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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持靠在门后。他听着动静，知道林余皖在外面坐了一小会，然后进了厨房洗碟子，离开之前关了电视和灯。最后她来到他门前，扒着门喊了他一声，声音清清绵绵的：“明天来叫我，晚安”
听到防盗门关上的声音，陈持闭上眼，长呼一口气。
她什么都没意识到。
只有他自己清楚，睁眼看到她撑在自己上方，他是有些紧张的。
她栽下来那瞬他不是躲她，而是鬼使神差地张开双臂。她趴在他身上，他能感受到她软软的脸贴过他脖颈，她柔嫩的手按着他的手臂，她的身体贴着他的，连她在他颈边偷偷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他都知道。
陈持有点出汗，脸都快烫熟了。
他拿过遥控器开了空调，关了灯，躺到床上。
闭眼又是少女趴在他身上，脸埋在他肩上的画面。
他拿手臂盖住眼睛。
陈持喜欢她靠近。她毫无防备趴在他身上，像是在拥抱。
他突然莫名想笑。
她什么都不知道。
呆头猪。
第二天陈持起的很早，他在冰箱里拿了三瓶牛奶，其中两瓶口味一样，是林余皖昨天晚上喝的那种青苹果味。
她喜欢酸酸甜甜的东西。
又拿了几瓣红心柚进了厨房。动作熟练地剥皮，掰成小块，装进玻璃碗，然后盖上盖子。
收拾好书包，他去敲对面的门。是林母开的门，招呼他进去吃早饭。陈持换了鞋往里面走，看了一眼次卧紧闭的房门，随口问一句：“阿姨，余皖还没起来吗”
“刚刚进去叫过了，还坐在床上犯迷瞪呢。”
陈持应了一声，和埋头吃面的林父打了招呼，然后坐在餐桌旁开始吃自己的那份。林父上班时间很早，林母每天早上会为他做好早餐，陈持有时会跟着一起吃。林母连做清汤面都很好吃，上面铺一个焦焦的煎蛋。他喝了一口汤，抬头对着林母笑，说：“阿姨做的面很好吃”他从来吃不腻。
林余皖有起床呆。她醒后要缓很长一会才能清醒一点，谁喊都不好使。
陈持快吃完的时候，林余皖才出来。她换了校服，陈持看一眼她的表情，知道她还有些懵圈，林母催她去洗漱，陈持已经把面吃完，将空碗端去厨房，拿纸擦了嘴，坐在一边等林余皖。
“小持”林母进了厨房又很快出来，手里是一只保温饭盒。林母拉开陈持的书包拉链，将饭盒放进去。“你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长身体，一上午那么长容易饿，阿姨装了两个肉松卷给你，昨晚做的，不用热也好吃。”
陈持起身帮忙拉好书包道谢。
“你这孩子，谢啥”林母拍拍少年的背，笑着嗔怪他。
……
两人平时一般都是走路去学校，但是今天早上弄得有些晚了，怕会迟到，林余皖就没在家吃，陈持图保险，骑车带林余皖去学校。
林余皖不会骑自行车。她小时候学了很长时间都没学会，身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林父心疼她，不要她学了，她却说：“陈持哥哥都会骑，我也要会骑”
陈持就告诉她，以后他骑车带她就好了，不需要她学。林余皖这才没继续受皮肉之苦。
陈持骑车很稳，林余皖在后座抓着他的校服衣角，还是犯困。陈持老怕她一个懵圈掉下去，过一会儿就回头看她一眼。
学校里面有停车棚，陈持去停车，林余皖安安静静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