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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休息的时候，李豚低头奋力挠着头皮屑。他不时将指甲缝里的头屑啪啪弹掉，再将指甲放鼻子下陶醉地闻一下。
洋洋洒洒的头皮屑像雪片一样在空气中飞舞，大多数落在桌面上。等积累到一定厚度，李豚在桌面的头皮屑上潇洒地写了个“帅”字，啧啧发出惊叹的声音。
接着，李豚小心翼翼地用纸片将头皮屑刮到书本上，凑到程程跟前：“亲爱的，我为你堆了个雪人。”
程程嫌弃地一摆手，不小心打到书本。头皮屑瞬间飞扬起来，吓得周围同学尖叫起来纷纷避让。
李豚意犹未尽，又偷偷溜到马良身边，神秘兮兮地对着马良咬耳朵：“嘿，我是卧底。”
马良扭头看了一眼教室后面的成绩排名：“哦，你是卧底。”
“不是这个。我是说，我发现我们年级有个美女。你看，这是我画的。”
马良瞄了一眼，没好气地问：“哪美？”
“哪都美。”李豚随手把画像塞给程程。
马良突然一脸严肃地质问李豚：“屁精，你是不是又放毒气了？”
李豚瞪圆了眼珠：“嗯？谁敢冒充我？”
程程一听，赶紧埋下头。
李豚冲着马良嚷嚷道：“你看你看！她又往厕所跑了。我今天小四次便都碰到她。我前几天坐公交也撞见她。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顺着李豚的指引，马良看见梁鳕急匆匆的身影。马良探身又仔细看了一眼，任凭李豚在耳边嘀嘀咕咕，他黑起脸一言不发。
几分钟后，梁鳕从厕所出来。她经过马良身边的窗前的时候，正好被化学老师范大海叫住说事，引得李豚连连惊呼。
马良赶紧捂住李豚的嘴，把他的头按到桌子底下，自己也转过头去，慌不择地用眼角的余光偷瞄梁鳕。
等梁鳕走远，马良长呼一口气，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身体止不住地哆嗦。李豚从没见过马良这架势。他试探着伸出手，慢慢轻抚马良的背。
马良好半天才缓过神，发现李豚在抚摸自己的背，不禁呵呵笑了笑，拍拍李豚的肩膀以示感谢。
李豚受到鼓舞，分外兴奋，伸出自己长长的小拇指指甲，帮马良剔起耳屎。
“别动，别动，好好好！出来一大块。”
马良在这温柔的服务中也渐渐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