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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怎敌八年 / 变化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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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安接着说:“怎么?你很嫉妒吗?不过那又怎么样,你嫉妒也没用,现在人都别你弄丢了,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她算账去,在这儿喝闷酒算什么英雄。”
  说着,洛安转身就走,远远的,卢子睿还听见洛安说:“要是没那个本事,你就嫉妒我一辈子吧。”
  卢子文坐在轮椅上,看着眼睛里渐渐恢复神色的桑琼,眸色柔和的问:“你还爱他吗?”
  桑琼歪着头,听到这话想了很久才说:“文先生,爱这个字,没有还不还,爱就是爱,变了便不是爱了。”
  卢子文透过窗外看着远方,眯起眼睛说:“已经八年了。”
  是啊,已经八年了,在八年里,桑琼看淡了很多事,棱角被磨平了很多,渐渐失去光泽,但唯独对卢子睿的爱意不淡,光芒依旧。
  桑琼见卢子文迟迟不动,皱着眉疑惑的问:“文先生,您再不催眠我时间可就要过了。”
  卢子文转动轮椅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你八年吗?”
  桑琼问低着头,顺着卢子文的话问:“为什么。”
  卢子文在笑,但眼睛里没有半分情绪,他依旧冰冷,似乎谁也不能把他从黑暗的深渊里拉出来,他说:“因为当年我的腿,是用一把钝刀,砍了八下才砍断的。”
  桑琼站在窗口,迟迟的没有说话。
  然后她往前走了一步,跪下来直起腰与卢子文平视,眸色柔和道:“那您放下了吗?”
  卢子文没有回答她,抬着她的下巴问道:“你想出去吗?”
  桑琼很是平静的说:“想。”
  八年里,每个清醒的夜晚,都在想。
  卢子文再次忍不住问道:“一切代价都可以?”
  桑琼站起来,迎着风说:“只要能出去,一切代价都可以。”
  卢子文说:“好,那我送你出去。”
  桑琼看着卢子文拿刀在她的手臂比划了几下,然后顺着一个经脉往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在最上面的地方刀往里面陷了几分,然后里面的东西被剜了出来,上面连着神经,连卢子文自己也不知道这些神经通向哪里。
  桑琼头上冷汗直刷刷的下,却是一声也没哼,连粗气都没喘。
  结束后,桑琼用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卢子文每根手指上的的鲜血,卢子文勾着唇问:“阿琼,疼吗?”
  桑琼跪在地上,眼帘动了动,声音谨慎而小心的问:“你希望我疼还是不疼?”
  卢子文眼中充满了笑意,他没再回答桑琼的话。
  卢子文将桑琼催眠,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轻声说:“阿琼,你八年的坚守等到的人,如果发现你变成这样,还会喜欢你吗?”
  卢子睿接到匿名的信息时他根本没抱希望,八年里收到这样的消息太多了,他已经失望了太多太多次了。
  但每次,他还是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因为他赌不起,万一要是的呢……
  卢子睿打开门的时候看见躺在病床上的人,脚下瞬间像是锁了千斤锤,怎么都抬不起来。
  听到声音,桑琼的头转了过来,眼底一片漆黑。
  卢子睿没有愤怒,也没有高兴,心里只有庆幸,庆幸她还活着。
  卢子睿迈开步子,艰难的往前走了两步,看见桑琼从病床上下来,慢慢的走到自己的面前,然后轻轻的说:“卢子睿,其他人的罪我已经赎完了,我对你的罪,愿意用余生来赎,你接受吗?”
  卢子睿抱住桑琼,深邃的眼底闪着光亮,眼角流下一滴眼泪,然后他小心的吻上了她的额头。
  桑琼对卢子睿认真的说:“卢子睿,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卢子睿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与桑琼再次相遇的画面。
  而当他真正的找到了时候,一切幻想都没有眼前的真实来的真切。
  卢子睿抱着桑琼,哑着声音道:“我带你回家。”
  “回家……”桑琼在嘴里喃喃的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然后懵懂的说:“好,你带我回家。”
  卢子睿把车子停到车库,见桑琼还不动,皱着眉头问:“阿琼,你怎么了?”
  “没怎么。是不是到了?”
  卢子睿本来还想说别的,然后对上桑琼的眼睛,只是说了一个字,是。
  桑琼点了点头,然后手往安全带的地方摸去,卢子睿坐在旁边看了她解个安全带解了半天也没弄开来,脸色变了变,捧起桑琼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看。
  除了他黑漆漆的倒影,没有任何色彩。
  卢子睿手腕上的青筋暴起,他抿着唇问:“你眼睛怎么回事?”
  桑琼脸上没什么,小声的说:“我眼睛很好啊。”
  卢子睿被气笑了,还把他当傻子了!
  他冷冷的说:“你不是说不会骗我了吗?”
  桑琼脸色白了白,然后低着头说:“对不起。”
  卢子睿看得心疼,气得牙痒痒道:“倒什么歉,你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桑琼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身体,然后说:“眼睛看不见了。”
  卢子睿看着这样的桑琼,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愤怒的,痛苦的,挣扎的……
  他心脏已经疼的麻木了,血液仿佛也跟着冰封,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轰的他脑子一片空白。
  卢子睿微微颤抖着唇,艰难的问:“谁……干的……”
  桑琼脸色更加白了,她局促的坐在那里,喃喃的说道:“对不起,我……我不记得了……”
  卢子睿眸子里染上血色,他把桑琼拥到怀里说:“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桑琼的身体明显的变得僵硬起来,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八年的时间,总会有一些东西会被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刻入骨髓,融入血液中。
  而这些东西一旦形成,要想再次改变,就要承受像从自己的身上剥去筋骨一样的疼痛。
  而如今的桑琼,不是被磨去了爪牙,而是被直接砍掉手脚,当年的那些热烈早被冰冷的寒风刮灭。
  麻痹了八年的神经,早已伤痕累累,一旦恢复自由,必将因承受不住外界的压力,变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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