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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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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回书说到,月先月桥夜探单家大院儿,幸遇神秘夜行侠,用调虎离山之计,让二人轻易得手。
  但月先很是注重江湖道义,看那同来的青年被困,决不能自己先跑了。他叮嘱完月桥,手提单刀就向教头杀过去!
  那教头见对方有同伙助阵,转身提着大枪就迎了上来,只见月先飞身而起就是一招立劈华山!教头也是久经战阵,眼见单刀已近头顶,运足了劲儿举枪相迎,却不知月先此招为虚!单刀轻轻落下①,沿着枪杆画了一个半弧形,脚尖点地往旁边一闪,从教头的腋下穿过,宝刀顺势在那人身上轻轻一划,教头翻身栽倒,大枪也随即掉落一旁!
  姓单的主人正好看到这惊骇的一幕!吓得他手足无措,转身就往回跑,偏偏那腿脚却不争气!月先施展轻功,几步便追上去,斜肩带背就是一刀。别看那家伙腿脚不听使唤,脑子却是反应奇快,耳听得后边追到切近,猛一转身,弓腰探背,手中宝剑顺手一记秋风扫落叶!
  他这一招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你能取我性命,我就废了你的双腿!
  月先也没想到姓单的突然反戈一击!双脚刚一落地,宝剑就到了,这节点想躲开根本来不及!他以最快的速度抽回即将挥出的单刀,全力挡住对方的宝剑,几乎就在同时,只听呛啷一声,对方的宝剑只剩下半截儿握在手里。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就在姓单的微微一愣神的工夫,一炳凉嗖嗖的东西已经钻进肚子里。他瞪大了眼睛一看,竟然是一口明晃晃的柳叶刀!手一松,半截宝剑掉在地上,绝望地栽倒在台阶旁。
  屋里的其他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只是一眨眼的工失,老东家命归西天,太恐布了!剩下的人全都躲在屋里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出来。
  就在刚才那教头转身的一瞬,神秘青年也剑走轻灵,如白蛇吐信一般大开杀界。片刻便杀死杀伤多个家丁和打手,趁机冲进藏宝楼里满载而归!然后和等在楼下的月先冲到了墙边,只轻轻一跃便跳出去跟月桥汇合在一起。
  青年汉子一拱手,“多谢少侠相助,义薄云天,在下铭记于心,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转眼之间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两个小孩儿随后也施展轻功,片刻便已跑到城外,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藏好两袋子宝贝,然后再纵身登上城墙,悄悄的回到客店里休息去了。
  二人本来打算睡个自然醒,不想却早早的被外面的吵闹声惊得睡意全无,好奇心让他们也跟着大街上的人群来到单家。
  见官府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早把单家大院儿围了个水泄不通。有几具尸体躺在冰凉的院子中间,并在大门两侧贴上衮州府告示如下;
  昨晚有一高一矮两个飞贼入室抢劫,杀死单家人命多条,丢失金银珠宝不计其数。此系惯犯所为,凡有提供线索者赏银千两,知情不报者与贼人同罪……!
  月先笑着看了月桥一眼,小机灵鬼儿幸亏没被他们发现!觉得一切如期所料,于是便转身找了个小饭馆儿去吃早餐。
  二人刚到门口就听里面有人窃窃私语,“听说还有轻重伤者好几个人,可惜单家豪横一世,这回算是遇到了克星,一夜之间,人财两空……”一个中年男人看看店里人越来越多,没再说下去。
  虽然官府早晨就已经贴出告示,直到了天黑日落也没人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也许是见过月桥真容的两个家丁都死了,而没死的只看见一高一矮两个人调虎离山,才抢走了单家的金银财宝。
  可能也是单家为害一方人性也太差了点儿,不但没人提供线索,就连官府没啥大动静。早晚城门照开不误,只是门洞两边儿多了两张告示,引来不少过路人驻足围观。
  第二天月先和月桥吃完了早饭,然后结算了店钱,从容地走出城门。虽有官府象征性的盘查过往行人,但绝对不会把特大命案会与一个半大小和一个小孩儿联系起来。
  二人想拿到藏在城外的东西,在进城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接他们回去的马车。可是藏好的两袋黄金珠宝只剩下一袋,明明是藏在一起的,若是有人拿了,为啥还留下一半呢?
  回来的路上月先二人一句话也没说,脑子里反复设想着各种可能,一直到小杨庄也苦无结果。所幸不再去想,反正是身外之物而己!月先仍掉了单调的男装,又重新换回了漂亮的女儿装束,顿时一位光彩照人的妙龄少女又重新展现在人们面前,看得狗剩子垂涎欲滴。
  两三天后,却信已经风平浪静,月先才命人准备马匹回奔青州。叮嘱老师好好休养,现在的腿伤情况不适合长途行走,等过一段时间再来接你老去清风寨。并留下几锭银子,让狗剩儿好好照顾老师,然后才拱手告别。殊不知这一别差点后会无期!
  说到老师的腿伤还得从梁山的军师吴用说起。此时梁山尚属初期,也就只有二三十人而已。但也有不少人拖家带口,上至半百翁妪,下到三岁玩童,数以百计,而其中最小的还不足两岁!
  她就是花荣的女儿花月仙,一年后表弟秦月桥出世,是为数不多的在梁山上出生的几个小孩儿之一。
  春天的梁山早已是郁郁葱葱,花香鸟语。站在山顶上远眺,七峰②如龙盘虎踞,拱卫着中军大寨。周遭八百里水泊,烟波浩渺,水天相连。
  四岁的月仙正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小朋友一起玩耍。所不同的是别的小孩儿都在一起打打闹闹,唯独她一个人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聚精会神的看着,像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军师吴用正巧路过,看着有些好奇,便走过去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孩儿呀?”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见有生人,赶紧跑过来护着妹妹说道,“俺爹爹叫花荣,她是俺妹妹。”
  吴用点了点头,复又转向小女孩儿问道,“小姑娘,你叫啥名字呀?”
  小月仙眨目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回答说,“俺叫花月仙,桃花的花,月亮仙子的仙。”
  吴用听了微微一愣,随口又问到,“这么好听的名字,一定是妈妈起的对吗?”
  月仙说,“是爹爹起的,他说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天上的嫦娥仙子!”
  吴用没想到一个四岁的小孩儿,居然如此口齿清析,对答如流。他又随便嗒讪几句便转身走了,心里自言自语的感叹道,“此女若是男儿,将来必成大器!”
  提到了花荣不得不说,终其一生的悲欢离合,都与那位黑三郎宋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上山之后一直和晁盖吴用等人居于中军,自然也是朝夕相处。一日闲来无事,吴用便随口问道,“花荣贤弟,过去给小孩起名有一说法,想不想听我一言?”
  花荣说,“军师请讲,花荣一介武夫,不懂这方面的学问,请兄长明示!”
  吴用见花荣诚恳,摇了摇扇子,若有所思地说,“古人给小孩起名讲究男不带天,女不带仙。其实这也没什么,一是出于对上天和神仙的敬畏之心,二是以为,若非大富大贵之人怕压不住名字,难以承受。再者名字虽然好听,却显得多少有些直白。”
  花荣释然,“多谢兄长指教,烦请军师给小女赐名。”说完一拱手。
  吴用笑了,“依我看,只需在原来的名字上稍加改动一下即可,把原来的仙字改为百舸争先的先,寓意深远,你看如何?”
  “多谢先生指教,如此甚好,即好听,又不用改嘴,太好了!”说完,又深施一礼。
  “贤弟不必客气,我看你女儿眉清目秀,骨骼清奇,将来必是个文武双全的奇才。前日我路过府地,见她说话干脆果断,回答问题时若有所思,眼波微动。此等小孩儿有思想,头脑发达,万里无一。若是后天引导得当,必是少有的天才!我建议贤弟应及早请一位先生教他读书写字,文武兼修。然后看他对哪方面比较感兴趣,再因材施教,万不可耽误了!”
  花荣一笑,“一个女儿家不敢奢望飞黄腾达,请一先生教她读书写字倒是可以,只是咱们山上除军师之外,皆是舞刀弄枪的粗人,恐怕难以胜任。”
  吴用说,“这个无妨,山上没有,可以到地方上去找。”
  花荣沉思片刻,“只怕良民百姓不愿上山,这种事儿又不好用强,军师有何高见?”
  “这个不是问题,我有一好朋友,也是个落榜的秀才,单身一人,了无牵挂,我只需修书一封,定能即刻前来。”
  第二天,吴用刷刷点点写了一封短信,让花荣安排人去找杨老夫子,随口又说道,“这位先生虽称老夫子,其实只比吴用大几岁而已,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和我一样,屡试不第,后来才下决心放弃仕途,专门教书育人,实望有一天得遇高徒,名扬天下。”
  郭盛闻听在一旁说到,“兄长,此事不用找别人,就让兄弟我走一趟如何?”
  吴用看了看花荣然后点点头说,“郭盛兄弟心思缜密,能随机应变,你去最好。这是地址,把信交给夫子,只要他打开我的书信,此事必成!”
  郭盛接过书信,然后揣进怀里,带着一名心腹小校马上下山,直奔金沙滩水寨。摆渡的喽啰兵认识郭盛,把二人渡过对岸,早有车马等在那里。二人坐上豪华舒适的马车,只听车夫一声清脆的鞭子响,划破了早晨的宁静,直奔兖州方向飞驰而去!
  ①有看官肯定要说,即然是宝刀就一下劈到底,要他狗命算了,何必大费周章呢?其实您想的太简单了,虽有宝刀削铁如泥之说,实是过于夸张。即使砍断了也很难伤到人,而且很多优质枪杆都是由椆木或牛津木做成,再用铜丝或蚕丝线经过特处理然后再涂上生漆,强似纲铁,柔韧性又好。
  ②梁山由虎头峰,雪山峰,郝山峰和小黄山以及梁山,青龙山,凤凰山,龟山等八座山峰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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