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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温柔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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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萦只拆了四个箱子,几乎全是衣服。
  以前她没感觉自己的衣服多,当徐砚程在书房和衣帽间来回四五趟,她才深深地感觉自己的衣服挺多的。
  因为没有家具摆放她其他的物品,剩下的箱子暂时没拆。
  
  “周末我们去家具店逛逛,顺便给家里添一些家具。”徐砚程帮她把冬天的衣服封存进衣帽间的收纳柜,塞得满满当当。
  许萦:“可以,先给你买书桌。”
  徐砚程的书房她去看过,比家里任何一个地方都要空,只有一个书架。
  
  “你可以做个清单,把需要买的写下来。”徐砚程走回卧室,望了下四周,“房间要添张沙发。”
  
  许萦想她先写好,然后问问他的意见,再决定买什么。
  她环顾四周,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连床头柜都没有,忽然好奇徐砚程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他应该回国有几个月了。
  难道都宿在医院?
  从昨天他忙碌程度来看,很有可能。
  
  “你的衣服呢?”许萦走出衣帽间发现一个大问题——徐砚程的衣服连一个柜子都没装满。
  
  “我的东西在国外,我没有搬回来,有需要用到的去买新的就好。”徐砚程回国的行李比较简单,一个箱子的衣服,两个箱子的书,书全部放在医院的办公室。
  
  许萦总觉得哪不对,她这人比较实诚,想到什么说什么,“总感觉不像回国定居,更像短期回来住工作学习。”
  
  徐砚程的动作一顿,没接她的话,无声笑了笑,心底有一丝苦涩。
  其实,当初回来的时候,确实没打算定居,国内医院给他的条件优渥,令他很心动,但也没让他动摇,真正的决定留下来是下半年在江都一个画展。
  在那,他碰到了许萦。
  
  这些年他在国外留学和工作,一些重要的华国节日他会请假回来,他知道她常去的几个地方有哪些。
  特别是画展,一旦有展出,她都不会缺席。
  
  那天的画展她是和肖芊薏去的。
  她认真地看展,肖芊薏一直拉着她聊天。
  在听到她打算回江都发展,他心底的静湖泛起层层涟漪,压根没有多想,他答应了院长给他的条件,决定回国工作。
  想着,只要和她在一个城市,总会有机会认识。
  
  说实在的,认识她的机会渺茫,但他当时兴奋到过于乐观了,没多衡量就决定要和她留在一个城市。
  
  望着身旁专注打量卧室思考的女人,他冁然而笑。
  所幸,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徐砚程压下万千的思绪:“国外有房子,只拿了必需品,有需要再去买就好。”
  许萦认同点点头:“也是,不然搬来搬去很麻烦。”
  
  她后知后觉,徐砚程说他国外有房子。
  心里咯噔了下,国外买了房子,国内买了环江最好小区的大平层,这可不是他说的小康收入能达到的。
  证都领了,许萦才发现他连对方的家世都没深入了解过。
  
  正想和徐砚程相互交个底,她留在客厅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许萦看了眼来电人。
  是沈长伽。
  她犹豫片刻,放到耳边接听。
  
  她没有说话,心里还在意昨天沈长伽说的那些话。
  
  “小萦在吗?”沈长伽试探问了声。
  许萦淡淡然:“我在。”
  沈长伽干干笑了笑:“我听你二姨说你已经去一中签合同了,下周正式去上班。”
  
  许萦庆幸自己没对沈长伽的电话抱有希望,不过是为了监督她把工作定下来才打了这通电话。
  
  她冷声回:“嗯,我和二姨说过了。”
  签完合同她就和沈长音发了消息。
  
  “那就好。”沈长伽尴尬说。
  安静了几秒,许萦准备找话把电话挂了,沈长伽又说:“你和徐医生吃晚饭了吗?”
  “肯定没吃吧,你爸爸今晚下厨,你和徐医生回家吃饭吧。”
  
  许萦转身去寻徐砚程,他正在开放式厨房做饭,黑色的卫衣袖子挽到胳膊弯,右手持刀,慢条斯理地切菜,白皙皮肤下的青色脉络清晰凸显,简单的切菜他做起来赏心悦目。
  
  “下次吧,今天太赶了,我等会儿和他说说。”许萦拒绝沈长伽,并不想今天和她见面。
  沈长伽叹了口气:“小萦妈妈知道你还在生气,昨天我也是着急你才说那些话,你怎么还放心上呢。”
  许萦不喜欢沈长伽对她厉声咒骂后又打感情牌,打断她:“您别说了,我知道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沈长伽又怕女儿不开心,最后说:“最近天冷你注意身子,你外婆寄的土特产刚到,是你爱吃的,改天回来我给你做。”
  “我挂了。”
  “好,早点休息,帮我和小徐问个好。”
  “嗯。”
  
  挂完电话,许萦越发沉默。
  
  好像和很多母亲一样,沈长伽和她认错的方式就是短暂地记起所有她爱吃的东西,在下次见面给她做一桌。
  她会轻易心软,翻过这一页,而下一次沈长伽依旧会这样反复循环,口无遮拦斥责她,再做好吃的和她示好。
  这种亲情的相处方式很累人,但沈长伽已经养成了自我的思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反而显得她多思多虑了。
  
  许萦舒了口气,不再多想,挽起袖子,走向厨房:“我来帮你吧。”
  徐砚程刚把肉切好,微微挑眉:“会做菜?”
  许萦含笑:“别小瞧我,我和楚栀学了一手,会几个菜。”
  徐砚程公平公正语气说出了偏宠她的话,“我做两个菜,你做一个。”
  许萦觉得可行,“没问题!”
  
  分工明确后,两人在厨房各自忙碌,不说话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吃完晚餐,徐砚程要开一个越洋视频会议,许萦把客厅空给他,自己去了卧室。
  
  洗好澡出来,肖芊薏的电话打来,许萦接起:“怎么了?”
  肖芊薏惊呼:“许萦你背着我干了什么!”
  许萦也不知道自己背着她做什么了,怔怔:“我……怎么了?”
  
  肖芊薏在客厅踱步,恨不得一个箭步冲到许萦面前,克制激动说:“我听我妈说你和徐砚程扯证了,真的假的?”
  许萦一听就懂是沈长伽说的。
  “嗯,真的。”许萦回答。
  
  肖芊薏捂着额头,低嗷了声,“阿萦,你——也太快了吧!”
  许萦不想把氛围弄得太沉重,眨了眨眼问:“你不祝福我吗?”
  “我……”肖芊薏拍了拍胸口,“阿萦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婚确实结得草率了,我……我怕你被骗被欺负啊。”
  
  她在得知许萦和徐砚程扯证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在手术台上的唐知柏打去电话,把徐砚程的情况问了一遍,但还是不放心,让唐知柏帮忙打听更多的消息,是真的怕许萦被骗。
  
  “是你介绍我们相亲的,你不是最放心吗?”许萦站起身,拉开落地窗的玻璃门,站到阳台外面。
  
  夜里风冷,许萦抱着胳膊颤了下,被吹得清醒许多。
  
  肖芊薏卡壳:“那个……哎呀,我是觉得徐医生不错,但我觉得你们可以先试着交往,各方面磨合好再考虑下一步。”
  她说完,没听到对面许萦接话,更慌了,忙解释:“阿萦我不是来说你的,我就是担心你。”
  
  “我知道你的意思。”许萦笑容晦涩,望着天空稀少的繁星说:“芊薏,不是人人都能像你这么幸运,碰到喜欢的人,告白、恋爱、结婚,一直甜蜜如初。”
  “我不一样,我……不适合恋爱。”
  
  “妈的,谁说你不适合,你不会把那个渣男的话当真了吧。”肖芊薏想起许萦的前男友,分手的时候和许萦闹得很不愉快。
  她还是在许萦分手后才知道的,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她恨不得冲去京都把那个负心汉揍一顿。
  
  许萦想或许也有一点原因,不愿聊往事:“总之,我觉得和徐砚程这样挺好的。”
  怕肖芊薏担心,她接着说:“我有在和徐砚程认真的生活,他对我很照顾,我感觉挺幸运的。并不是所有的相亲对象都能是徐砚程,你说对吧。”
  
  肖芊薏听出许萦是在安抚她,放柔态度:“知道了,你要是觉得不错就行。”
  跳过话题,肖芊薏问:“栀子还不知道吧?”
  许萦歉笑:“不知道。”
  肖芊薏:“只帮你瞒到过年,等她回来你自己说,现在说我怕她真的会请假回来找你。”
  “好,辛苦我们芊薏姐了。”许萦淡然笑笑。
  她知道两人是真的关心她。
  
  为了不让这通电话坏了心情,肖芊薏和她聊了其他趣事。
  
  挂完电话,她脱力靠在墙上,惆怅地叹了口气。
  想到和肖芊薏说的话,眼眶发热,吸了吸鼻子。
  她当然羡慕肖芊薏,可并不是谁都能幸运拥有的这么美好的经历。
  在听到肖芊薏的关心,心里就会反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差劲了,才让她这么担心。
  
  许萦不敢深想,怕自己绕到死胡同里。
  明明以前她也没这么娇情的啊,怎么现在快成失泪体质了。
  
  “聊完了?”徐砚程走进阳台。
  许萦抬眼看他,又想到她此刻的状态,匆匆撇开脸,垂眸:“聊完了。”
  
  他的鞋子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正一步一步走近她。
  许萦仰头,正好碰上他直白又灼热的目光,不由地往墙的方向靠近,整个背贴上去。
  
  “怎……怎么了?”许萦不安问。
  徐砚程弯腰细细打量她,沉声问:“哭了?”
  许萦窘迫:“没……”
  徐砚程:“小骗子,眼睛红得和兔子一样。”
  许萦极力狡辩:“没哭,就是有点难过。”
  
  徐砚程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微微敛眸,鸦羽轻轻扑扇,黛眉锁在一起,能想象那双眸子有多暗淡,能感受到她此刻有多失意。
  
  “我们小惊在难过什么?”他问道。
  
  又是温柔的关心。
  许萦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指甲扣到软肉里,微小的刺疼让她不至于失态。
  
  “我庸人自扰了。”许萦道不清胸口那闷闷的感觉。
  徐砚程单手捧起她的脸,拇指划过她的卧蚕,摸到温热的湿润,力度重了点,凝视着她:“我可以知道吗?”
  
  他掌心的温度侵蚀着她,手指压在她脖子的脉搏上。
  
  许萦想。
  他,一定能感受到她狂跳的心。
  
  “徐砚程。”她声音发颤。
  不愿放过这个主动靠近她的倾听者,忍不住倾诉,“我是不是特别差劲啊……”
  
  徐砚程温和地受下她所有的负面情绪,搂着她入怀:“我们小惊不差,在我心里你特别的好。”
  
  许萦靠着他,体温相贴,灼烧着她,心情因为这句话好了一点儿,却还免不了难过。
  
  他又说:“许萦,你真的很好。”
  “你率真勇敢,有一个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
  
  他这十年都在感受着,所以他能笃定,他的小惊很好,特别的好。
  
  许萦后退半步,定定地看着徐砚程,总感觉他在说好话哄她开心。
  她哪里有他说的这么好。
  
  他忽地凑近,在鼻尖快要碰上她时停下来。
  
  “你要是再难过,我可是要亲你了。”
  
  向来斯文的徐砚程说了句诨话,许萦无措偷偷看他一眼,脑子空白,傻傻问:“那我应该难过还是开心?”
  
  本想说句话逗她的徐砚程眼眸深了深,心间汹涌的情感狂烈而至,控制不住地向她靠近。
  他微微偏了头,在吻上她前,嗓音低冽:“开心。”
  
  亲吻,应该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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