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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云升不知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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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桃林虽看起来有主人的样子,半月过去却不见有什么人来。这桃红都谢了一地,这山间自那个小少年走后便再也没有人来过了,好在这桃林的东边有一处小木舍,虽是荒废许久的样子,住个我倒还是绰绰有余的。
  半月前我也算是救了那个致郁小少年的命,他又打赌输给我,他家仆人来寻他的时候,也不说顺带把我这个救命恩人带走。我承认明明素不相识偷听别人说话还要掺和人家主仆的家事是我有预谋想让这个华贵的小公子把我带在身边,虽然我是重生为人,然而我现在只有七岁,还是个娃娃。
  “怎么样,你可愿赌服输?”我带着这小公子飞身落到地面上。这个公治钰却不回答我,从怀间取出一物,又是个哨子,他放在嘴边吹了几下,我却听不见什么声音。
  “这是犬笛,人是听不见它发出的声音的。人会背叛,真正的狗却是衷心得很。”看着小少年脸上不去的阴郁,我觉得自己好罪恶呀,我是不是不该管这事,在现代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虽然每天要上很多课,可是比起古代的权贵人家少爷,他们的心没有那么累。这样一个心思纯粹的少年被自己亲近信任的人欺骗,会不会黑化呀,我好担心喔,不过我也被蒋童乐骗了,我怎么没有黑化呢?
  “多谢小师父仗义相救,等到云嶦道长云游归来,公治钰必会亲自登门道谢,敢问小师父该是怎么称呼?”我还没开口,几个蓝衣青年便从天而降,原来这个时代的轻功这么厉害呀。
  “主子,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小主子赎罪。”领头的一个身穿蓝色劲装的青年,脚还没站稳就跪了下来。身后四五个青年也跪了下来。
  “无事,都起来吧。此次事出突然,而常···常伯他出了些变化,此次云嶦道长也不知何时归来,我们这就回京吧。”回京?
  “小师父还不曾告诉我道号呢,不知以后该如何寻你?”什么道号?我叫叶重华已经告诉你了呀。我心里怎么想嘴上也是怎么说,只是看这架势,不能指望他带我一起了,贵人是非多,我还是陌生人,不过让他带我下山应该可以吧。
  “我的名字刚刚已经告诉你了,这桃林是那个云嶦道长的?”我刚把云嶦道长说出口,公治钰就一脸怪异的看着我,领头的蓝衣青年起身走到公治钰身边耳语了几句。说完,公治钰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
  “原来是重华小师父,既然打赌是我输了,小师父想让我做什么?”这称呼怎么就从喂变成小师父了呢?
  “我也是在树上听见他们说话,不过是凑巧,你不用放在心上。不过,要是你们方便就带我下山去有人的地方吧。”别人去到异世界都是各种人多,是非多,我怎么来到这山上了呢?这是要体验荒野生存?
  “小师父要下山?”公治钰先是楞了一瞬,接着陷入沉默?恩?就是顺路带我下山这也不方便?我又不是要跟一直跟着你。
  “小师父说笑了,你要下山便该等云嶦道长回来自己去禀告就可,主子此次来空溪山本就是不请自来,哪里能再带小师父下山呢?”蓝衣青年像是看出公治钰脸上的为难,只是云嶦道长到底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要去哪里?
  “那这山离你家有多远?”总的搞清楚这是哪。公治钰听了我的话还是沉默着。
  “回小师父,此山名空溪山,离北地京都有五百里之遥,重华小师父想必从未下过山,自是不知这山下的世界过多险恶,我们主子有事在身,怕是不能陪同,若是小师父独自下山,遇见危险更是不妥,还是待云嶦道长回来才好。”蓝衣青年朝我拱拱手,替他家主子回了话。“主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动身吧,犬笛发动,王、夫人和老爷该着急了。”听这青年的意思,这个古代难道在打仗不成?
  “小师父,此次是我公治钰欠下你一份大恩,我便答应你日后你可要求我做一件事,无论何事,只要我能办到我定会办到。”说得好听,请你带我下山都不肯,你也不怕我要你去摘月亮吗?“就此别过,小师父后会有期。”说完,几个青年护着公治钰,树梢间几个来回便消失不见。跑得这样快,我又不追你们。
  虽不知,为什么那公治钰要改口叫我重华小师父,也不知那个云嶦道长是个什么鬼东西。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小木舍里没有食物,半月来我也不觉得怎么饿,每日清晨用竹筒打点泉水,便顺着桃林边缘在山上四处逛着,两条小短腿也走不了多远,晚间再回到小木屋,要不是今日回来远远地看见木屋上空飘起的炊烟,我还想不起来我已半月不见火气,没吃过东西了,重生为人这么久,做鬼的习惯居然还是没改过来呀。
  “请问,这小木屋是你的吗?”我走过柴扉,对一个正在院子里生火的少年开口问道,这少年看上去憨憨的,听家有人问话,才把脸从柴堆里抬起来。
  “哇,”这个皮肤黝黑的少小子这是被我吓到了?“师兄,师兄,你快出来看,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天仙小道童啊?”天仙小道童?你这是见了天仙的表情吗?这分明是见到鬼了好吧。再说、就算我现在年纪小,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我也是个男孩子啊,天仙是个什么鬼?
  “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这位是?”从屋子里走出一个年纪稍大的青年,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着青色衣裳,黑色长发用一截青布条束着,这难道是那什么云嶦道长?
  “师兄,这是不是新来的师弟啊,师父真的收了一个天仙小道童啊。我也有师弟了,太好了。”黑脸小少年,一步跳上木阶,不到青年腰间的身高,只好伸手抱着人家的大腿。
  “文壁,还要师兄说多少次,大庭广众之下拉扯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松开。”扯开小黑脸的手,青年才向我走来,拱手道“不知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何处?三月之期已过,怎么只有小师弟一人在此?”誒?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你师弟。
  “你就是那个云嶦道长?”在这山上晃了半月,我也没找着什么下山的路。
  “小师弟可不要胡乱直呼师父的道号,师父虽不在这里,规矩还是要守的,不知师弟是何时拜入我们这空山派的呀,师父他老人家可有说何时回来的话?”这青年在说什么呢?他没见过那云嶦道长,我更没见过呀。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既然不是云嶦道长,那你是谁?可知道下山的路?这附近哪里有人家?还请您告诉我怎么去城镇村庄。”我学这青年也是对他拱手一礼,七岁的小身板做这动作,自己都觉得滑稽,然这青年的表情是觉得我很知礼?
  “我是师父的二弟子文慧,是你的二师兄,师父刚把你从俗世带回山上,你怎么又要下山?如今西南有海国妖人入境,山下正不安全,师父不在,你可不能下山去。”青年默了一瞬,似又是想起什么“你放心,师父定是去捉那妖人去了,这才把你一人留在这桃花溪,而且空溪山又有禁制,一般人上不得山来,更是难以找到这桃林木舍。”难怪公治钰身边那那蓝衣青年说他们是不请自来,原来这山是那个云嶦道长的的私人所有啊。
  “小师弟,你放心,我和师兄都会保护你的,不过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文壁是师父的第四个弟子,他叫文慧是师父的二弟子,大师兄叫文德,三师兄叫文广,你叫文什么呀?”叫文壁的黑脸少年凑到我跟前,笑着一双眼问我。可是我真不是那什么云嶦的徒弟呀,还是说,这具身体其实不是我的,只是同我幼时长得一样?而他之前是那云嶦的徒弟?可是我脑子里一点别的记忆也没有啊。可是该怎么告诉他们呢?
  “我叫叶重华,我真的不是你们师弟,我不认识你们师父,我家人半月前被几个光头追杀,父母带我一路往山里逃,后来他们为了救我,被光头杀害,我也失足摔下溪谷,醒来闻着花香才来到此处。”自古佛道就有歧义,虽不知这个时代的和尚是何装扮,说他们光头可信度还高一些。
  “师兄,难道是西漠的、、、”黑脸少年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年制止了。
  “看你年幼,应不是撒谎,但是先不说你如何破得了禁制,出那桃花障子,寻到这小屋,便是你先前开口就问家师名讳,也甚是可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混进空溪山?”青年把那文壁往身后一拢突然变得语气凌厉。这是干嘛呀,准备打架吗?我一个七岁的娃娃还打得过你们一个大人一个少年吗?
  “我在那桃林曾遇见一对主仆找你们师父云嶦道长,也把我当成他的徒弟了。可事实就是如此,桃花谢了,我自然就走的出来,你们若是担心,给我指条下山的路就是。”这是做什么嘛,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啊,虽然我想在这个异世界重新生活,不代表我接受这么坑的的出场地点啊。见我脸色也是不善,小黑脸文壁拉了拉青年的袖子。
  “师兄,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忘了师父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了吗?”小黑脸见青年朝他看去,又继续开口“你可还记得我那年拜师?还有你说的大师兄,你忘了?”这是什么意思?
  “那文壁觉得应该怎么办?”
  “自然是留他在这里,等师父回来就是,我们每日只给他送饭就好了。”
  “此法甚好,那这火便不生了,师父近期恐是不会回来了,我们先回去给大师兄复命吧。”两个人说完就踏着晚霞、片刻便消失在山间。还真是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啊。我又不追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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