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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谁拐走了我的献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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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稍稍拉回。
  城南凉州军阵中高筑的望楼上。
  一个虬髯大汉身披两当铠,神情肃穆,远眺着长安城下黑色的甲兵,如同在两山之外盘桓良久终于觅得那线容身缝隙的黝黑长蛇一般,摇头摆尾翻涌着挤入门中。
  “文和,我军中巫觋日夜祷祝,果然破了这长安雄城!”壮汉话语中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中年文士,正是“毒士”贾诩贾文和。
  贾诩整了整身上的襦铠,揖礼道:“稚然将军有巫神庇佑,自然无往而不利!想那黄口天子,定然是逃脱不得!”
  这被称作“稚然”的,正是前太师董卓部将,李傕。
  听到贾诩对他的称呼,李傕脸上笑意更甚:“文和,你我同为校尉,这‘将军’二字,某可不敢领受。”
  贾诩起身笑道:“将军如今拥兵十万,叩关西来。长安即下,董公仇血,奉天子以令天下,便是骠骑车骑又何足道哉?”
  李傕爽然大笑。
  笑只一瞬,语气便转为担忧:“文和,依你所言,此行关键在于能否俘获天子,我们……可有把握?”
  贾诩思虑少顷,道:“我军得城内叟兵助力,骤然破城,并州军分散各处集结不成。吕布又非愚忠之辈,见大势已去定会弃城而走。只是要防他掳走天子!”
  沉吟片刻,又道:“当务之急,一则我等即刻入城,控制皇帝百官仓廪户籍。二则知会郭汜张济樊稠诸将城外拦截吕布,若其挟持天子出逃,拼死也得抢下!”
  李傕抚掌大笑:“哈!有巫神与文和助我,何愁大事不成!走,我们这就去擒那刘家小娃娃,还要用王允老儿的头,祭奠太师!”
  说罢唤过传令兵士安排一番,牵起贾诩转下望楼,率着倾巢之军,向那灰青铁色的森森城墙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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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日磾着实慌了。
  披发虬髯的西凉骑兵挥斥着大戟长矛,怪叫着呼啸而来。
  为首将领凶相狰狞,高声叫着:“活捉皇帝者,赏万金,封列侯!”
  一时间西凉铁骑皆血红着双眼冲向车队!
  护卫着的宫寺侍从早已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他们跟王允从并州精锐中挑选出来的家将比,就是个渣。
  一念至此,马日磾立即在线求支援,那是相当急。
  “快!快命王定率家将阻敌!掩护陛下上宣平门避祸!”
  高呼几声无人理睬,便也顾不得斯文,攀上车顶,举目望向适才在銮驾前引路的王氏家将。
  血压猛然升高!
  那十数骑家将,夹着马腹向西疾去,转进夕阴街中,须臾间便不见了踪影。
  还有那唤作曹性的曲军侯,刚刚还是一副情深义重、生死契阔的不太聪明的亚子,转头就跑在了家将们的最前面!
  ‘嗳嗳,你们去哪!难不成……逃了?’
  马日磾此时内心中涌现出并州广袤的大草原,草原上奔驰着的,尽是数万头似羊非羊似驼非驼的白色物种。
  “王允!看看你的儿子和家将,都是逃兵!是罪人!”马日磾转过身来嘶吼,向队尾的王允发泄着愤怒!
  可那队尾……
  哪里还有王家的马车……
  马日磾只觉得一阵眩晕,仿佛血液在脑子里……爆浆了。
  他垂然跌坐车顶,喃喃道:“大奸似忠大奸似忠啊,谁敢想你浓眉大眼的王子师,也会抛弃汉室呐!罪人啊!罪人!”
  要是王定在此处,定然会反驳:‘【罪人】总比【死人】强,更何况,话语权在我手里,谁是【罪人】还不一定呢。’
  无甚抵抗,李傕便轻易围住了车队。
  贾诩笑道:“恭喜将军,大事成矣!”
  李傕志得意满,掌控眼前人众,自己成为董卓第二也未可知。
  “何人主事,上前答话!”
  马日磾在朝臣们的注目中,垂丧着头,踱步出来。
  李傕倒是认得他,问道:“太尉?怎地是你?王允老儿呢?”
  “李将军,王允跑了。”马日磾还是很有眼力价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时候当然不会像以前那样招呼李傕“李校尉”。
  当然了,放在以前他连正眼都不会看李傕一下。
  “跑了?何时跑的?往哪跑了?”贾诩急问道。
  毕竟他们此番围攻长安,打的就是诛杀王允吕布、清君侧报董仇的旗号。
  杀吕布……呵呵,whocanwhoup,我们保证不哔哔。
  但这王允,却是心心念念着要枭首示众的。
  不杀他,战略目标倒有一半没能达成。
  马日磾摇摇头,回道:“……不知。”
  饶是贾诩颇有定力,这下也有些上头。
  李傕眼见贾诩儒雅的脸憋的通红,开解道:“无妨,只要天子在手,向天下发一道缉捕诏书,也就是了。”
  接着转向马日磾,问道:“陛下没跑吧?”
  马日磾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幸好献帝还在,若是也跑了,这西凉蛮子说不得一刀就了结了自己。
  忙道:“还在还在,就在前面的銮驾中。”
  李傕敛了敛脸上的戾气,走到銮驾前,扯出一副笑脸,掀起了车帘。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马日磾对李傕摆出“此处非静止画面”的姿势感到诧异。
  而李傕身后的贾诩,一脸便秘的看着自己。
  本着此时此刻自己也该上前应个景的初衷,顺带用话堵一堵李傕的杀心,他边走边开解献帝:
  “陛下勿忧,两位校尉只是不忿王允乱政,万不会伤害我等,您不妨轻移玉步,莫要寒了忠臣之心……”
  说着话,马日磾便转到了正前。
  “陛下呢?!”对着空荡荡的车厢,马日磾发出一声高亢的颤音。
  “你还有脸反问!去反问阎王罢!”李傕拔出佩刀,一刀便把马日磾砍翻在地。
  贾诩在李傕拔刀时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说话。
  这老头太惹人烦了。
  李傕尤不解气,嘴唇哆嗦着谩骂着:“董公在时你这老儿就看我不起,现在命在我手,还敢戏弄于我!……”
  后面的话,马日磾就听不到了。
  神采已然从眼眸中悄悄流逝。
  ‘那白篷轺传……’这便是他脑中闪过的最后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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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定此时驾着白篷轺车,载着献帝,怀揣天子六玺,早已从雍门出了长安,正向西北而行。
  曹性也已赶了上来,
  帝王冕服过于乍眼,献帝换了一身粗布葛袍。
  瘦瘦弱弱,倒像个随从小厮。
  “王卿,我们不与司徒同去西南吗?”献帝有些分离焦虑,怯怯的开口问道。
  王定目不斜视道:“陛下且宽心,我已布置妥当。家翁去右扶风点齐兵马后,自会来寻我们。”
  “王卿,我们身边的护卫,会不会少了点?”献帝看看追随在身边的二三十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刚远远见到王允一行,可是足足带了百余骑的。
  “无妨。西南有张济布防,危险尤甚。西、北敌军都去追吕温侯了,我们反倒安全。”王定随口答着。
  献帝“哦”了一声,眼见前方树林茂密,地势狭长,竟而咯咯笑了起来。
  王定一脸懵逼,问道:“陛下何故发笑?”
  献帝边笑边说道:“朕笑那李郭少谋弱智,若是在此埋伏一军,我等哪还有命在!”
  ‘等等,这场面……怎地如此熟悉?’
  王定还待细想,前方树林中已然转出了数十个衣甲鲜明的骑卒。
  献帝猛的抓紧了王定的胳膊,怪叫一声:
  “啊~~~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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