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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与死对头互换身体后我佛了 / 第十九章 修罗场真香

第十九章 修罗场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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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着吧。”
  又只是眨眼的瞬间,纪宁的脸上便被覆盖上了狐狸面具。
  洛昀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心情大好,眉眼皆弯,神色灿然。
  余婉儿一边嚼着刚买糕点,含糊道:“你跑哪去啦,咦,阿宁脸上这面具哪来的?”
  “她不是不想太过招摇吗,你们这又没有口罩卖,只好买个面具挡挡脸,省得她遇到洛家人也麻烦。”
  “口灶?有什么用,能吃不?”
  “是口罩,用来防尘的,反应你不可能见过。一天天的惦记吃的,嘴里有东西还说话,不怕噎死啊鱼丸子。”
  纪宁也明白这个理,洛昀毕竟是魔,魔修跟她们仙门人同行,路上多有不便,还是少几分招摇好。
  “多谢。”
  本来纪宁想问他们还有何地方想去,没有的话就打道回府了。
  然而不等她张口,余婉儿已经主动提出来了。
  “阿宁,我们三个去河边好不好呀,去看放花灯。”
  其实洛昀对看不看花灯没什么兴趣,他想着不就是个手工纸糊的玩意嘛,能有现代灯光秀好看?
  但小姑娘既然开口,他还是可以满足她的愿望。
  “走吧,去看看。”
  运河处火树银花,灯船相绕,水波粼粼。
  两岸也是灯火如昼,漫天星光照拂水面,波影摇曳。
  其中河岸边的修士最偏爱的就是水中的莲花灯,男男女女共掌花灯,将其推至河中。
  诚心许愿,灯火灿烂,热闹至极。
  洛昀经历了一个从不屑到真香的过程,原来这时候花灯居然有这么多花样,
  听说这些花灯还是从隔壁大陆传过来的,那隔壁花样更多。
  难不成隔壁是他们的历朝历代?
  想了会儿洛昀又觉得无所谓。
  是不是都不重要,大梦一场,何必认真。
  纪宁不知他心里经历了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凝着他那副欣喜的模样,“你要不要也去放一个?”
  洛昀唯恐她是瞧见了他方才那一副乡巴佬进城的新鲜模样,有点无所适从,略微变扭地摸了摸后颈。
  纪宁眨了眨眼,“不去吗?”
  “这玩意也就那样吧,估计小姑娘更喜欢,你们去就行了。”
  纪宁转过身去,稍微扬了扬嘴角,星华灿烂。
  她的侧脸却隐在一片阴影中,洛昀并未看清,只听她道:“你现在可不就是个姑娘吗。”
  “凉什么凉,你才娘。”
  他还真是不屑与纪宁斗嘴,这会儿又瞧见满脸星星眼的余婉儿在一旁。
  “喂,鱼丸子,机会难得,你要不要去放一个?”
  余婉儿有些犹豫,“我不会啊……”
  “你在逗我?放个花灯多简单,许个愿推水里就完事了,过了元宵节就没有了。”
  最后一句话真是踩在重点上了,婉儿改口:“那……好吧,阿宁,你陪我去。”
  她作势就想去牵纪宁,像往常一样,洛昀坏笑一声:“鱼丸子,那可是我的手哈,掂量掂量。”
  眼看着余婉儿一只小手就此定在空中,秀气的小脸出现了龟裂。
  她浅浅地嘟了嘟嘴,看着就很不满。
  最后,婉儿负气似地重重地来了句:“算了,不去了。”
  洛昀继续凑近了她,离她站得更近了,眉眼依旧含笑。
  “你搞清楚,你的好姐妹现在是我,你要是求我,我可以考虑跟你去。”
  余婉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在洛昀看来,没什么威慑力。
  “谁跟你是姐妹啊!你个男的也说得出口,太过分了!”
  “我这不是为你们着想嘛,你看仙门皆知你俩形影不离,结果让旁人知道你忽略了我,反而和纪宁走得近,不是很奇怪吗。”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但我就是没那兴致了,回家!”
  纪宁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地斗嘴,不自觉也被感染了。
  以往都是习惯婉儿在她耳边叽叽喳喳活泼热闹,现在多了一个人拌嘴,只觉得更有烟火气了。
  她竟然并不觉得聒噪。
  “婉儿,你若想去,和洛昀去吧。外人眼里他就是我,毕竟机会难得,别让自己后悔。”
  纪宁当然了解余婉儿多喜欢尝新鲜玩意,早看出来她想去放花灯了。
  “可是……那你怎么办。”
  “我在后头跟着。”
  毕竟真的到河道边上的主要是一对对执手相伴的道侣或者是家人朋友。
  他们三个人共同过桥,准备去往对岸放灯。
  桥头两边灯火璀璨,光华相环,人流往来,车水马龙。
  纪宁戴着面具看着余婉儿蹦蹦哒哒地走在前面,洛昀好像怕她走丢了似的,还时不时回头看她几眼。
  而纪宁并未回应他的目光,偏头看向了河边,她不觉得有任何需要担心之处。
  他们三人的情景被对面一人尽收眼底,那人压了压眉头,看不出太多情绪,之后缓步向他们迎面走来。
  两方人在桥头相遇了,对纪宁他们三个来说,面前的来者虽不是锦衣华服,但身上衣服的料子看着也是上佳。
  迎面走来二人,皆一身水蓝细纹长袍,腰间束带镶着青绿鎏金纹,尽显奢华。
  穿着这样的修士,明眼人知道是他是来自流光宗越家。
  清山宗的弟子服以白色为主,色彩清淡,而流光宗偏爱水蓝色,点缀繁多。
  其实不用怀疑,面前两位男子已经算是纪宁和余婉儿的老熟人了。
  高一些的男子剑眉星眸,眉骨深邃,雕刻一般的脸颊有棱有角,是颇有男子轮廓的长相。
  不同于洛正清的清隽俊逸,英朗二字来形容该男子也不为过。
  可惜他眸子里盛着的竟是同纪宁一样的清冷,气质与她相似。
  他身边那位矮一些的明显是位少年郎,眉眼其实与先前那位男子有七分相似。
  只是少年郎的表情要生动粲然很多,便显得活泼多了,一双眼睛黑曜石般明亮,看起来是个机灵的。
  “余婉儿,纪宁,你们怎么也在这。”
  婉儿大声道:“越君泽?”
  这姑娘欣喜起来眼睛里的光是藏不住的。
  这个名字洛昀有几分熟悉,之前听余婉儿和纪宁念叨过。
  纪宁在后面跟洛昀耳语,“那是流光宗少宗主越君临,还有他的亲弟弟越君泽。”
  越君泽是余婉儿的青梅竹马。
  有一段时日越家人举家出行修炼不便带上孩童,他们与万药谷又是几代的世交,于是就把年幼的越君泽送去了万药谷。
  余婉儿年幼丧失双亲,余谷主又没功夫日日管她,于是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自然而然就玩到一块去了。
  那时她还不认识纪宁,说起来,她和越君泽的友谊更为长久。
  洛昀和越君临对视了一眼,又小声问纪宁:“你跟他们熟吗?”
  “还好,几面之缘。”
  该做的还得做,洛昀分别越君临和越君泽打了个招呼。
  越君临自然是拱手回应,越君泽则一脸好奇,一副少年心性的模样,亲弟俩气质截然不同。
  “余婉儿,你和纪宁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告诉我说纪宁今日可能约不出来么?”
  “都说了是可能了,我们当然是出来玩的呀。”
  洛昀不知道他为何提到纪宁,忍不住多看了余婉儿一眼。
  她当即解释道:“我这几日下山老是碰到越君泽,他问你什么时候出来能和他哥打一场。”
  “为什么要打一场?”
  她也凑近洛昀小声道:“哎,阿宁那么厉害,越君临算是她在仙门大会的竞争对手之一吧,估计他是打探敌情吧。”
  洛昀觉得好笑:“然后你就把你的姐妹卖出去了?”
  “什么叫卖出去,我估摸着越君泽觉得他哥天下第一,但阿宁肯定比他哥厉害啊,他不服气还跟我打赌,我就说找个机会我把阿宁约出去,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你这还不算卖?”
  余婉儿更加小声了,几乎附着到了洛昀的耳边:“我那时候没考虑到你和阿宁换了身体嘛,反正你不愿意跟他比试的话,找个理由打发了不就成了?”
  洛昀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头。
  纪宁的余光忽然见纪宁的鬓角沾了半根羽毛。
  她没有多想就伸手去取,粘在指尖的羽毛被她轻轻一弹,飞走了。
  可这举动立刻就吸引了越家两兄弟的目光,可是他们好像没见过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越君泽,你和你哥是来看花灯的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今夜热闹,出来逛逛,你们后面那位是清山宗的弟子吗,怎么从来没见过呀。”
  不仅从来没见过,还辨不出气息,不知是何方人士。
  余婉儿一脸理所当然:“好笑,难道清山宗所有的弟子你们都认识吗?就不能是新来的弟子或者是我们万药谷的徒弟呢。”
  越君泽“噗”地笑了笑:“不是我说你,余婉儿,怎么可能是万药谷的弟子啊。这人,他这一身气派,看着也不像万药谷的人啊。”
  余婉儿颇为无语:“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万药谷是吧?”
  “不是就,就是你看他那副模样,看着就跟……跟我哥有点像。”
  说着他还偷瞧了眼越君临的表情,自然流露出一副怕兄长的小弟模样。
  越君临好似有意无意将目光凝在纪宁和洛昀脸上,他直接掠过了余婉儿,问:“敢问阁下来自何处,我观阁下看着有些眼熟,可否摘下面具?”
  洛昀抢着回答:“他是我清山宗新收的弟子,怕生,我给他戴的面具。”
  “原来是这样,阁下三年前可有参加过仙门大会?”
  不得不说,越君临这人很细致,性格又沉稳,看人的眼神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纪宁当然不可能让他知道互换身体的事,也不想暴露洛昀的身份。
  “越少宗主说笑了,三年前我不过炼气修为,自然是没资格上仙门大会的。”
  这话是纪宁自己编的,洛昀也点头表示认同。
  越君泽有些好奇,将目光投向纪宁,随口评价:“原来新收的,这人好像没什么仙门根基,况且三年前才炼气啊……你们清山宗招手新弟子的标准竟然这么低啊。”
  余婉儿对他翻了个白眼,但凡看不起阿宁就等同于看不起她,她必须管!
  越君临也觉得他的胞弟实在太过直言不讳,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过在越君临眼里,由于家内宗亲对他们的期许不同,越君泽到现在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也不至于苛责。
  “越君泽,你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
  少年人不会刻意控制言语,一股子傲气劲写在了脸上了。
  “我是懒得管啊,只是这样一看我就放心了,届时仙门大会你们就等着吧,我很期待。”
  余婉儿瞭大了眼皮与他争论:“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啊,到时候你照样打不过我们家阿宁。”
  越君泽撇撇嘴:“谁跟你说我要跟她打了,三年前那是因为我哥临时有事没上场,如今谁胜谁负就不一定了。”
  余婉儿也抱起了双手,气势绝不能输。
  “哼。”
  少年人对其哥哥的崇敬全然表现在外,越君临却与他完全相反,微微拧起眉头,终是清嗓咳了一声。
  “君泽。”
  “诶,哥,你喊我。”
  越君临是让他说话注意一些,可惜少年人没有领悟到。
  “越君泽你别一口一个你哥了,我说的是你,你肯定打不过我家阿宁。”
  “说了我又不跟她打,你瞧不起我是吧。呵呵,余婉儿,看你最近很清闲,不然我也不会日日在流光宗门口遇到你。怎么,你那堆草药都养不活了?怕是也没把你那破风筝也刮坏吧。”
  洛昀这下才知道,原来余婉儿平时不在清山宗的时候,都往流光宗跑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纪宁一眼,可惜她没有留意到。
  可是提及旧事,余婉儿立刻怒上心头。
  她不理解,怎么有人明明生得一幅有模有样的小郎君的外貌,一张口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
  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至少这一刻她真的想揍死他。
  “你还喊跟我提风筝……我……我敲死你!”
  “就你那小拳头还……诶你别乱来啊!哥,救命啊!”
  越君泽以为他哥在场,余婉儿至少会收敛一点,早就听说婉儿也有点怵他哥。
  可他并不知,纪宁在时,她余婉儿胆子也自然大了起来。
  有人撑腰时,谁还学不会有恃无恐呢。
  于是他发现躲在他哥后面也无济于事,余婉儿依旧追着他打。
  越君临虽然蹙眉,却也不打算管,只能当他们是孩子心性。
  越君泽没辙了,余婉儿缠着他打,他只好跑开。
  余婉儿不依不饶追了上去,如此一来桥的正中央也剩下纪宁、洛头和越君临三人而已了。
  纪宁和越君临两个人气质相似,仿佛对方不开口打死他们也吐不出一个字的类型。
  洛昀叹息,看来社交一事还得靠他。
  洛昀看着余婉儿和越君泽去的方向,随口道:“他们俩还挺活泼闹腾的。”
  “舍弟年幼,让二位见笑了。”
  洛昀非常通人情地来了句:“没事,活泼嘛,挺好的。”
  “纪少宗主怎么也会有雅兴来看赏花灯,还会和,”越君临瞥了一眼沉默寡言的纪宁,“宗门内普通的弟子一起。”
  洛昀眨了好几下眼睛,反问:“我为何就不能赏花灯,宗门普通弟子又为何不能跟我一起?莫非是越少宗主看不起普通弟子?”
  越君临敛下颚一叹:“自然不是,只是听闻清山宗素来对弟子管教甚严,他们皆以纪少宗主为榜样,我便以为弟子们也没什么机会出来的,少宗主莫要多想。”
  “哦那你错了,我们清山宗一向讲究劳逸结合,经常给弟子放假,他们一个个的都感恩戴德,你说是吧这位弟子。”
  说着谎还心不跳的人用手肘怼了怼纪宁的胳膊,笑面如花,让她给点回应。
  纪宁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冷淡极了。
  “原来如此,那看来清山宗教导有方,是越某狭隘了。”
  纪宁忽然想起母亲林氏提过流光宗的事,她状似随口问:“听闻你们流光宗近日得了洗髓塑骨的宝物,越少宗主又如此这般气魄,看来流光宗这次是打算在仙门大会大放异彩了?”
  越君临谦虚一笑:“不敢当,都是子虚乌有的传言。何以至洗髓塑骨?只不过前阵子有弟子硬要闯极寒之地,幸得一命,还真的带回了一些灵草秒药,有益修行,毕竟一切还是事在人为。”
  “少宗主说的是,看来是传言都不足为信。”
  “不过,据我所知此次消息只有各大宗门的宗主知道,不知这位道友从哪里听来的传言呢?”
  越君临不愧是越君临。
  隔着面具纪宁也能感觉道那道极具探究性的目光略带一些压迫感,朝她甩了过来。
  但她依旧能够从容以对。
  洛昀总觉得,越君临和纪宁之间的气场不太对付,他打算卖纪宁一个人情,接话道:“他是听我说的,我也听母亲提起过,就顺便同他也提了一嘴。”
  “原来如此。”
  纪宁学着弟子的口吻问道:“听闻越少宗主也不常参加这些凡尘俗会,莫不成是万药谷少谷主余婉儿无意间透露了我们少宗主今夜会出来一事?”
  越君泽觉得这位普通弟子眼神中带着不符实力的气势,他又一时探究不出纪宁的修为。
  这就很奇怪了,难道一名普通弟子修为比纪宁还高?
  竟然让他辨不出来历。
  他不知纪宁只是服用了丹药。
  越君临与纪宁对视了片刻,洛昀硬是看出了点剑拔弩张的气势了。
  “道友说的是,我的确是为了你们纪少宗主才出来的,想着能不能碰碰运气。”
  对话到这里愈发怪异了,洛昀不明白为什么要扯上他。
  “你居然是为了来找我,难不成你真想与我打架啊?”
  由于太过莫名其妙,洛昀连客套都忘记了,语气愈发随意。
  越君临却看着他微微一笑:“少宗主说笑了,只是比试一番而已,倘若真有机会的话今夜也算值了。”
  洛昀干哼笑了两声,一大老爷们大晚上的,把女孩子约出去干架,这不纯碎神经病吗。
  “额,越少宗主,我看时辰也不早了,今日就算了吧。”
  “无妨,倘若纪少宗主觉得不妥今日便罢了,”他又转向纪宁,“我与你们少宗主相识多年,愿与她单独叙一叙旧,不知这位道友能否行个方便回避一下呢。”
  说的这般直白,其实洛昀早就看出他想赶纪宁走了。
  显然,在他眼里,此刻洛昀就是纪宁。
  纪宁居然也答得干脆:“自然可以。”
  太过于意外,洛昀回过头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埋怨之情溢于言表。
  叙旧,叙什么旧,说好的几面之缘和不熟呢?
  纪宁回避以后,洛昀被迫与越君临并肩同行。
  他先开了口:“纪少宗主许久不曾看这人间烟火了吧?”
  “嗯,你怎么知道?”
  “余婉儿经常和阿泽说你在清山宗认真修炼,大门不出,专心致志。阿泽怕我在仙门大会赶超不过你,经常和我抱怨。”
  说最后一句他是带了点笑意的,却让人依旧觉得过分正经。
  洛昀双眉一挑,“也没那么夸张。”
  洛昀是没什么话要问越君泽的,他不发言,越君泽亦然。
  场面忽然就尴尬了起来。
  他们已经从桥头走到河岸边了,这里就是放花灯的位置。
  男男女女心怀柔情蜜意,在这里许愿都是常有的事,洛昀觉得自己和此情此景完全不搭。
  尴尬至极。
  “纪少宗主喜欢花灯吗?喜欢的话,不若去放一个?”
  洛昀揉了揉耳朵:“不必了吧。”
  “人们放花灯或多或少为了许愿,心诚则灵,纪少宗主难不成没有任何愿望么?”
  洛昀表达了自己的见解:“与其许愿还不如靠自己,寄托许愿跟听天命没有什么区别,可听天由命是最不受控制的事。”
  没想到这话落在越君临耳里,别有一番见解。
  洛昀听到身旁人浅浅地笑了笑:“少宗主果然不同于寻常女子。”
  “还好吧。你可以不用叫我少宗主。”
  “那该如何唤你。”
  “名字。”
  “纪宁?好。”
  越君临的嘴角拂过月色般舒朗的笑容,莫名温柔,连带着他看着洛昀的眼神也更柔和了。
  柔和得洛昀毛骨悚然。
  “纪宁,三年前谢谢你。”
  “什……什么?”
  洛昀是有些走神的,结果一转过头来就接到越君临感激的目光。
  他简直不明所以。
  越君临很快解释道:“倘若不是你救了阿泽,我恐怕也没有颜面在越家待下去了。”
  这段过往洛昀并不了解,他只能尬笑:“额,没事,举手之劳。”
  越君临抬眼凝视着远方:“纪宁,我觉得我们很相似,都背负着宗门责任。”
  “啊……是的,任重而道远。”
  “家弟顽劣,可他眼里的纯粹我时常羡慕不已。”
  他有一句每一句的敷衍地回着,越君临却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这是在与他交心吗?
  可越君临并不知道纪宁身体里住着个男子,洛昀也相当变扭,不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比较合适。
  而且洛昀一点也不了解越君临。
  “这……其实不必羡慕,我想作为兄长,你比你弟弟肩负更多责任,也注定更识大局,思虑更加周全,俗话说有得必有失嘛,你有你的人生,他有他的路。”
  越君临眼神骤亮,纪宁比他前几次偶然遇到时看上去温和多了,话也多了不少。
  也许有的人与之相处久一些、距离近一些,便能让人感到温暖吧,越君临想。
  听了洛昀一言,越君临豁然开朗。
  回想起来近来家里的安排,越君临忽然觉得也没那么难受了。
  其实近日流光宗越家的宗主商量着要与清山宗联姻,因为如此才能巩固他们在仙门的地位。
  他是这一辈的老大,性格又最为沉稳,自然是联姻的首选。
  只是对方是谁,不用他想也知,毕竟清山宗宗主林音只有一个女儿。
  这几日各宗门宗主汇聚于杨峰山,必然会商量到这事。
  这些越君临全都清楚,只是看纪宁的反应,她应当不知。
  但他想等她母亲回了宗门,就会告诉她这事了。
  眼下的局势是仙门和魔族越来越不对付了,仙门又没有统一。
  那么流光宗和清山宗联手无疑是不错的选择,他猜测清山宗应当不会拒绝吧。
  其实,当时他的母亲问他愿不愿意娶纪宁、与她结为道侣时,越君临心头微微一愣。
  他好像不够了解她,可是他理想中的道侣是和他信念一致、志同道合之人。
  于是当他听说胞弟与纪宁的好友婉儿相识时,他托胞弟想办法把纪宁出来,提前熟悉。
  只是他对于约女孩子出来这一方面是张白纸,不知以何种理由既礼貌又得体。
  越君临只知纪宁是三年前仙门大会的第一,剑法了得。
  于是他想,在修真世界,剑修出来比试一场应当算正经理由了。
  听阿泽说纪宁最近出不来时,他还失落过一阵子,没想到今日还是有幸正式一见。
  而且今日一见,他出乎意料的满意。
  纪宁的外貌乃至气质风骨是没得挑剔的了,修习剑术的天赋也是极佳,真的没什么缺点。
  他不喜欢聒噪的女子,纪宁完全谈不上吵闹。
  况且今日和纪宁对话发现,她有自己独立的想法,又善解人意,实在太完美了!
  打量了纪宁良久,他才温和地弯了下唇角:“你说得对,是我一直没想通。”
  到这里,洛昀觉得越君临看她的眼神不对了。
  是高兴?钦慕?欣赏?
  好像都有。
  同样作为男人,洛昀对这些格外敏感,他知道这眼神意味着什么。
  果然,越君临又问:“纪宁,我可否问问什么样的人才能与你携手并进?”
  他显得有点急切。
  洛昀暂时看不清形势,只是按照他对纪宁喜好的猜测来答:“最好是能同我想法行动一致,并不会阻碍我自由、志同道合的之人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然而,他话音刚落,越君临的眼睛里跟盛满了星光是的。
  看得太过真切以至于洛昀更在不自在了。
  洛昀神思戒备,看着他太过于热忱的眼光本能的后退了几步,结果一不小心就踩到河边了。
  “小心!”
  越君临扯过他的手,轻轻地握住了。
  那手白皙光滑,柔软娇嫩。
  哪怕她的手常年执剑也完全不同于男子手的粗糙,让越君临一下子就晃了神。
  他不知道这依旧是余婉儿炼的丹药的功劳。
  洛昀就眼睁睁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几息过后还不放,简直跟魔怔了一样。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男人的秉性,连带着自己一并骂了。
  洛昀清了清嗓,让越君临回过神来。
  他立即松了手,面上不显,却耳廓爆红。
  “抱歉,是我冒犯了。”
  “那个,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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