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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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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山寺素来是很有名的,每年都会吸引来很多沿海地区的富商们前来烧香拜佛。每次新年的的第一炷香都会被争抢出一个天价,传说是相当灵验的。特别是这里的灵彦师傅解签特别神奇,几乎只要是经他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不灵验的。不过就是行踪不定,碰上的便是有缘人,也就是佛要度化之人。如若没有遇上那么就证明无缘,时机未到。
  清晨的空气又冷又潮,虽说是日光照射着,但也逃不开的有些发冷。清晨上香的人已然很多,进进出出寺庙倒是并不冷清。庭院中央的香炉早已经被插满了香烛,烟雾随着清风被微微吹散,布满整个庭院,如若身临仙境一般。
  院中种着一棵老银杏树,传说是几百年前的老僧人种下的。后来不知怎的人们便将它认为是祈福树,在上面绑满了红色飘带还有些心愿牌,这样一棵老树便承载了一代代人的期许心愿。虽说是有些飘渺,但总算是有个念想,实现了便来还愿,若是没实现,也算是一个纪念。
  只怪清风拂乱一池春水,将枯黄的银杏树叶吹落得四处皆是,但那拿着笤帚的小师傅也不恼,就安静的清扫着,想来这也算是一番修行,这样持续下去,只怕小师傅定力惊人,绝不会为俗世所扰。
  前院背后便是供奉佛像的殿宇,有大雄宝殿在正门对着的位置上,周围还有菩萨殿,天王殿等等。
  苏越和盛淮安一进入大雄宝殿,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尊金身佛像,竟是有两层楼高,伫立正中央。佛像金光闪闪,偌大的佛像几乎看不见有什么灰土,想来平时也是精心打理。
  苏越一向是十分自然地跪在正殿中央,昨晚的梦着实令人心惊,她甚至都不敢想如若这一幕真正有发生的那一天该是如何的天崩地裂,日月同黑。她从没有什么诉求,从不求什么姻缘,不求前程,想要求的不过是一人平安康健。
  人一旦到了老年,变什么病痛都来了,虽说没有什么大病但也需要长期调养。只是一旦有病痛缠身,身体状态便大不如从前了。现在的经历别说是到处旅游,只怕是多爬几层楼都喘得不行。但老太太却丝毫不在意,只说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生死有命吧。时不时说着只愿能见到自己的宝贝孙女能够成家便是最好。
  老太太倒是没有什么生死执念,只是可怜了小孙女还没见惯生死,每每说到此处,两眼皆泛着泪意。还要强行说笑着,奶奶一定长命百岁。可时候每每又担心不已,没有别处可去,只能求神拜佛,好不可怜。
  “佛陀在上,信女苏越只求奶奶能够平安康健,不受病痛所扰。信女愿与之共享寿命,只求佛陀成全,信女定当感念一生。”
  心中默念,她对此一向是无能为力的。
  说罢便重重的行了三个大礼,额头与地板相撞发出声声闷响,外人见了无一不会惊叹一句心诚。
  盛淮安早早的起身站在一旁,眉目清明,也不知求得是什么。他只静静地看着面前虔诚的女孩行礼,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求的是什么。她的心思,从一回到古镇这天就全部写在脸上,根本不需要人费尽心思的去猜什么,一眼便能看出。
  出了大殿,盛淮安与苏越一同去写了心愿牌,而后并肩而立站在银杏树下。苏越没有去问盛淮安写了什么,盛淮安也自然而然的没有问苏越,很是默契,像是已经认识很久很久。
  “施主可要求签”不知何时出现了老和尚,笑意盈盈的看向他们。老和尚身前摆放了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子,桌子很旧,上面只是放了一个人签筒和几张宣纸,还有些苏越并不认识,应该是卜卦用的工具。
  “师父可是灵彦法师?”苏越心下惊奇,眼前的和尚像极了那位传说中的灵彦师傅。
  “难道不是灵彦,小女施主便信不过了吗?”老和尚笑得更加的慈眉善目,假以辞色的看着苏越。
  “自然不是,灵山寺的师父有什么是信不过的。何况这于我又没什么损失”苏越笑了笑,淡淡的说。
  “那两位便来吧”师傅越过苏越,看向她身后的盛淮安,朝着他笑了笑。
  苏越捧着签筒摇了摇,抖落出一只竹签,上面写了一连串的字,还是繁体,苏越看得并不真切,只看见上面只写着重逢携手什么的。
  老和尚将签拿在手里,面色有些发难。
  “凡事世上万物,皆有自己的苦难。女施主遇到时也应当坦然接受才好”
  话及此处时,苏越心下一沉,那所谓的苦难到底会是什么。霎时间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苏越只感觉天旋地转。
  “不过.....金诚所致,金石为开,小女施主心中所求,虽不得圆满,但也不至全然无望。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小女施主要好自珍重。”
  老和尚眯着眼拿着签,脸上尽是高深莫测。苏越又骤然惊喜,不管苦难是什么,总会有柳暗花明的一日。
  老和尚看着盛淮安的签,脸色大变,摇摇头,笑着说:“这世上的好事竟让你占了去,我卜了一辈子卦到是头一次遇到”
  “情之一字不之所起,不知所踪。如若看得太清,伤人;如若看得太重又会祸累己身。小施主要好自揣量。你这一身太过顺利,只怕是要在情字上栽些跟头了”
  老和尚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到是对盛淮安有些兴趣盎然,眼中是止不住的兴味,嗯?好像还有些幸灾乐祸。
  盛淮安站在苏越身旁,仿佛老和尚说的不是自己一般,置身世外。同苏越向老和尚道了声谢,再抬头时,老和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徒留一张小桌子在萧瑟的银杏树下接受香客们的目光。
  苏越有些茫然,嘟嘟囔囔的道了句:“他会武功吗?跑这么快”
  盛淮安听不清苏越在讲什么,询问道“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说这老师父怎么跑这么快,一溜烟就没影了”苏越疑惑地说。
  盛淮安回想起刚才老和尚拼命奔跑进旁边殿中的模样,圆滚滚的身子跑起来到是有几分滑稽。想来他应该是想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形象,他也就不拆穿。
  笑道:“可能有什么急事吧”这个说法并不高明,但对于此时的苏越来说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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