殊考试，我所持有的个人点数也会大大降低。
如果班级段位太低，我也无法接触到高级别的学生。
我就有可能被退学。
说不定现在就有人在想方设法让我离开这里。
没想到我在几天前才和林初墨说过我不会插手任何有关特殊考试的事情，现在就已经变卦了。
在整理思绪之后，我确定了之后的计划。
确保班级不会在任何一场考试中惨败。
以及确保逐步掌握班级的部分话语权。
这样看来，对扬梓的培养必须加快速度，至少确保在一年级结束时，她成为班级的主要领导人之一。
“各位同学请注意，图书馆将在半小时后闭馆，图书馆将在半小时后闭馆。”
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
如果不想离开图书馆的话，学生们可以选择在这里过夜，空调二十四小时开放，即使什么保暖装备都不带也不会感冒。
但我和林初墨显然都没有这种想法。
“岳薇同学，我这里已经全部整理好的。”
“我的也是。”
“那我们走吧。”
将一大摞书抱到自助机器完成借书手续后，我们卡着图书馆关门的时间离开了这里。
“去吃点东西吧。”
“你还拎着这么多少书呢。”
虽然我有帮林初墨拿了大约一般的笔记和书本，在她手上的那一大袋还是有着相当重的分量。
“只在附近吃点就好了，不远处有小吃摊。”
我没有晚上出门的习惯，而林初墨恰好睡得很晚，她知道这些也就不奇怪了。
“或者明天下午放学后也可以...”
“不用了，就前面的炸串摊子。”
冷风不断吹过我的脸颊，一月已经完全进入了严冬，这个点在外面，无论穿多少衣服都挡不住寒意。
“可能我们都有很多问题想问彼此吧。”
林初墨像是在自言自语。
今天，我也的确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
“我们轮流提问吧，当有一方不想回答时，就到此为止，怎么样。”
“那先被提问的人就有可能吃亏了。”
“就让我来当第一个回答者吧，岳薇同学，毕竟是我提议的。”
无论林初墨问我什么，我都可以拒绝回答。
无论怎样这都有利于我。
“好吧，林初墨同学，既然林幽幽学姐是从B班毕业，那她一定去了非常好的大学吧，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呃...”
看来第一个问题她就不想回答。
在思索片刻后，她苦笑着开了口：
“她没有去任何大学。”
“......”
我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难道她回到“Curtain”了吗？
“轮到我了，岳薇同学。”
“请便。”
“单从武力来说，你很轻松地就能将我击败，对吧？”
“......会花上相当大的功夫，但结果一定是我赢。”
我撒谎了，对付林初墨，我甚至不需要使用任何格斗技巧，只从单纯的力量层面，我就能轻松将她击败。
“我就知道。来，继续吧，岳薇同学。”
“既然没去大学，林幽幽学姐是去工作了吗？”
“......也不是。”
我在一步步得到我需要的答案。
从林初墨的表情来看，她并没有说谎。
“你问吧，林初墨同学。”
“你的学力呢，也能击败我吗？”
“这是不可能的。有关这个问题，我可以多说一点，这次考试我会全力以赴，到时你就能看到我的水平了，但我劝你别抱太大期待。”
林初墨不像是水凝和杨梓，现阶段的她没必要知道我的真实学力水平。
“我来问了，林幽幽学姐现在...”
“她没毕业。”
林初墨打断了我，她的眼里写满了悲伤，似乎下一秒泪水就要喷涌而出。
她努力忍住了。
“在升上三年级的第一个月，她自杀了。”
“诶？”
自杀？
怎么可能？
在“Curtain”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会被高中的压力击垮？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自杀的话，难道是谋杀...
“好了，岳薇同学，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问什么了。”
这一刻起，我意识到，我的处境或许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