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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温柔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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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分。
  许萦浑身像被触电一般,拉着毯子“唰”地站起身,大脑的语言区似乎丧失了功能,她愣头磕脑说:“时,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你自便。”
  说完,她打赤脚从沙发下来,跑去卧室,因为太慌张,差点进了客房。
  
  徐砚程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幸好临时改变了主意只是亲了脸,不然可能真的会吓到她。
  他口袋里的手机作响,拿出来接起,顺手把客厅的灯黑掉,走回隔壁房。
  
  “有事?”徐砚程轻轻合上房门,去中岛台倒了杯水。
  喝了口后,口干舌燥的感觉才才得到缓解。
  
  岳泽精神亢奋:“程哥你不在江都?”
  徐砚程:“嗯,在京都出差。”
  岳泽拔高音量,贱兮兮问:“你是真的出差还是干嘛去了,我告诉你,你可别想骗我,我刚刚给江都酒店的经理打了电话,他说你这两天不住那,我才发现京都酒店的经理昨天下午发信息说你在京都。”
  
  徐砚程走向书房,语气寡淡:“半夜打电话只是来确认我行程?”
  “哪里哪里。”岳泽嘿嘿傻笑,“给兄弟说说住在隔壁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徐砚程了解岳泽这人性子,要是知道他准备和许萦结婚,肯定连夜打飞的来京都八卦。
  虽然瞒不了多久,但徐砚程并不希望太快让许萦和岳泽他们碰面,吓走了怎么办?
  
  “安分些。”徐砚程岸然道。
  岳泽:“我怎么不安分啦?说嘛,都是兄弟。”
  徐砚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京都繁华的夜景,酝酿片刻,说道:“等回去了给你们介绍,别在背后打听她的事。”
  
  岳泽一听,嗅到了不对劲,这话怎么说得……好护短啊。
  
  “不是吧,程哥你真的向你家老头子妥协了,乱找个人结婚了?”岳泽着急问。
  徐砚程语气冷了几分:“跟他无关。”
  岳泽:“程哥不是兄弟我多嘴,结婚凑合不得,你看我爸妈和你爸妈,都处成怨偶了。”
  
  他说完,对面的徐砚程一句话没接,岳泽心里直打鼓,意识过来自己胡说了什么。
  自从徐砚程上初中那年爸妈离婚,他父亲另娶后,他就很反感别人提到他父母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在国外十年,鲜少回来,这次回国宁愿住在酒店也不回徐家。
  
  “程哥我嘴巴多,我下次自罚十杯。”岳泽讪笑说。
  徐砚程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很淡然说道:“你爸妈是怨偶,我爸妈不是。”
  说完,徐砚程把电话掐断。
  
  这是岳泽今晚听的第三次嘟嘟声,心里一阵烦躁袭来,把手机丢在床上,不爽说:“明明就生气了,这么幼稚的话我三岁就不说了!”
  他心里还惦记着徐砚程隔壁房的女人,改天,不对,明天他一定要和吴杰棣说说。
  
  -
  
  许萦本以为自己会因为那个吻睡不着,可能是药效发挥作用,她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早上十点徐砚程叫她起来。
  
  两人的相处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许萦想象中的尴尬,她想也正常,本来他们就要结婚了,而且徐砚程应该也谈过恋爱,哪里会因为一个纯情到不能再纯情的脸颊吻而害羞到不敢见面。
  
  赶在十二点前,徐砚程去出租屋帮她联系快递员上门取件,把她的东西全部寄回江都。
  整个过程不需要许萦动手,徐砚程一手包办,她就坐在沙发上等着。
  
  望着徐砚程跟着快递员进进出出,许萦心间有种道不明的情绪。
  其实她蛮不习惯被人照顾的,一旦别人对她好一点儿,她总觉得不好意思,就会有一种奇怪的“亏欠感”,恨不得还给对方自己最好的东西。
  而徐砚程却有细微的不一样,没有奇怪的“亏欠感”,甚至让她摒弃以前的想法,心里感慨他真的很可靠,想要去依靠他。
  也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好是坏,总感觉占他便宜了。
  
  回京都的飞机是下午一点,楚栀有紧急手术没机会送他们,许萦约她过年回江都再聚。
  
  坐在飞机上,她望着窗外层层叠叠的白云和蓝天,还有藏在云朵下的繁荣都市,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浇向她,烫得心里难受。
  
  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京都。
  也是真的,要回到江都。
  
  七年的漂泊,结束了。
  孑然一身又一事无成的结束了。
  
  “要不要吃水果?”徐砚程轻声问她。
  
  许萦转头,对上那双黢黑的双眸,柔情又深邃。
  她已经敢去直视了,也想要在其中找到更多的答案。
  
  回江都,或许她会有新的生活,不管开心还是难过,起码她的生活不再是一潭死水。
  
  徐砚程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撩唇笑问:“怎么了?”
  许萦压下情绪,摇头:“没事。”
  “我想吃苹果。”
  徐砚程说了声好,然后和空姐说拿一盒削好的苹果。
  
  下了飞机,徐砚程让酒店来的服务员帮他们把行李先运走,许萦和他去了最近的民政局。
  
  在大厅等叫号的时候,徐砚程问:“确定今天领证?”
  许萦点头:“就今天。”
  徐砚程想问她不打算和父母说一声,看着她的侧颜,透着他读不懂但觉得慰藉人心的坚定。
  她都没有犹豫,他再问就显得自己思虑过多了。
  
  外头的冬日阳光透着玻璃洒在瓷砖上,像水面反射出来的粼光落在她肩头和发梢。
  徐砚程悄然地看着她。
  
  十年前坐在他隔壁桌的少女,真的和他结婚了。
  很梦幻,也是他从不敢遥想的画面。
  
  “到我们了。”许萦看向他说。
  徐砚程拿资料站起身,“走吧。”
  许萦急急站起来,拉过他的手,徐砚程一顿,回身问她:“漏拿东西了?”
  许萦摇头,深呼吸一口气,“有一点点紧张。”
  
  她刚刚一直很紧张来着,想和徐砚程聊天缓解心情,但发现他一直看她,就没好意思动,愣愣地坐到前台叫他们的号。
  
  “不紧张。”徐砚程微微一笑。
  拉着她靠近自己,揽着她肩膀走去办理窗口。
  徐砚程:“照片拍得很好看,没什么好紧张的。”
  
  照片是来之前去隔壁照相馆拍的,店家经验丰富,听他们是拍结婚证件照的,直接给他们上了店里最火爆的套餐,照片半个小时就出炉。
  真别说,许萦拿到手,感叹花了一百多还是值的。
  
  徐砚程压根不需要修,清隽俊逸,完美上相。
  所谓的值,就是把她打扮得精神气好多了,要是不把昨晚熬夜的黑眼圈P掉,这张照片会成为黑历史的。
  
  领完证,许萦和徐砚程各自拿了自己的证,他正想说陪她回家一趟,电话响了。
  
  徐砚程快速接起,靠得近的许萦听到对面声音焦急说:“徐主任,十九床病人大出血,可能要紧急手术,您回江都了吗?”
  “回了。”徐砚程先是看了许萦。
  
  这类突发情况,许萦在楚栀那早就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压低声音说:“我没事,你先去医院。”
  徐砚程顿了一秒,才对电话说:“叫麻醉科唐主任去手术室,最晚二十分钟我就到,先做术前准备。”
  
  徐砚程在犹豫怎么和她解释比较好,轻轻唤了声:“许萦……”
  许萦打断:“我知道,我先回家收拾东西,明天我再过去找你,你快回去做手术吧。”
  像徐砚程这样的医生,又在重病组,收治的病人多是疑难杂症,能放两天假已经算很长了。
  
  “明天我亲自去接你。”徐砚程虚虚地搂了她一下。
  许萦伸手回抱,比他的力度深了点:“好。”
  “手术顺利。”
  “好。”
  
  目送徐砚程跑向停车场,许萦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适应性蛮强的,已经做好未来徐砚程随时可能跑医院的心理准备。
  
  许萦回到家,把房间里的东西大概收了一下。
  她从京都回来就带了一个行李箱,全部把需要的带上也就还是那个行李箱,其余的东西全部寄到新家了。
  
  弄完正好是晚饭时间,沈长伽和许质都在,许萦看着那本结婚证。
  照片上的两人挨得很近,徐砚程唇角微勾,笑意淡淡,心情看着不错,她也是笑着的,不知道徐砚程的开心是哪种程度,但她是蛮开心的。
  
  外面许质叫她出来吃饭。
  许萦去到饭桌上,看了两人一眼,把刚才打好的腹稿过了一遍,抿了下唇才说:“爸妈,想和你们说个事。”
  
  下飞机前,徐砚程说他和她亲自上门告诉父母亲他们结婚的事情,许萦其实不太想,因为她不知道沈长伽会是什么反应,怕沈长伽会说不好听的话,这些话她不想徐砚程听到。
  
  “什么事?你别说二姨给你的工作你不去啊。”沈长伽语气不善,“还有你京都的东西,搬完了吗?”
  
  “不是这个事。”许萦被她一句话压得有点发怵。
  许质碰了下妻子的胳膊:“你少插话,让小惊把话说完。”
  沈长伽看她一眼,吃了口菜,不说话。
  
  许萦放轻呼吸:“我和徐砚程结婚了。”
  沈长伽筷子一顿:“结婚了?徐医生?你们决定发展?”
  见母亲的脸色还不错,许萦纠正:“不是的,是已经领证了。”
  
  话音刚落,沈长伽把筷子狠狠扣在桌子上,尖声反问:“什么意思?领证了?”
  “嗯。”许萦迎着沈长伽的目光。
  沈长伽逐渐变得暴戾:“许萦你怎么回事,先前还说和人家没可能,现在就直接领证了,你发疯了啊。”
  许萦被最后几个字眼刺得心疼,捏了捏手里的筷子,沉默不言。
  
  这个重磅消息狠狠往沈长伽身上一砸,她气得直接站起来,凳脚在地板上划拉出刺耳的声响,“许萦你能耐了是不是,说不结婚的是你,一声不吭就去结婚,你当婚姻是儿戏吗?”
  
  “您不是说徐医生不错吗?”许萦声调平平问。
  
  “是不错,但是你了解他人吗?你就结婚,你就这么恨嫁吗?”沈长伽急得原地踱步。
  
  许萦实在听不下去,喉部的血管一紧,似把五脏六腑拽住,哽咽说:“怎么我就恨嫁了,当初说不结婚是剩女的是您,现在我结婚您说恨嫁,我不管做什么都让您不满意是吗?”
  
  沈长伽想要反驳,转脸过去看到许萦红着眼睛看她,冷心说:“你懂什么。”
  
  许萦:“我是不懂,我也特别不懂我到底要怎么做您才满意,才不会说我。”
  沈长伽:“你这个孩子是不懂我们的用心良苦吗?”
  
  一直沉默的许质拍了下桌子,整个空间安静下来。
  
  “都别说了。”许质说。
  沈长伽指着许萦:“怎么不能说了?她玩闪婚,你说……”
  许质瞪她一眼:“你消停一点。”
  
  许萦忍不下去,一垂眸,眼里的泪水全掉出来,不想被看到自己的失态,也不想继续待在家里,拿过手机转身出了门。
  
  “你看她,我说不得了是吗,我还不是为她好才说这些。”沈长伽要去拦住许萦。
  许质呵斥:“你闭嘴,不要再说了!”
  他指着合上的门:“小惊在京都工作的时候,每年回家你都要挖苦她一番,你就是想要把她回江都。好了,她满足你的要求从京都回来,你就念叨她结婚,她结婚了,你又说她。”
  “我是小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才满意。”
  
  “我……”沈长伽也没想这么多,她也是担心女儿遇到的不是良人,“她……可以和我们商量啊,我对徐医生也很满意啊。”
  
  许质向来不喜欢多说话,想起女儿走前的表情,多说了一句说:“结婚是她事情,你当初催她的时候就没有好态度,如今也没资格去对她指指点点。她会这样,你就没想过你在中间做了什么导致的吗?”
  
  沈长伽被丈夫说得愧疚,要面子说:“得了,别拿你在派出所教育犯人那套说我。”
  
  许质沉沉吐了口气,放下筷子也不吃了。
  沈长伽看着一桌子菜,嘟囔:“我……也是关心她,怎么最后弄得全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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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萦从家里出来,跑出小区上了出租车,司机问了她地址,想了好久,最后报了新房的位置。
  
  她去到公寓楼下面,不知道怎么上去,在下面站了好一会,眼泪还在掉,鼻子堵得只能用嘴呼吸。
  
  正好有一户人家回来,刷卡开了电梯,许萦跟着上去了。
  徐砚程还在医院,但她真的不知道去哪了,她不想让肖芊薏担心,不敢去找她,就只想到了这里。
  
  她去到家门口,站了良久,走廊空旷过于安静,心底的烦心事更重了。
  
  沈长伽对她没有恶意,许萦是知道的。
  但沈长伽总是会说很刺耳的话,从小她就羡慕别人的妈妈会温声细语和他们讲道理,而她在做错事给沈长伽道歉都会被反呛,这种恐惧让她不敢犯错,因为在妈妈那里犯错,道歉都是错的。
  她总是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她的妈妈就不能对她温柔一点,哪怕在她生病的时候不说话,递过来一杯温水都好。
  
  跟前的门突然拉开,许萦被吓了一跳,捂住了嘴。
  她以为自己站到了别人家门前,吵到人家了。
  
  “许萦?”
  
  男人半个身子探出来,玄关的灯洒在他身后,晕出一层柔光。
  
  是徐砚程。
  
  许萦没想到他在家。
  
  徐砚程见她满脸泪痕,心一沉,走到门外靠近她,温声问:“怎么了?”
  
  而这一声关心,许萦眼泪就跟断了线似的落下。
  她哑声叫他:“徐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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