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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照到手后，不能等手生，得赶紧把车开熟。
叶儿找了个周末，随便找了家4S店，逛了一圈，也没什么概念。销售员说：“你预算大概多少？”
“底盘高点的，什么城市越野，就可以。”叶儿想起第一次乘坐的小车是雅阁，据说是底盘轻飘飘的，上坡都很不带劲。
那会儿是在一个演出公司做秘书，每天看着演员们在跟前晃来晃去，濮存昕腆着个肚儿进进出出，徐帆也来唱了几句昆曲儿，陈道明跑过来打篮球，也没觉得有多么稀奇。
倒是很不高兴每天不能按时上下班，周末演出还得全天候着。其实啥也没做啊！特别消耗。
工作内容就是坐在办公桌前打瞌睡，偶尔接个电话做个文件取份资料，开会的时候就提个电脑包去开会，其实会场上也不会用到电脑。
办公室人人都在忙什么呢？不知道呢！大概就是忙着写请假条，写报销单，造工资账。舞台租赁都不需要，因为剧场就是公司自己的。
尤其是演出的时候，演员们在舞台上热闹着呢，叶儿就坐在下面看，总之没什么工作内容。
有一次跑到后台去，看到一只什么总在对着俄罗斯姑娘流哈喇子。姑娘们刚刚跳完芭蕾舞，金色紧身服溜溜儿绷着，跟没穿似的。它跑到后台去造什么秧子！
——没过多久它的胳膊就折了。就在叶儿离职的当天上午。
“敢摸你NN的腿！”劈头耳刮子，徒手歪梗脖儿，脚踏脊梁骨，反抻猪肘子，压一压敲一敲，杀猪声顿起，叶儿拍拍手，扬长而去。
色胆动到你叶大侠头上来了！来一个收拾一个！
叶儿后来一直在想，到底怎样，才算是一份好工作，很忙，或是很闲？还是说，没有色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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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选了一辆大众CrossPolo来练手。目标是沃尔沃，但是练手嘛，还是买个便宜点的。
第一次跑个小长途，去了附近城市的一所大学，闺蜜木子在里面当辅导员。以前的关系可好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很奇怪。
叶儿说：“等我练手练熟了，就去换沃尔沃。”
“沃尔沃是棺材车！”她说。
“上次你说一起去国外，我护照办下来都半年了，一直等着你呢！”
“上个月才和同事去了马尔代夫。”她说。
“最近在复习考研……”
“随便买个证都比你辛辛苦苦考出来的管用。”可是她不是去年刚专硕毕业吗？
“等我读完研了，我再准备结婚。”
“我现在只想离婚。”她有点面目全非。
应该不是嫉妒？
“你给我算算，他会不会离婚？会不会娶我？”
“我控制不住，半夜等孩子睡着了，再去他那里……”
“我付出了这么多，他该离婚，他更喜欢我，不然不会和我……”
“我看过他朋友圈里发的全家福，她脸上还有些麻子……我比她更好看……”
耐着性子听她讲了一段十年的婚外恋后，又接着听她讲和学生的纠葛。
一个男生等着她离婚，然后把她的车砸了，还跑到她家里，孩子吓得哇哇哭……
她长年和老公分居两地，只好请了保姆，婆婆来了，天天和保姆撕皮……
叶儿默默地在心里删除着关于她的记忆。
“她心里没有我。”叶儿心想。
“他不会离婚。就算你离了，他也不会离。就算离了婚娶了你，你也不是他最喜欢的那个。”叶儿看着卦象，实话实说。这还用起卦吗？
说了实话后就失去朋友了。叶儿心里凉凉的。
她已经面目全非。不祝福叶儿，也不爱惜自己。友情是相互的，尤其是没有利益关系的友情，必须是相互关心和祝福的。共同的话题也是必需的。
如果和木子说起为社会做贡献什么的，她就会说“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你是不是还要去读博啊？那些博士都是傻子！”她说得挺离谱的，进高校工作，博士只是基础门槛啊！
叶儿知道很多博士不是傻，而是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了，或者干脆就是懒得和你计较，白白消耗精力。然而木子的话却代表着她那一群教职工的观点。
叶儿不明白，二三十岁，美好的人生才刚刚起步，她怎么就活成这样了呢？中年就一定油腻吗？
永别了我们无邪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