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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进来俯首便拜,面色焦急。来者正是陈景云的父亲。
“鬼门十三针……”
“找我不如找这个施针的人啊!”
高呈面色玩味的指了指李云。
“什么!他就是鬼门传人!”
“该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陈父当即抓起李云的领口。
“你就不问为何我会对你儿子下针?”
“法院宣判尚需一个明辨是非,证据充足。”
李云盘膝坐在草垫上,老神在在。
“仅凭鬼医这一条足够让你死上无数次!”
陈父怒不可遏!
“好了,小陈先坐下。”
良久,高呈伸手招来一个草垫置于身侧。
“哼!”
陈父冷哼一声缓缓坐了下来。
“鬼门一事,暂且搁置。”
“这种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古时恩怨于我等无关。”
“中医一脉相承,如今中医没落很大关系是因为门派之别,宗师之间敝帚自珍。”
“中医兴盛的重任在我们这个时代人身上,担子很重!”
高呈徐徐说道。
说到中医没落,陈父面孔上也惋惜之至。
中医的没落,虽然有疗程久,见效慢的原因。
但更大原因就在于中医各种医学秒术的失传!
这才导致西医兴盛之风远胜中医!
善老头闻言不由得对这个老人点了点头。
墨家兼爱非攻理念果然是一股清流。
鬼门一脉也是如此,若非遇到天资极好的人,哪怕医术失传也不愿传授出来。
更有甚者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不愿将压箱底绝活传出。
“中医兴盛的重任有高老就足够了!”
“鬼门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陈父言语之间满是不屑。
“医家自诩正统,但您是忘了医家也脱胎于道家!”
“道家虽然未曾承认鬼门正统,但鬼门脱胎于道家这是不争的事实!”
李云针锋相对。
陈父面色涨红,诚然,李云所说的并无半句虚言。
“争来争去,又有什么意义?”
“现如今最重要的乃是兴盛中医!”
高呈适时打了个圆场。
“这样吧,李云暂不入国医院,但其身份等同国医院弟子。”
“不挂名,不拜师,自成一脉!”
高呈顿了顿而后说道。
显然这是高呈深思熟虑所得。
一旁的陈父面色大变,虽然陈景云的病能够治好,但报仇却是无望了……
一旁的中年男子此刻惊讶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自成一脉,等同于让李云做国医院第三位副院长!
虽然他不清楚鬼门到底为何门派,但是仅仅一个自成一脉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临走之时,高呈笑吟吟的问道。
“叫我善老头即可。”善老头丝毫不避讳。
“我儿的病?”陈父看着高呈满脸希冀。
高呈看着李云笑而不语。
“哼!”
“拿去,若是以后再犯在我手里,可就没这么好说了!”
李云自然知道高呈的意思,甩手扔出一张画满穴位的稿纸,径直离去。
中年男人紧随其后。
“小兄弟,这是我的名片,在云山有什么问题,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中年男人郑重的再次给了李云一张名片。
上面只有一个电话一个名字,足以显示出这位市政厅一把手对于李云的重视程度。
至此李云也终于知道这个中年男人的名讳,张继国。
“那我就叫您一声张叔了!”
李云接过名片谨慎的收了起来。
……
“小弟弟,我给你的身份牌呢!”
回到医院,秦初夏第一时间找到了李云。
“在这……”李云摸遍浑身上下也未曾找到那串身份牌。
此时李云猛然想起会场上李慧儿扑向自己的一幕,面色陡然大变。
“不着急,先听听这个!”秦初夏拿出一个黑色圆珠笔,播放的正是陈景云约秦初夏的对话。
“不知悔改,我这就去找他!”
李云面色铁青。
“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你去拿回身份牌就行了。”
秦初夏笑吟吟的说道。
“初夏姐,这种事以后交给我来做就行了!”
“你去太危险了!”
不需要秦初夏解释,李云就知道她当时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狗急跳墙的事情不在少数!
“小男人终于知道心疼我了!”
秦初夏面如桃花,粉拳轻轻落在李云胸口。
李云哪里忍受得了这样的场面,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齐佲医院转入一例极为罕见的病例,让许多资历极深的老医生都束手无策……
陈家别墅
一番激战之后,陈景云得以恢复神智,身下李慧儿早已瘫软如泥。
但陈景云脑海中仍是秦初夏身旁那个老头神鬼莫测的手段,每每想起,陈景云都会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
李慧儿虽然不知为何突然被打晕,又突然回来。只当是陈景云的特殊癖好。
“砰砰砰!”
突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陈景云的沉思。
李慧儿很是识趣的去开门。
“怎么是你!”李慧儿恶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怒火中烧。
“身份牌还给我!”
李云一把抓住李慧儿的手臂,怒不可遏。
“还学会打女人了!”
陈景云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一股子的不屑。
虽然陈景云并不认为他身上出现的症状是李云所为,但仍是理智的与其保持了一定距离。
“哼,我再说一句,身份牌还给我!”
李云并不理会陈景云,目光死死的盯着李慧儿。
相处七年,李云怎么也没想到李慧儿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个啊!”
“赶紧拿着滚蛋!”
陈景云一把搂过李慧儿,将李云的身份牌扔在地上,得意洋洋。
李云并不多说,深深看了陈景云一眼转身离开。
虽然陈父已经拿到了解除李云随手一针的法子,但只要不是李云亲自出手,恐怕陈景云以后每年的这个日子都会难受异常!
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惩戒!
陈景云仍不自知。
……
“这可如何是好!”
“人鱼婴数十万人中都难寻一例,没有足够的经验支撑,谁敢去做这个手术!”
“……”
秦初夏坐在会诊室饶有兴致的看着手中的病例报告。
一群花白头发老人争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