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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泛舟之泪,风雨且淡 / 弥都尘埃 凰静夜伴

弥都尘埃 凰静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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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如世的弥都,竟无我的容身之处,坐在酒馆房檐上的我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脏兮兮的脸上泛起一丝憧憬,因为抬眼望去,远处则是满是黄金镶嵌的鼓楼,金灿灿分外耀眼,据说鼓楼是整个弥都城财富的聚集地,心里盘算着,是否有一日,在驾鹤西去前,有机会进去扣它一块黄金,也算是没有白白荒废了这孤独的日夜
  我,深雨泛,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越过那道等级的束缚,命贱到好像是天上洒落的雨滴,随风飘摇,做为这世上最低等级的人,只能干些解决温饱的杂役,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臭虫,比我高一个等级的人,都对我嗤之以鼻,可想我在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再去等待的,我想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但是又不甘于蹉跎。噩梦困扰着我,彻夜不敢闭眼,只要闭眼,就有一个空洞的蓝色漩涡牵引着我,脚底也略显轻飘,随之而来的就是痛彻心扉的疼,我多次怀疑自己生了什么奇怪的病,有一天大概也会因为这个奇怪的病,死在一个角落吧。
  转眼间,我已经在屋檐坐到日落时分,鼓楼上有一个类似凤凰一样的鼓声灯,夜幕降临后会发出类似鸟叫的声音,共七鸣,届时在声音结束前,所有街道上的商户都要闭业,俗称凰静,听对面开烧饼店的老板说,这是怕惊扰了鼓楼里的神仙休息,早年间定下的不成文的规矩,我呵呵的笑了,哪有什么神仙,凰静日落,才是我深雨泛最无奈的时刻,神仙但凡是有眼有耳,也不至于我就睡在附近的稻草堆里,他也没发现。
  “你个偷奸耍滑的脏东西,给我滚下来,庭院内的洞府,为何还有杂七杂八的脏物,私境的人过来查处,不合规矩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看起来弱不经风甚至略有颤巍的老板娘嘶吼着我,听着语气我就能想起她涨红血丝的双眼,微风吹过,打了一个寒颤,顺着挂满蜘蛛网的梯子,爬了下来,由于酒楼生意惨淡,年久失修,梯子断了我措不及防的摔了下来,再爬起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上好布料制作成的精美绣花鞋,上面镶着价值不菲的珍珠,看得入神仿佛被大珍珠勾了魂去,双眼对焦之际,一大脚踢到了的肚子上,随之飘过来的还有一身酱酒味,没错,是老板娘的味道,个子矮小可未见得力气像棉花一样
  “你个狗东西,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偷懒又想挨打,看来上次没把你打服,下贱的低等人,如何有脸面在屋檐上看这繁华盛世,与你有何关?”
  我忍着痛收回了本应有的恶狠眼神,以下等人的跪姿,卧跪于地板,疼痛间,我见那绣花鞋上前一步,温柔的声音让我想抬头一睹真容,奈何我没有这个资格。
  “她今年多大了”
  “回箫夫人,一年前在佣集上花2铜购入,不晓得年岁,目测13有余”
  “可有疾病”
  “这.....不瞒您说,这贱皮子看似弱不禁风,实在一身蛮力,我们这里杂活她倒是干的勤快,模样洗干净也颇为俊俏,您要是.....”
  “嗯,就她吧,明日收拾干净送到我府上,一银”
  “哎呀,贵夫人真是手头阔绰,您能过来便是我们小店蓬荜生辉啊,买一壶老酒这丫头直接送给您”
  “不必”
  我一直低头卧跪,听着脚步轻声离去,抬眼望去,一袭淡蓝色印花飘裙,随着步伐摆动,应是一美人。旁边小步蹒跚踉踉跄跄的大脚女人,则是老板娘。
  见人都下楼离开,我爬起来侧坐在地上,思来想去也想不通贵夫人买我来做甚,我的力气可没老板娘大,不如买了她去做工,毕竟在官府里做杂役的仆人,都比我高两个等级,未见得比这里挨打的少
  “你这贱皮子,没想到还有这好运气,萧夫人可不是一般人,你去了可好生服侍,可别闯祸牵连我们,那可是你的大罪过”老板娘话里话外似乎在吓我
  看着窗外,马上就要日落,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今晚该如何度过,并没有听进去老板娘的话,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在哪里都一样,永远低着头,看到的都是夹缝中的淤泥,很难抬头看看蓝天。因为长期俯身,我甚至有一点直不起来腰,刚要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鼓声灯响起来第一声,随后有一大批身着红色战甲的人,骑着黑马疾驰而过,我跑到窗户那里,侧着身瞄去,好不威武,这应该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骑吧。
  顺着窗户滑坐在墙边,日落的光洒到了桌子整齐摆放的铜器上,我慢慢的爬过去,小心翼翼拿起一杯子,上面模糊的映出了我的面容,仔细端详,满脸泥垢,头发蓬乱不堪,上面竟还有昨日依偎的稻草,锋利的眉毛,下面是晶莹剔透但是略显疲惫的双眸,精致的小鼻子,配上了几乎没有怎么说过话的干裂嘴唇,看起来邋里邋遢,果真是一个下等人,放下铜杯,用仅有一处的干净衣角,擦了擦被我碰脏的位置,回头再望向窗外,太阳已经落至半边,随后第二声鼓声灯响起.......
  我其实尝试过偷偷的藏起来住在酒馆内,至少遮风挡雨,但是弥都有规定,晚间店内不得留人,凡留人者必斩,酒馆老板则是我接触过为数不多的好人,给我在附近马棚内,留了一处容身之所
  慌忙的收拾完庭院内洞府,也就是放杂物的位置,不得不说弥都在店铺管理这一块颇有章法,据说几年前,有一伙贼人在某家店里窝藏很久,散播了很多关于鼓楼上神仙的谣言,后来黑骑查到全部诛杀,下了封口令,无人敢提,以至于现在不得人知。
  晃过神来已经是第五声鼓声灯,太阳已经完全落下,街道上也肉眼可见的人烟稀少,剩下几个慌忙收拾店铺的伙计,我顺着后窗跳到一个类似井坑的位置,里面都是老板制作的老酒,通过这个存酒的位置,就到了我歇眠的马棚
  如果问我为什么不住在存放老酒的位置,您看了就知道了,狭小潮湿不说,主要是过道只可容下我一人的站姿,故,老板娘瘦小切力气大的原因也是显而易见了,马棚里没有马倒是有一些马粪,按老板的说辞,黑骑之外无马
  最后一声鼓声灯响了,声音格外的清响,大概是在这楼屿之间相互环绕,久久不停。凰静后的弥都,四处透着安静的味道,感觉偌大的都城,我的喘气声都如雷鸣一般,侧身依然可见鼓楼的一角,月亮下一丝云彩飘过,没有白天那么耀眼,但也多了一丝宁静。拿出怀里的硬邦邦的烧饼,这是我今日仅此一顿的餐食,心里念着吃饱之后看看今天能否入眠,老板娘走时交代了我明日要去箫夫人府上,去前需打扫完酒馆的卫生,酒馆不大但一人打扫起来也颇为费力,我日常是无法进入前厅的,原因不说都知道,阶级问题,感觉世上如我这般阶级的人们,都生活在阴霾下。
  回想起我甚至不知自己年方几何,记忆中那场大雨拍在脸上的感觉依稀还能记得清楚,然后就是一帮眼神凶煞的人朝我奔来,身边似乎都是血水,弱小的身躯拼命的跑着,奔到一处悬崖,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想想头就很痛,接下来就是被当成下等人买卖的前几年,一年前被卖到这弥都,现在也许是我过的最好的生活,至少有饼吃
  啃了一口饼,望着天上的月亮,尝试着闭上眼睛,还好,只是短暂的闭眼不会出现蓝色的漩涡,那个漩涡到底是什么,要带我去哪里,抬头看向月亮,再一次闭上眼睛,果真一轮明月映眼前,身边的稻草味,似乎是我目前唯一可以寄托的精神慰藉,因为,我至少可以享受片刻的安宁,月亮与我相伴,有一只秃鹰低空飞过,这是凰静后的例行检查,我用稻草盖到了自己的身上,从缝隙中看着一圈一圈盘桓的秃鹰,心里想似乎他已经成为了我平日可直视的深夜朋友,然而我依然警惕的蜷缩了一下身体,看来他并不是善友
  次日
  顶着一夜未睡得黑眼圈,在水缸轻拂面容,水波荡漾,中指轻点一圈一圈的水波纹,仿佛替我洗去了脸上的污垢,坐在后院石凳上我依然可以闻到身上的马粪稻草味
  老板娘乐呵呵扭着不太灵活的小腰,拿了一件新衣都给我,虽然皱巴巴还有补丁,可是对我来说依然是一件新衣,未不避外人,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好了衣服,显然不是我的尺寸,略大,不过我年纪尚浅未来几年应该会长个子,我慢慢将旧衣叠好,放在石凳后面角落的杂筐里。
  “老板娘,这个衣服我会回来拿的”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几句话,老板娘听后捂着肚子狂笑,轻蔑的看着我,看她这意思?难道我回不来了?
  后面发展,也印证了她的笑另有深意
  我.....
  确实回不来了
  太阳慢慢的升起,草上布满了露珠,有几只蝴蝶在嬉耍,其实我也在无意的揣测,这次我的买卖,会不会让我本身有一个改变。或者像这露水一样永远无法在太阳下长久的存活,也许再也不需要与稻草马粪作伴了。
  买卖人口在弥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明面上大家也是绝口不谈,因为涉及到交易必然会上报于金密站,这是弥都专门管理店铺交易的位置,那里的李管头从相貌上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一条凌厉的丹凤眼与硕大的身躯,就让老板娘这些商户闻风丧胆,我也是在酒窖偷偷的瞄过一眼,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感叹道这世上果真有如此魁梧油腻之人
  我低头俯跪在侧门,眼看一人踱步到我面前,是个男人,鞋子平平无奇,应该是来接我的管事,我不敢抬眼望去,下等人有下等人的低贱
  “她是深雨泛?银钱已有管家送至前厅酒馆,人我就带走了”
  “好嘞,那您慢走”
  “咦.....她身上是什么味道,真叫人做呕”
  老板娘顺势将手帕掩面而笑
  “下等人都这个味,您见谅”
  我内心似乎毫无波澜,这个味道已经跟随我很久了,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马粪稻草是我的栖身之所,这个味道能使我心安。当然,我也只敢在心里默念。随着一声吼叫,我起身低着头,快步跟上了管家,我俩距离很远,人来人往的街道,我似乎显得格格不入,这促使我将身子俯的更低,生怕遭人厌烦。
  “黑骑风卷,杂人避让”
  听到马蹄声,道路两边的人迅速避让,我好像脚粘到了地上,不知这时该如何应对。往日在房檐上看,没有觉得马有多高大,当马蹄抬起快跑在街道,地面颤抖犹如我心脏,噗通噗通,甚是吓人。我低着头,听闻边上的商贩开始进行买卖吆喝,这才迈出了一步。
  天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竟抬头望了一眼,恰好与回头的黑骑对视,是铁青狰狞的钢铁面具,眼下镶嵌了两颗鸽子血颜色的宝石,阳光晃了一下,刺到了我的眼里。不得不说黑骑果真是会让人心生胆怯,缓过神来,管家已经走远,似乎没有要等我的意思,还好我认得管家的鞋子,快步低头跟上
  管家突然停下来了脚步,薅起了我的头发给了我一巴掌,怒呵到
  “果真是一个下贱的坯子,带着你无法步入正街,还需拐入铁市,绕道而行”
  不知怎的,听闻需路过铁市,我脸顿时不疼了,但依然底俯着身子,管家见我一直默不作声,也没有继续为难我。铁市是一个三教九流混杂的位置,以前酒馆大部分客人都是来自铁市,我会在闲下来的时间躲在角落听他们讲弥都的奇闻异事,据说铁市第三十六号店铺,是下等人的聚集地,他们会在那里做钢铁搬运杂役。
  跟着管家的步伐,我进入了这繁杂的街道,到处烟雾缭绕,叮当作响,随处还可以看到血迹,还有被鞭子抽打的惨叫声。我没有觉得意外,这毕竟是有多数下等人的位置,我们的命贱如草芥可随意践踏,管家的步伐更快了,生怕招惹是非,我低头俯身数着砖块,希望可以抬头看一眼三十六号店铺,从入街起第二百五十六块砖应该就是,当我数到位置的时候,猛的抬头一望,映入眼前的景象似乎与在酒馆听到的不一样。残败不堪的门头,大火烧通红的炼铁炉子,和一眼就能看出的下等人,让我震惊不已。他们衣服褴褛,瘦弱不堪,跪在地上以膝盖为助力在拉一些貌似铁炉的巨物,皮鞭抽打的血迹顺着晨露流在杂草上,滴在路面上,一些与黑骑穿着相似的人疯狂抽打着他们。人群中我无意与其中一年迈的大叔对视,他看见我,眼神里立马充斥这恐惧,我明白,那是示意我尽快离开,我不知自己能做什么,也忘记了寻找三十六号店铺的想法,低头俯身快步与他们擦肩而过,第一次自己那么弱小,说实话我是胆怯了。
  用小跑跟上管家的步伐,在走了几条街道后,我被带到了一个铜门面前
  “小贱坯子,在这等着,会有人带你进去,”
  依然是怒呵着,但是他似乎对刚才所看到的情景心有余悸
  “命最重要”
  他走时突然平淡但又声音很小说了一句,貌似怕我听见,但却又想让我听见。我低卧着,点了一下头,不知道他说的意思,但我知道应该是好意
  铜门缓慢的开了,是一个女的,鞋子是普通样式但不缺精致,有一朵泛黄的小花,想必也是穿了很久。
  “叫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我的名字,深雨泛,已经很久没有从我自己嘴里说出来过了
  “哑巴吗?”
  “深雨泛”
  “哦?下等人名字还挺有诗意”
  说实话,这个名字我都不知道是谁起的,几年前还在流亡的时候,那时脚脖上有一个铜牌,上面写的是这几个字,我默认为是我的名字,铜牌后面镶嵌了一个珍珠,虽然沾满了泥土,但是感觉比箫夫人那个还要白净。在一个凄冷的雨,被我当时一起流亡的同伴抢走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铜牌让我记住了我的名字,其实每一个不眠夜我都会想,那个铜牌会不会藏着我的身世,是不是可以让我摆脱下等人的身份,现在却不得人知。
  “跟着我,不要抬头”
  那个女人的话语打破了我的回想,再一次把我拉回现实,我走在铺满鹅卵石的林荫小路,穿着破烂草鞋,我的脚被硌的生疼,疼到无法打量周边环境,只记得铜门内别有一番天地,里面有清澈见底的小池塘,雅致的庭院,路过往来的杂役见到这个女人,纷纷停下脚步半蹲请安,这里的一切好似与偌大的弥都格格不入。
  一路上女人并没有跟我讲一句话,漫步的走着,好像在给我时间欣赏这庭院内的一花一草,但是脚底快要磨破的我根本没有心情,只求着尽快赶到应到之所,心里思索着在这里做杂役,花草有的是时间看。
  穿过一片竹林,到了一个僻静之所,女人让我跪卧于门前,自己则进了内室,跪卧不费力,松散了一下脚掌,我开始环顾打量四周,这里好像避世山庄,四周都被茂密的竹林围绕,偌大的弥都城,竟然有这样的位置,我简直就是井底之蛙,内心不由得感叹道!但心里又觉得窃喜,在这样的地方做工,死了也罢。
  “进来吧”
  听到一声呼唤,我紧忙起身,忍着脚痛试探性的走进了内室,随之一股刺鼻的中药味扑面而来,我屏住呼吸,看见那个女人的鞋子,便卧俯于身边,并未讲话。
  “抬起头来”
  是箫夫人的声音,如此温柔的声音,但与前日在酒馆略有不同,有些沙哑。见我未动,带我进门的女人,现在知道了,是箫夫人的贴身管家,姓严,她低声吼到。
  “你个贱胚子,夫人问话,叫你抬起头来,怎敢不做”
  “好了,严妈,不要吓到她”
  箫夫人轻声呵斥到
  我缓慢的抬起头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箫夫人,明媚如春的长相又不失端庄大方,柳叶弯眉下,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睛,她穿着一袭真丝袍伴卧于床榻旁,脸色略微有些发白,但也抵挡不住她的气质,心里感叹真正的大家闺秀原来长这样。
  严妈小心将她搀扶起来,她用白如凝脂的手缓慢的掠过我的额头,拨起来垂在我面前杂乱的头发,微笑着看着我
  “上次酒馆见你,并未发现你长相竟如此清秀”
  不知为何在她眼里竟闪过一丝惋惜,接下来就是一声叹息,她回到床榻前,严妈轻扶坐下。她看着我说到
  “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我会让你来到这里,你应该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
  箫夫人应该看出我不爱讲话,便自说自话到
  “在多日前,我去城外寺庙烧香祈福,回来路上远远望去,便是你在酒馆房檐上,想必你也是和我一样向往自由的可怜人,便顺从大师之前赐予的点拨,以慈悲为怀,为救爱女”
  她声音略微的颤抖了一下,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她与你大约是同龄,但常年卧床不起,生命已到垂危之际,愿你可以陪她走过最后余生,她从未踏出过房门,亦像你一样从未踏出下等人的身份,我想你们应是同病相怜之人,便自作主张接你入府,做她的贴身侍女,需要你形影不离照顾她日常起居”
  箫夫人轻咳了一声,摆了摆手,严妈则将我带出门外,我似乎还在箫夫人的话里没有出来,这么天大的好运降临在我身上,伺候小姐岂不是可以吃饱穿暖,我瞳孔放大掩饰不住的惊喜。
  “深雨泛,小姐不愿与人交谈,箫夫人便是看中了你这点,切记”
  严妈说话间一仆人急匆匆的跑过来,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没有理我便像后面的房间跑去。片刻的宁静使我忘记我了自己下等人的身份,我抬头望着被竹林围成圆形的天空,在这一方天地里,一瞬间感觉好像得到了救赎。
  一震清风拂面而来,吹动着竹林,一叶风夹着竹叶票飘过我面前,这时我沉浸在成为丫鬟的喜悦中,显然不知道,危险已悄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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