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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一级可以学习一个技能，然后……”屏幕中，阿狸跟着兵线来到中路。
“补兵会加钱，钱可以用来买装备……”何晨讲解了一会，发现阿狸一直没吭声，“怎么样？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阿狸摇摇头，“我能试试吗？”
“行啊。”何晨把座位让了出来，站到一边看她操作。
英雄联盟这款游戏其实上手一点也不难，阿狸简单试了两下就掌握了基本操作技巧。
直到……
对面安妮（人机）一个碎裂之火砸在了身上，阿狸皱皱眉，“这个……怎么躲不开？”
“指向性技能是躲不开的……就跟平A一样……”
“哦……”阿狸撇撇嘴。
什么嘛，这破游戏一点都不真实，要是换自己上，一扭头就躲开了……
当然，人机终归是人机，在阿狸熟悉了操作后，没过多久就被推爆了水晶。
阿狸意兴阑珊地离开座位。
终归还是不一样的。
自己就是从这里跑出来的？听何晨说，背景故事也是从这个世界创造出来的，那……自己又算什么？
所有的喜怒哀乐操纵于人手，未来的命运也被设定好了轨迹，甚至……就连情感也会随着故事的变化而改变……
阿狸有些怅然，也有了忽然解开迷题的感觉，总之，很难说清楚。
何晨征征地看了她一会，忽然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的一切都是我们创造出来的，那……你们那边的灾变就没办法解释了。”说着，他打开网页，把瓦罗兰大陆的背景故事找了出来。
“你看，背景故事里可没写你们那会发生什么灾变。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操控人生这一说。”
阿狸没吭声，只是转头看向屏幕，虽然好多字还看不懂，但也看明白了大概。
里面，确实没写瓦罗兰大陆会发生什么灾变。
也就是说，他们……没有被操控？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清楚。”何晨摊手，“你会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很不科学的事了。你问我这些……我也没办法给你答案。而且，就算知道原因又能怎么样呢。你回不去了……”
是啊，回不去了。
就算能回去……
阿狸看看阳台的花盆，自己偷偷种的苹果还在里面藏着，他给买的新衣服还在上头凉着，还有柔软的床，好吃的食物……
还有……
自己真的舍得回去吗？
这是一个盛世。
“所以，别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何晨抬手，本来想拍拍她肩膀，想了一下又悻悻地放下，“好好在这享受生活，不是也挺好？”
“享受……生活？”阿狸眨眨眼。
好像，确实不错的样子。
还是先学好知识，努力赚钱把债还清再说吧！
阿狸瞧着电脑屏幕，问道：“这个……游戏，怎么赚钱？”
“这个啊……”
何晨想了想，“如果你玩的特别好，可以带别人上分。也可以当代练。这些都可以赚钱。”
“代练……我大概懂是什么意思。上分……是什么？”
“就是……这个游戏会有很多人玩，分数，段位，代表你游戏的实力。越高越厉害。而有些人自己没时间玩，或者技术不行的，就会找代练，或者找厉害的人陪他双排上分，然后付你工钱。”
“？”
阿狸满脸疑惑，“游戏不是用来娱乐的吗？那别人找我代练，不就相当于我帮别人娱乐，他还有付我钱？”
究竟什么样的大冤种才能好出这种事？
“你要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何晨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虚荣心这类的东西。
“所以，你是代练？”
“我是主播，不是代练。主播……就是我玩游戏，别人看我玩。”
“……”
阿狸不说话了，她觉得这个世界的人脑子多少有点大病。
“我能学学吗？”她试探道。
虽然自己还没有身份，但这东西好歹是个谋生手段，先学学以后没准能用的上呢？
“好啊。你坐这边。”何晨搬了个凳子放在自己身边，“其实，做主播也没那么简单。游戏玩的好不好是一方面，主要还得看你口才。”
他调试一下机器，做着直播前的准备。
阿狸在旁边乖乖地坐着，觉得这玩意比学拼音有意思多了。
“喂，喂喂？”
机器很快调试好，何晨开启了直播。
作为月入两三万的主播，他人气其实算挺高的了。刚开播，屏幕上就飘起了不少弹幕。
“何老师又迟到！”
“鸽子精开播啦！”
“何老师好！”
何晨笑笑，对着摄像头打了个招呼。“同学们好啊！”
一直看着的阿狸对何晨肃然起敬，原来，他是老师啊！能把本领传授给其他人的，都值得尊敬！
另一边。
贺宇坐在办公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屏幕。
“这小子，把女朋友藏哪了？怎么看不到啊……”
手机屏幕都快被他看穿了，贺宇也没能从直播画面里看到女孩的影子。
“挺能藏啊……”
游戏很快开始。
何晨作为退役选手，技术自然是没得说的，尤其是在青铜白银分段，杀起来更是轻松无比，配上他幽默风趣的解说，观众们看的也很开心。
可对阿狸来说就没那么有趣了。
说到底，这召唤师峡谷是她战斗过无数次的地方，没什么好新鲜的。青铜白银的操作对她来说更是无聊至极。
她觉得……我上我真行。
还是先学好汉字吧。早点毕业，然后工作！
阿狸的眼神坚定起来，回到沙发打开手机上的学习软件。
为了钱！
悬梁刺股！
持之以恒！
卧薪尝胆！
卷土重来！
好好的成语，楞是被她读出了视死如归的气势。
……
何晨注意到阿狸离开，也没在意。等一把游戏结束，他一转头，发现阿狸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双眼无神，头也一点一点的。
这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