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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哪了?”赫连诀盯着软榻上吓到瘫软的人,神情酷厉。
宓潇潇宛若一只濒死的小兽,无力道:“我……我不该十个铜板就把王爷你给卖了……”
虽然早就料到了她迟早会被这狗阎罗给搞死,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宓潇潇还是吓得骨头都软了。
她得承认,她真的很怂……
见赫连诀又朝她逼近一步,宓潇潇忙硬着头皮大喊道:“我我我,我下次再拿王爷打赌,绝对不赌十个铜板了,我要赌一百两!”
一百两……
赫连诀周身的杀意又凌厉了几分。
从十个铜板涨价到了一百两……他是不是得谢谢这个女人?
他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刀尖挑起宓潇潇的下巴。
宓潇潇吓得肝胆俱裂!
他终于要对自己下手了!
挣扎无用,求饶也无用,这一世,终究还是活到头了。
却不想,男人的刀尖并未扎进她细嫩的脖子里,而是在她脸上缓缓游弋。
“还有呢?”
酷寒的声音再次发问。
宓潇潇打了个冷颤,“我……我不该一直拉着‘宛宛’往王爷怀里塞,不该那样厚此薄彼,我应该也拉着另外五个美人都往王爷怀里塞的!那样的话,或许‘宛宛’就没机会单独靠近王爷从而谋害王爷了……”
赫连诀额上青筋浮起。
好,很好。
给他塞一个还不够,还要把另外五个也塞给他。
他这个王妃,还真是贤惠大方!
赫连诀咬牙笑了一声,“还有呢?”
还有?
宓潇潇眼珠子转了转,蓦地想起来了自己火烧云来小筑一事。
要知道这狗阎罗将她关在小筑内,就是想要将她给饿死的!而她不仅想偷偷吃鸡,居然还一把火烧了小筑。
吃鸡,也是罪过!
她咽了口唾沫,“我我,我不该把那只鸡宰了吃,我如果不吃那只鸡,就不会烧了屋子!其实这件事,主要怨鸡!要不是那只鸡非跑到后院里,我也不会抓它吃了。对,全怨那只鸡!”
赫连诀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不,不怨那只鸡。
怨就怨他赫连诀,不忍心将这蠢女人饿死,偏命随风抓了只鸡给她……
宓潇潇越说越上瘾,她此刻秉持了坦白从宽的精神,继续自首:“我也不该偷偷看小和尚洗澡……虽然什么都没看见……”
赫连诀气得发笑:“你还挺失望?”
宓潇潇果真一脸失望:“如今我马上就要死了,却没在死之前一饱眼福,实在是做鬼也窝囊……”
赫连诀再也听不下去,心里怒喝:你不如现在就去死!
他扬手将利刃猛地扎向宓潇潇,劲风扑面,宓潇潇吓得“啊”地惨叫!
谁知,预料中的剧痛却并未传来。
宓潇潇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她扭头朝旁边一望,只见那匕首扎在了距离她脑袋只一指外的软榻上,整支利刃尽皆没入,可见用力之大。
扎……扎偏了?
宓潇潇瑟瑟发抖。
赫连诀眸色幽沉,定定看着身下抖如筛糠的女人,心内一片烦乱。
这女人,明知她定然与京都之人有牵扯,可他就是下不去狠手了结她的性命。
她分明,只是一个无足轻重且包藏祸心的细作,且还那般丑陋。
她又分明,总是自作聪明惹他生气,不自量力,可笑可鄙。
可她到底还未曾害他,又曾救过他副将的腿。
并且她的血,她的清眸,她在阳光下纯良的笑……亦可勾人。
赫连诀眉间微蹙,他觉得,自己快要拿这女人没办法了。
宓潇潇可不知道眼前这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她用尽全力想要施展催眠术,奈何前两日她身体亏空太大,此刻仍是虚弱万分,那催眠术,竟是施展不出!
看来,老天真要亡她了。
她躺在那里瘫软如泥,冷汗涔涔,身上的衣裙脏污不堪,脖子上结的血痂又裂开了,手臂上脚踝上也都是在山林中奔跑时剐蹭的细小伤口……
堂堂一个澜渊王妃,居然混到了如此境地。
赫连诀心中不屑,又气恼,不知怎的,竟然转身去拿了金疮药来,准备给她处理伤口。
宓潇潇眼见这男人又朝着她的脖子伸出手来,便以为他又想要掐死自己了,登时吓得大叫,明知挣扎不过,却还是拼力挣扎着要跑。
她的力气在赫连诀这里就是个笑话,男人只用一掌就将她的身体牢牢地钉在软榻上。
他指尖沾取了白色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她脖子上的伤口处。
凉凉的,软软的,却把宓潇潇吓得几乎咬碎了牙。
她心里认定了赫连诀要杀她,所以不管赫连诀对她做什么,都像是在杀她!
如今这男人给她上药,她便以为他是想要用毒药杀她,说不定这毒还是那种使人血脉尽断或者令人化成一滩尸水的剧毒!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便发疯一般手脚胡乱扑腾起来,不行,即便是死她也想留个全尸!
赫连诀见她如此不配合,干脆将她的身体一翻又一转,狠狠地按进自己怀里,长腿紧紧压制着她的双腿,手臂又牢牢箍着她的胳膊,这下子,两人就像是嵌成一体的一般,任宓潇潇再乱动,也挣扎不出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