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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道霍乱 以血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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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在我闭眼后,仿佛看到了蓝色漩涡中出现一抹白色的斑驳,我试图去用力看清那抹白色背后是什么,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心绞痛,这次的痛感似乎与以往不同,好似一把锋利的冰锋在我心上疯狂的乱扎着,刺骨的寒冷顺着静脉游走于全身.......迷离间感觉有一双手从我面颊划过,我惊恐的用力睁开了好似冰锋住的眼眸
  “雨泛.....雨泛......你没事吧,怎么身上这么冰冷”
  双眼未聚焦之际,是黎月紧张的看着我,未曾想过有一天竟有人为我如此紧张,我慢慢擦试额头的虚汗,做起来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黎月,我没事的,只不过是做噩梦了”
  “那身体怎会如此冰冷?我在你身侧都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我没有说话,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生病的事情同黎月讲吗?怕是会当作怪物吧,哪有人不会睡觉?却白天依旧精神满满,算了,找个借口吧
  “我应该是有点着凉,嗯.....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明日、明日我与严妈说,给你熬一些驱寒的中药”
  说罢,她便起身去柜子里又拿了一床被子,铺在了我的身上,好似在低语些什么,但我不曾听清,随之而来便是她轻微的鼾声。对她的睡眠心生羡慕,也不知是否有一日我也可以安眠于夜。
  我慢慢的起身,掀开被子,手脚依然冰凉,好似跟小姐有得一比,慢慢的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嗯.......是夜晚的味道,可能是太久没有睡过如此松软的床铺,我竟连躺着都觉得是奢侈,不知道为何,我竟然想睡会那稻草棚,那的夜晚好似只有我与月亮。
  透过缝隙望至窗外,今晚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巡逻的秃鹰在天上盘桓,我心里一惊,蹲在地上,竟忘记此地并不会被发现,就这样,我在窗边依偎了一晚。
  外面依稀听到鸟鸣,想必是到了晨起的时刻,我起身一人去打水,需将昨日用尽的水缸装满。取水位置我大概记得,黎月说过在厨房附近,箫府被竹林围绕,难得清净,以往这时在酒馆周围已经开始人来人往。我走至井口,抬眼望去便是不远的厨房,不知是怎么想的,我鬼使神差的竟想要进去看看,还没走进,我竟然眼花的看见,小姐赠予我的红宝石手链竟然有些抖动,这时,昨日送饭的老仆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冷冷的说到
  “丫头,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说罢,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她便转身而去,我快步走回井边,打起一桶水,回到住处。刚进门就见慌张的黎月,看到我后急忙跑过来
  “我一睁眼便不见你,一大早你跑去哪里了?”
  “我去打水了”
  “你昨晚都病了,还是好生休息吧,快些好来,不可将病气过于小姐”
  “我已经好了”
  “不会吧,昨晚看起来甚是严重”
  “真的....”
  她仔细的端详着我,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貌似相信了我的话。简单的用过早饭后,我便开始为小姐熬制中药
  “文火慢炖6个时辰,今日汤药就由你来负责”
  黎月不紧不慢的说到,然后转身看着我
  “火炉边甚为暖和,我这也叫对症下药,哈哈哈哈”
  对于黎月的关心,我却无法将夜不能眠的事情告诉她,那个雨夜的发生的种种,让我不再相信任何人,何况是刚认识一日有余的黎月。
  我用扇子缓慢的扇着火炉上的中药,这个味道我并不喜欢,如此轻松的工作不由的让我想起老仆人今早反常的举动,为何不能进入厨房?又是为何我的手链会有异动,是我眼花了吗?这些问题一直回绕在我的脑子里。
  “你在想什么吗?”
  我竟想的出神,并没有发现黎月早已在我身旁坐下,她摆弄着散落的中药说到
  “严妈刚才说,一会我们要去箫夫人”
  “哦......”
  仅一日光景,我便对这园内的景致颇为熟悉,与黎月并肩走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脚底的伤口还依稀有些痛楚。低头看着脚上的鞋子,再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时间以不知觉的到了正午。卧跪于正堂,箫夫人今天看起来气色恢复了很多。背对着我们有一穿着黑色道服之人,那黑衣袖口竟是以金线绣出的符文,极为奢华,与旁边穿着素雅的箫夫人乃鲜明对比。
  箫夫人见我们前来,面露微笑,此时穿着道袍之人也一同转向我们,他的鞋子竟也是金线所缝制而成,此人为何许?心里不禁冒出疑问。
  “你们来了,这是为小姐治疗的严药师,他说小姐现在恢复的极好,我的心也踏实多了,还是要多亏你们的照顾”
  箫夫人望着窗外,似乎依旧有些惆怅,严药师?昨日黎月明明说到是严道士!这穿着也分明是道士,他转身坐在客椅上,只见他右手持一白色拂尘,正襟危坐,严肃至极。
  “小月,你们上前来,药师有话要问....”
  箫夫人要我们站立于道士正前方,道士闭目摇头,嘴里不停的低喃着什么,手指也像酒馆外的江湖算命先生一样时不时动他几下,突然他睁开双眼,竟绕着我们走了三圈。
  “小姐的贴身侍女,需得与其阴阳平衡,不得带入煞气,否则将影响病情,这两个女娃甚好,现让我为你们看一下经脉”
  不知为何,我竟觉得这都是无稽之谈,小姐生病与侍女的阴阳又有何关系,果真是一骗人的道士,在我思考的时候,黎月已经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她真的是一个心善的姑娘,是有多么相信道士可以医好小姐?只见道士在黎月带手链的手心上,画着类似符咒一样的图案,与小姐手臂上的颇为相似,见我未动,严妈给我使了一个恶狠的眼神.........
  道士拿起我的手,用手指蘸了一下茶杯里的不知名液体,嘴里念叨着在我手上一顿装模作样的画着符咒。这骗人的把戏在几年前,我就见同路乞讨的江湖术士做过,箫夫人这么知书达理,通晓古卷的官夫人,竟为小姐病急乱投医,真是骇人听闻。画完后,箫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就让我们退下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问着一旁扑向蝴蝶的黎月,她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停下来转过身,像我招着手,示意我我快步跟上
  “我来箫府伺候小姐有一些时日了,是看到小姐慢慢的在恢复,我刚来那几日,她甚是虚弱,连话都说不出口,但你看看现在,她昨日与你说了那么多话,而且还想看画册,这不是见好嘛,你不用担心那么多,做好我们分内的事情便好了!”
  黎月倒是与小姐感情颇深,这也是因为她与父亲幸得箫府庇护吧,应该是怀着感恩的心对待小姐,我与黎月并肩前行,往小姐住处走去,并未看到站在远处看着我们的箫夫人与严道士.........
  小姐房门紧闭,我们并未进去打扰,在庭院静坐了一会,见严妈前来,黎月上前说道
  “小姐貌似是歇息了,我们便在门外等候.....”
  看是怕严妈责怪于我们,哪知严妈今日好似面如春风,像有什么喜事,竟温柔的说道
  “小姐今日用药后,应是有些疲了,不日病痊愈之后,应该也能在这竹林里看看这满园的花草,幸甚乐哉,好了,你们下去吧,我这边照顾小姐就好”
  为什么大家都会觉得小姐的病不日便会痊愈,昨日我明明碰到了她那冰凉的指尖,与我昨日大相径庭,这种疑问一直在我脑海里环绕,其实冒出疑问的同时,我也在为自己筹谋,如那黑衣严道士果真有那么厉害,可以医治即将病死之人,那我也将会获得一线生机!
  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两日,每日小姐的小厨房将我们的饭菜做的极好,这几日更是各种名贵的山鸡药材,好似我和黎月才是那生病之人。我每晚依旧不能入眠,但却可以安然的躺在通铺上,黎月看似相信严道士的话,实则每日都焦虑万分,应该是最近并未得到他父亲的消息,略微惆怅.......
  来箫府的第四日,我依旧伴随着鸟鸣出门打水,看着半掩着的厨房门,还是决定看一下厨房究竟为何,是我和黎月的禁区。趁着无人,我快步走进厨房,这里与正常厨房未有何区别,我仔细端详着,刚要出去,地底下竟出现交谈的声音,我躲在了案板下面,透过地面的缝隙,我看到了送饭的老仆人正与严妈在切着什么,突然好大的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我手腕上的红宝石也一直在异动,似乎要挣脱我的手腕,吓的快步跑出了厨房,这时他们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从后面的暗门追了出来........
  还好,他们并未发现我,漂泊的这些年我练就了一身爬墙的好本领,我躲在房檐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严妈手里的刀,似乎在滴血......我甚至不敢呼吸,直到他们走出院子,我才从房檐另一侧下来,飞奔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见黎月还在睡觉,我把她晃醒,惊恐的说到
  “我.....我......我刚才去厨房了”
  黎月瞬间清醒,面露不悦,她还未说话,我继续喘着粗气说到
  “我看见她们杀人了!杀人了!”
  黎月立刻捂住我的嘴巴,眼神里透露着不可思议
  “不会的,你应该是想多了,可不好胡说........就算他们杀人了又能怎样?”
  我被黎月的淡定震惊到了,她似乎早已知道厨房的事情,看着她笃定的面孔,我甚至怀疑我这几天接触的黎月,是不是面前这个人.......
  “你不要怕,小姐的饭菜里应是有鲜活的猪心、猪肝,这些只有新鲜的,才可以补充小姐身体里所需的营养.......”
  黎月还未说完,厨房的老仆人便来到了门口送早饭,黎月起身到门口接饭的时候,我站在窗前,并未发现老仆人有何异样。
  看着桌子上的早饭我不禁干呕,这正是猪肝粥,难不成真的是我想多了?那手腕上的红宝石,又作何解释?我刚要张口,便停止了。与黎月说多了她未必相信,甚至可以说,她已经被箫府洗脑了,我在桌下,尝试把手链偷偷的摘下,试了几次并未取下来,也罢,吃饱了才有力气........
  箫府的饭菜味道是极好的,做小姐侍女的生活很轻松,但我依然没有踏实的感觉,或许还是稻草堆比较适合我,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
  .........眼前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浑身松软.........
  “黎..........”
  -
  眼前依旧是蓝色的漩涡,白色迷雾,但是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那是谁,我努力尝试着去看清,可是......好痛........这次并不是心脏痛,而是血脉贲张全身的疼痛,我似乎听到旁边有隐约的求救声.........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血腥场景到今日为止都不能忘怀。
  我们在一个杂乱不堪,堆满铁器与符咒的屋子内,黎月被他们捆在铁制的架子上,双手绑在十字上,有几个凶狠的壮汉,正在往她的手掌上钉入长钉........
  随之而来的就是黎月的嘶吼.......
  “你们还我父亲,深雨泛快跑........”
  黎月已经被折磨得昏死了过去,几个大汉面露凶色的朝我走来,我的双手双脚都已经被捆住,嘴巴也被塞住,在他们看来,我好似一只随时可以被捏死的蚂蚁。
  我与黎月被相同的姿势绑在了铁架上,正在我奋力挣脱时,严道长缓缓走来,像欣赏作品一样,用满意的眼神看着我
  “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不过你们也不会白白丢去性命,正因有你们,箫府小姐才会健康如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严道士阴冷的笑着,原来一切皆是他与箫夫人的计谋,为了就是找与崔府小姐同龄的女孩,以我们的性命换取崔府小姐的性命,我自知命如草芥,但也不甘为别人换命!!!
  我亦用力嘶吼着
  “为何偏偏是我们,本以箫夫人真心待我们,确是恶毒如蛇蝎的女人,放开我......放开我.....我就算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之而来的就是几个钉子钉入我的手掌与脚面
  我......
  又一次看见了蓝色漩涡里的那个女人,可是知道我命不久矣,但是你究竟是谁?为何不转过身来.....
  一盆冰冷的水泼在了我的身上,我们从房间被推入院内,固定在了之前要给小姐搭秋千的架子上,是多么的可笑,我们竟一起商量过要给小姐搭什么样式的秋千,可曾想过这会是我们的丧生之地啊!我看着正对面已经奄奄一息的黎月,冷笑了一下,黎月啊黎月,这就是你心里的箫府啊........
  手掌与双脚疼的毫无知觉,我甚至以为都已经断掉了,不知道是第几声钟鼓鸣响起,我再一次昏死过去。
  我依稀听到了凰静秃鹰巡逻时发出的叫声,缓慢的睁开双眼,天已经黑透了,四面篝火围绕,我与黎月于正对面,她手上的钉子被一丝金线链接着某处,我用力睁开眼睛,直至看清,这真的是要拿我和黎月的血,为崔府小姐续命啊........
  双脚与双手皆被钉子固定,由四条供血管道引至我们正下方的供台上,昔日小姐送给我们的红宝石则为四条管道的终点,好似在贪婪的吸食着我们的血液,周边站着六个男道童,看似也就七、八岁的样子。箫夫人则坐在侧面,现在看起来她早已没有了平日的慈眉善目,看似甚至有些癫狂,环顾四周,我们周围布满了铁块与各种符咒,看起来这早就做好了打算,图谋我们的性命!瞟眼过去,严道士似乎再与箫夫人聊着什么.....
  我不敢相信现在所看到的,黎月清醒了,她似乎比我更不敢相信,她用力的吼叫着,撕心裂肺
  “你们还我父亲,呜呜呜呜呜.......你们将我诓骗至此,本以为你们用心待我,让我好生伺候小姐,你们竟然做这些有被天理之事.........”
  难不成黎月的父亲早就已经去世,顾不得想这些,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身体里的精气与血液好像马上就要被抽干了一样,箫夫人站在我与黎月中间,几经癫狂的说道
  “你们不知身为母亲,看唯一的女儿永卧病榻的心情,苍天保佑,你们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在我们之前竟然还有其他女孩为此无辜丧命,难怪我第一次看那红宝石里面有丝状棉絮,难不成那都是血吗?
  “现在是凰静,你们不怕吗?”
  我用力的嘶吼到,哪知,严道士经笑了,用手指了一下天,竟然......竟然有一层巨大的白色气体将竹林完全罩住,天上盘旋的秃鹰看不到我们,这是什么邪术,以前听酒馆的铁匠们说过,这世上有神仙妖魔,我竟以为他们是酒后胡乱说的.........
  小姐被四个壮汉从房间被抬到了我们的面前的供台上,她面如死灰,看似像一个将死之人,箫夫人被严妈扶着,慌忙站起来扑倒在了小姐面前。竟想到以命换命,真是恶毒!此时的小姐,也得不到我的任何怜惜!
  这时严道士与箫夫人说了些什么,她立刻起身竟面露凶光,我知道,我的小命应该快要就此了结。回想这十几年的人生,竟没有一日过的安稳,饱受欺凌,现在竟还要为他人丧命,为何我生来命运如此凄惨。
  突然
  我的身体好似被抽干,整个院子都充满了红色的血气,严道士在小姐面前念着符咒,她手臂上的符文竟出现了红色血迹,这是在吸我们的血啊,几个男童好似也一同在为小姐做法。
  小姐身边巨大的红宝石发散出很多红色的丝状物体将我与黎月包围,在我快奄奄一息的时候,眼角瞟过,箫夫人已经泪如雨下兴奋发狂,可曾有人为我如此?
  ...........
  一轮蓝色的漩涡再一次将我带到那个背影面前,我使劲全身力气,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她看清,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句温柔的话
  “你命运不该如此,都是母亲的错……你可会原谅我?”
  我?竟然是有母亲的?我一直以为我是无父无母,想着多年所受的委屈,我在晕厥之际,眼角留下一颗眼泪...........
  此时伴随着一声雷鸣,天气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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