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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么了？”宛清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里？”苏奕问。
“在外面。”
“我在你家门口。”
“哦。”她语气淡漠。“我在外面约会呢。苏教授，你竟然不知道吗？”她以为警察仍在跟在她，也觉得警察会告诉他，她最近在跟陆铭见面的事。
他轻笑，“我找你有事。夜深了，该回家了。”
“是，夜深了，你也该回家了。有事明天再说吧。”她准备挂电话。
“很重要的事。”他说。
是很重要的事，所以他才接二连三给她打电话，是这样吗？她觉得他口中那件很重要的事跟李森有关。“好，你等我一下。”
宛清挂了电话，跟陆铭说，她真该回去了。事不过三，这次是真的要回去了。
“我送你。”陆铭说。
“不用了，我打车吧。”她往马路边走。
他陪她打车。“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谢谢你。”
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他帮她拉开了车门。“晚安。”
“晚安。”
车子开动，往她家的方向。
她一路上都在想，苏奕到底会跟她说什么，是什么重要的事。她期望听到跟李森有关的事，但又害怕。
不知不觉，车子停在她家楼下。她付了钱，下车，上楼。
一出电梯，她便看到苏奕靠在门边，望着她的方向。宛清走过去，“什么事？”
“不等我们进去再说？”
“就在这里说吧。大半夜的，你进去不合适。”
他笑，眼神里似在说，你还担心这个？“也没什么事。就是不想让你跟他约会。”
“有病。”她开了门又关上，把他关在门外。
他没有敲门，也没有喊话，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在门外站了一会，抽了支烟，然后便走了。
宛清越想越觉得不可理喻，便拨电话给苏奕。“苏奕，你太过分了！”
“我知道，我跟你道歉。”
他声音轻柔，似是真心道歉，这倒是宛清没想到的。她竟一时不知道再说什么。
“我今天遇到点事，喝了点酒，很想见你。但是你不在家，又不接我电话，我只能一直打一直打。我想见你，宛清。”
“见我做什么？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听着他的话，她觉得他有些醉了，刚才她也没留意他身上的酒味。
“不知道，就是很想见你。”他说。
“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她仍旧觉得他的行为不能理解。
“最近在忙什么？”他突然换了话题。
她什么也没说，便直接挂了电话。
他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熄灭，他却仍旧没移开手机。“宛清，我好像——”他喃喃自语，却没有说完。他知道电话已经挂断，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喝了点酒，半醉半醒。
手举酸了，他终于把手机从耳边移开，丢在茶几上，人便躺在沙发上睡了。
他这人好像是蛮讨人厌的，自恃有点才华，便有几分自以为是；还动不动喜欢盯着人看到他心底去。谁喜欢被人那样盯着看？像是要被他眼神生吞活剥了似的。怪不得，宛清不大愿意理会他。
陆铭的事，他是从何宇那里听说的：酒吧老板，有车有房有事业，经济条件不差，颜值也不错。
宛清不喜欢抽烟的男人，他看得出来，但是他并不打算戒烟，他也不算是有多大的烟瘾，只是他喜欢思考的时候抽烟，相比瘾来说，更是一种习惯。
前几天他出差去了，所以没有去找她，但是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她，想起她清瘦的面容，想起她的眼神，和她身上的气息……
今晚是应酬，他喝了点酒，喝得不少，但是他酒量不算太差，所以还留有几分清醒。
何宇说，她的男朋友才刚出了事，她就去约会别的男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