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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所谓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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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上时刻充满了变数,但是,巴洛卡的实力远超诺亚的预测。
  如果说山贼的实力是第一阶魔法,那么巴洛卡的实力是第四阶。无论是战斗实力,还是战斗的经验都远超于一般山贼。挥动长戟的手臂过分粗壮,攻击方式没有任何的套路与规律,过大的挥动幅度都是没有经过训练的证明,但是却招招朝着要害去。
  砍向哪里会影响行动,砸向哪里会影响思考,刺向哪里会一击毙命。这是在战场上厮杀得来的经验。
  “喂!小子!还击啊?”
  “切!”
  诺亚知道与他正面交锋是没有胜算,只好不断闪躲,等待破绽出现。
  长戟高举过头后奋力下劈,诺亚双脚用力,躲开了他的劈砍,但马上就转换戟刃方向,朝着他砍来。
  诺亚果断举剑防挡,金属巨大的砸击声响起,诺亚被震的往后了几步,然后来开距离。
  手还在发抖,感觉像是被锤子砸了一样。
  诺亚本来对自己的力量是充满自信的,毕竟从小的锻炼加上务农工作让他拥有了过人的力量。但是那份自信第一次被动摇了。
  “切!有这样的力气也太不合理了吧......”
  听到诺亚的话,巴洛卡抚掌大笑。
  “咋样?老子最自豪的力量如何?不过,吃了老子一击还没有飞走的你还是第一个呢!不错,很不错!”
  巴洛卡变得异常兴奋,虽然四周黑暗,但是细微的月光与火光,足以让他那鼻孔张大,呼吸急促的脸呈现的清清楚楚。
  那张脸可以完全解释一个人的癫狂。
  “老子啊......最喜欢打仗了!喝哈哈哈哈哈!”
  “切,疯子!”
  诺亚紧张的看着巴洛卡,双手握剑越来越紧,几滴汗珠划过脸颊滴落。
  这时,伊哈蒂娜一点点的靠近诺亚,脸上有着一丝担心。
  “没事吧...诺亚。”
  “还好......”
  伊哈蒂娜看着巴洛卡,心里十分紧张,但为了自己保持平静,死死的咬住嘴唇。
  虽然知道他们为了追杀自己肯定会派出实力不凡的人,在目击了集合地点的惨状时她更加确信了。没想到会强到这么离谱,此时在她看来,集合地点的所有护卫,都可能是死于他一人。
  “伊哈蒂娜,魔法能用吗?”
  伊哈蒂娜闭上眼,集中精神,尝试着聚集一下魔导粒子,但是刚刚使用完第四阶魔法的她已经有了【魔导疲劳】,一时半会没法使用魔法。
  “很遗憾,不能。”
  “是吗......”
  诺亚看着一点点靠近的巴洛卡,观察了一下周围。
  “我冲上去创造间隙,你去把其他队员集合起来!”说罢,诺亚提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巴洛卡见诺亚冲了上来,仿佛很开心似的,做出了准备横扫的动作。
  诺亚看出了他的动作,压低了身段,转移重心。
  但当二人的距离只剩四步之遥时,巴洛卡保持姿势,提起他粗壮的右腿,好似重弹般踢向诺亚。
  不是武器而是踢踹,有点出乎意料,但诺亚提前的重心转移给了他躲避的机会,转换姿势,正面摆剑,从巴洛卡的右腿下滑过,并且划伤一道伤痕。
  “哦!个子不小,挺灵活吗?”
  一道小伤口并没有给他到来多大伤害,反而加大了他的兴趣。
  迅速切换迎击姿势,诺亚不敢有一丝放松。
  “喂!小子,战斗还真的有意思啊!喝哈哈哈哈哈!”
  “喂喂喂,你真的是我见过最不像山贼的山贼啊!整得跟一个战争狂一样!”
  巴洛卡随便瞟了眼伤口,然后依旧笑脸不改。
  “我不会否定哦?因为我可喜欢战争了,为了活下去而杀人,为了钱财而杀人,为了人情世故而杀人......啊~战场就是一个展现一切感情与欲望的剧场啊!”
  巴洛卡停住了前进的步伐,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丝红晕。
  “从握住武器的那一瞬间开始,你就有了夺走别人生命的权力,也有了被别人夺走生命的义务!只有在这片圣地上完成它们,才是生命的价值所在!才是所谓的理想!”
  巴洛卡的话语快速,脸上的笑容渐渐崩坏,现在有的只是面部肌肉的运动而已;眼睛里好像在闪烁着光芒,像是教徒得到了神的回应所有的喜悦,又像浑浑噩噩之人苦苦寻求生存意义的疯狂。
  “是吗......我明白了......”
  “嗯?是吗?你能明白老子吗?”
  诺亚盯着他的眼睛,而巴洛卡也同样盯着诺亚的眼睛。
  “嗯,我明白你,也仅限于明白。”
  巴洛卡听着,把脑袋歪了一下,满脸写着迷惑二字。
  “那啥,别说这么文绉绉的话,是对老子的观点的评价吗?听不懂啊?”在巴洛卡的记忆里,他说这句话时,别人给与他的回复,要么就是对他的愤怒指责,要么是恐惧,要么,便是讨好式的同意。多年的经验让他渐渐看懂了人的真情实感,以上的种种回复者都葬身他手。
  而诺亚的回复,让他一时没有了头脑。
  “我是农村出生,所闻所见都是出于农家,所以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一切复杂的判断都是出于对农家当的好坏。”
  不知为什么,诺亚的架势突然间松了一下,但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态。
  “如果这是外面世界的主观理念,那也要我经历了外面的世界才能做出是否正确的判断。现在的我与你,没有理念上的冲突,也没法做出相关的评价。现在的我对你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我走向外面世界的第一大关隘!”
  诺亚重新摆好架势,战斗的紧张重回战场。
  “巴洛卡,你在我的故乡造成了太多的杀孽,为了我和村子的将来,定要在这里把你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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