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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3日 星期四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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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10月3日,星期四,雨
  我近来越来越嗜睡了。
  2019年10月10日,星期五,阴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精神越来越恍惚。可能是伤还没好吧。
  2019年10月11日,星期六,雨
  齐予阳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的伤好得很快。生活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一切都回到了原先的正轨。
  2019年10月12日,星期日,晴
  我今天竟然流了鼻血,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2019年10月12日,星期一,晴
  我的记忆好像出现了混乱。有的事情我不记得我做过。日记里记的那些都是真的吗?齐予阳说带我去看医生。
  我真的生病了吗?
  2019年10月13日,星期二,晴
  医生说,我可能是神经太紧绷,也可能是累了。我自己也觉得全身无力。
  2019年10月14日,星期三,雨
  小杰问我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下了病倒了。齐予阳喂我吃药,我总是咽不下而把药给吐了出来。
  我有些害怕。难道我又要死了吗?
  我为什么说“又”呢?我死过一次吗?我翻日记了,我的确记录过我死过一次。可我不记得了。
  2019年10月15日,星期四,晴
  我今天翻了我的日记,所有的记忆都象冲破了封印。那些虚幻而真实的记忆已经存在于我的脑海中,只是它与我现在而言恍若隔世。
  我终于明白我为何出现在了这里,我只不过是同从天堂回到了地狱。
  我叫何茜,从小就被父母抛弃在路边。是一个阿姨把我捡了回去,我和许多和我一样的小孩一起长大。
  我比较瘦小,抢吃的抢不过其他小孩子,也不讨大人的喜欢。其他人也不喜欢我,所以我总是被欺负。
  可我认字很快,和其他小孩一起上课的时候我学什么也很快。可是,我记性很差有的事情记不清楚,最后我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
  我不争不抢,虽然总是被欺负,可我还是好好长到了十五岁。我永远忘不了我十五岁的那一天。
  鲜血铺满了大街,疯狂的杀戮自东边起,一直向城中逼近。许多人逃进屋里不敢出去,紧闭的门户像是阻挡着外面所有的魔鬼。
  街上的人更是奋力逃跑,枪声响起在大街上,没有人能够逃脱。而那些持枪杀戮的人,就像是一只只从夜幕挣扎而出的杀戮机器。
  许多人都想逃出这里,可本身就身处地狱,何处又不是鬼怪?
  那是一场浩劫,而我没有能从那场浩劫中逃脱。就像是一场改革,一场宫变的改朝换代。
  这样的事在京海,或者说是在这里屡见不鲜。可是那一次不一样,不一样在那次的规模更大,牵连的范围更广,标志着一个统治者的统治时间也更长。
  那一次浩劫的发动者,正是现在的齐予阳。那时候的他,仿佛是一个疯子。他将这里的人杀的没有几个,最后坐在飞机上投下了炸弹将那里夷为了平地。
  废墟之上,是无罪的罪恶。废墟之下,是卑贱的卑微。
  那天是我15岁的生日,我在这里消亡。又在另一个世界得到重生,如果将两个世界做对比。那么一个是地狱,一个是天堂。我有幸去到了天堂却又因为无法逃脱,再次回到了地狱。
  我现在面对齐予阳,内心无比的复杂。他结束了我15岁的生命,却给了我20岁的重生。
  我现在也已经切身的感受到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怕他?因为我也有些害怕。见过了他最狠戾的一面,便知道他现在对我有多忍耐。
  而现在的我,更清楚了这里的规则。可是,充填在我内心的不是欣喜,而是落陌。
  一但见过了烟花,就不愿再面对黑暗,尽管烟花如些短暂,它也在人的心上深深的印下烙印,让人永远忘不掉它刹那的炫彩。
  我想我大概永远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那个天堂。
  2019年10月16日,星期五,雨
  2019年10月17日,星期六,雨
  2019年10月18日,星期日,雨
  ……
  2019年12月13日,星期五,阴
  今天的天空是黑白色的。霜雪冻结了这里,每一条道路都变得尤为纯净。
  齐予阳说后天要带着我去参加一个类似于拍卖会的活动。可能是看我这两个月,过得太浑浑噩噩了吧?
  也难怪,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空壳。出去散散心也好,总比待在一个地方瞎想的强。
  总是想着我到底属于哪里?又或者只是一个游魂?哪里都不属于。
  小杰变了,他现在不会总是找我。更多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有一天,我看到他竟然伙同一伙人拿着木棍、手枪在欺负一个瘦弱的青年。
  那天我出声阻止了他,他就像是刚刚被惊吓的小曾,下意识将手里的木棒和手枪往身后藏一藏,最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干脆直接也不藏了,明摆着摊在自己的面前。笑着叫了我一声:“姐”
  我那天是有点儿生气的,我问他在干什么,他说是那个人先惹着他。见我有些生气了,和他拉帮结伙的人立马跑开,只剩下他一个站在我的面前。我问他那个人怎么惹他了?用得着这样以多欺少?
  他沉默了半天,又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说:“他撞了我,还不跟我道歉。”
  我那天脑子里响起了一声惊雷,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将我的心脏给劈得焦黑。只是因为撞了他一下没有道歉,小杰就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原来很早之前就开始了,先是被别人的言语冲撞。然后再是不痛不痒的欺负,他告诉我很多次的。可是我只当他是在抱怨,说出来舒服了,就不会有什么事。
  当稻草积累到一定程度,也是可以压死骆驼的。
  那几天我精神恍惚,没有再听到他跟我诉说这些苦,反而每当他见到我的时候,眼神就会躲闪。再之后他就不愿意再来找我说话了,甚至有的时候身上会留下一些伤。
  我知道,他开始了反抗,直到成为施暴者?欺负他的人,他都还了回去。而不顺他心的人,成为了他找到存在感和发泄怒气的窗口。
  我想我应该找他聊一聊。
  2019年12月14日,星期六,雪
  小杰说,我没有资格管他。说让我以后少管他的事,以后他怎样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还说我被保护成了金丝雀,不知道笼子外的苦,就不要用我以前的标准来定义他现在的行为是否正确。
  他也说,在这个吃人的地方,如果他不强硬,就会被人吃。他还说我找了个好靠山,不知道这些别人对他的侮辱,他如果不还回去就会被更加过分地对待。
  我对他说:“但是你知道这些都不是对的,不是吗?”
  他眼眶绯红的看着我,说:“这些是不对,可是规则变了,不是吗?也不一样早早的向规则妥协了。不然你就像一个贞洁烈妇一样去死啊,用得着出卖身体跟着齐予阳。原先我还以为你是被逼的,但是现在你不也挺受用的吗?”
  我当时的脑袋一片空白,原来在他的眼里,我竟然是这样的。我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像是也发觉自己说重了话,连忙心虚的向我道歉:“对不起,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
  “我真的受不了那些人在言语上对我的侮辱,也受不了那些不痛不痒的殴打。道理我都懂,我知道我不该去理会这些。可是,在这里讲道理是生存不下去的。”
  “尽管现在谁都知道我是齐爷罩着的,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照样还是被排挤,被视为异类。”
  “刚开始我还想着回去,可是你自己也放弃了回去。那我自己坚持还有什么用?我不想被孤立,尽管这些人很恶心。我……已经开始变得麻木了。”
  他走了。我想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会再来见我了。
  而他所说的话,让我内心悲凉。当所有人都错的时候,那就是对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张白纸,终究是逃不过它们的晕染。
  小杰说,他开始变得麻木。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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