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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木门轻易的被托马斯肥胖的身躯给撞开了，里面发出了一声断裂声，一个衣架弹了开来。原来，比尔就是用这个卡住门锁的。
此刻的他，看到闯进来的托马斯，并且伴随着愤怒的表情，比尔坐在托尼的床头，瑟瑟发抖，如同在那个梦里。
“够了，比尔，你必须给桑托斯全家道歉。”托马斯站在比尔的面前，感觉他像一座大山似的，随时准备压过去。
比尔抬起了头，也是鼻青脸肿，看来和托尼打得不轻。而且他哭过。
昏暗的灯光下，比尔仔细看了一会儿：“爸爸，我头痛。我不知道怎么了。”还好，他终于认出了托马斯。
托马斯大概猜到了什么原因，但又不好明说。只有故作轻松的说着：“我看你最近是看书看得入迷了。尤其是莎士比亚的戏剧。你觉得自己是托尼，是吗？”他故意这样说着。
比尔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桑托斯在一旁劝解着：“好了，孩子安全就好。托马斯，带比尔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对不起，约翰，过几天我会带上家人登门道歉。”“没事，没事，只是刚才的情况，让我也有点不知所措！”
托马斯带着比尔离开了桑托斯的家。在车上，两父子一句话也没说，估计刚才的情形让比尔感觉到疲倦，他坐在汽车后排上，居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托马斯拿起手机，拨打了科尔宾的电话，可惜是电话留言：“您好，这里是赫尔智慧机构。很抱歉，我暂时无法接听的您的电话，有急事的话，请留言，谢谢。”
“科尔，快接电话，比尔的精神貌似不对头！”托马斯也说出了这三个字。
2分钟后，科尔宾来电了，“怎么回事，托马斯。”
“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他现在觉得自己是托尼·桑托斯。该死！”托马斯焦急的问着，“你在哪里，我把比尔带过来。”
“我正在机场，回来的路上，最近在外地有些事情要处理。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在机构等你。”科尔宾那头声音很嘈杂，看来是在人多的地方。
托马斯挂了电话，飞快的驱车回到了家。
刚一进门，伍德太太迎了上来，“没出什么大事吧，天啊，比尔，你的脸怎么啦。”她注意到了儿子刚刚打完架的脸。
“您好，伍德太太。”比尔又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问候。伍德太太有点懵，疑惑着看着丈夫和儿子。
“你叫我什么？我是妈妈。你是不是伤着脑子了。”伍德太太脸上写满了疑问和焦虑。
“别管他，给他简单处理一下，睡一下就好了。我明天带他去检查一下。”托马斯当然知道比尔的脑子出了问题。但还是不想多说。
明天，对，明天一早就去卡特琳区。如果科尔宾这个家伙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或者解决办法的话，哼，有他好受的。托马斯心里想着。
比尔又恢复了正常，认出了妈妈，配合的接受着简单的伤口处理，然后上楼睡觉去了。感觉他就是在比尔和托尼之间来回切换。
第二天的8点，托马斯两父子就来到了赫尔智慧机构。科尔宾也到了，只有他一个人。
在仔细检查比尔脸上的伤口和脑部后，确认比尔没有大的外伤，或者脑溢血，大家松了一口气。
“那是怎么回事？科尔宾，你最好说清楚。”托马斯知道，这是比尔大脑内部思维造成的。
科尔宾把刚刚从比尔大脑里面的思维数据调取出来，仔细看了几次。对托马斯说着：“我想，可能是天才代码出了问题，比尔的大脑适应了它，它也适应了比尔的大脑，并且试图在新的大脑基础上，开始新的运转。”
“本来就要运转啊，不运转的话，比尔怎么能变聪明。”
“是的，但我觉得，托尼的思维代码，进入到比尔的大脑之后，它尝试着夺取主动权。而且，我们为了尽量保持天才代码的完整性，估计在数据处理上，没有完全把托尼的记忆数据删除完成。还有，重要的一点，比尔去了桑托斯家，那个熟悉的客观环境，看到了托尼的本体，这一下子就激活了托尼的源代码。我想是这样的。”科尔宾给出了解释，但看起来，底气似乎并不太足。
托马斯一听到这段话，有点冒火，原来全部是靠猜测啊，为什么提前没想到呢。“科尔宾，难道你就没想到这些吗？”
“我，对不起。原本的计划并不是换脑。而是想研究通过思维数据或者著作资料，通过技术方式‘复活’那些死去的智者们。可惜没有人能愿意投资和参与这个看起来多少有点异想天开的计划。直到有一天，斯坦利给我出了这个注意。他说，既然思维能数据化，那么何不用他来进行换脑，这是一个很大的商业噱头。”科尔宾今天说出了实话。
“那比尔怎么办？就这样疯疯癫癫的？”托马斯心里翻腾着苦楚，儿子倒是不笨了，但又疯了。
“天才换脑技术其实斯坦利开发出来的。也许我们可以问问他吧。”科尔宾说完，就拨打了斯坦利的电话，可是话筒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怎么回事，我们去机房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资料。”科尔宾和托马斯打开了机房大门。
机房里面没有人，科尔宾启动了主控电脑，这时他发现了一个隐藏文件，当他点开之后，吓得站了起来，然后又跑到那排存放智者思维数据的桁架。
在最上面的一排，有一个标识着“费尔南迪·科隆”的超大硬盘，他外壳上的记录显示着，数据被读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