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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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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泊市一高食堂里的饭特别的油腻,吃了很容易上火,再加上学校对学生是军事化管理,上课的时候不允许学生喝水,老师又总会批评下课的时候去厕所的学生,说他们不够抓紧时间学习,于是很多学生都很少喝水,这样下课的时间就还是在座位上学习。陆愉就是这变态生活环境的受害者,她本来就是体质差,容易,再加上她还是住宿生,有时候一个月都吃不上水果,住宿条件也差,学习压力也大,陆愉的右耳的耳背上长了一个大包,里面不停的跳着疼。她这两天都是散着头发,用头发挡着这个包。
  她先是用吃早饭的时间在学校的电话亭给唐育打电话,唐育工作太忙告诉她如果不算严重就先给她送去点儿消炎药。陆愉也不想耽误学习,毕竟快高考了。她挂了电话,准备去学校门口等妈妈来送药。
  陈旷每天骑着他的电车来上学,他自己也很纳闷的是这两天上学路上总是会遇到等公交车的张晶晶,每次陈旷想要假装看不见的快速离开,都会被张晶晶看到然后叫住,张晶晶非要陈旷载他去学校,毕竟顺路,陈旷也不好意思拒绝。
  张晶晶跨坐上陈旷的车,陈旷的车很窄,张晶晶坐上就几乎紧贴着陈旷的后背了,陈旷觉得尴尬,努力身子往前倾。“大姐,以后见你我就跑。”陈旷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了一句真心话。
  陆愉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唐育还没有来,但是碰到了陈旷和张晶晶,刚好看见张晶晶从陈旷的车上下来。陈旷正往学校走的时候迎面碰着陆愉,张晶晶也跟过来,三个人对视着,有两三秒没有说话。
  “早上好呀陆愉。”张晶晶先打招呼。
  “早上好。”陆愉没有感情的回应了一句,眼睛却看着陈旷。
  “陆愉,你,来学校门口做什么。”陈旷问。
  “拿药。”陆愉只说了这两个字,“陆愉!”听见学校门外唐育在叫她,然后朝唐育跑了过去。
  陈旷回头看她,看见她从母亲手里接过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的是几盒药。陆愉走回来,陈旷轻轻拽住陆愉的手腕,“你怎么啦?了?”陆愉也轻轻的挣开,微微低头看不都不看他,然后说了一句:“快回教室吧。”说完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跑了。
  张晶晶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陈旷,拽着他的衣服,“走啊。”
  吃过消炎药陆愉也没有觉得好受,耳背上的包抽着痛,让她觉得像是有人在给她用刑。她什么事情都做不进去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种持续不断的疼痛上。午饭也没有吃。陆愉觉得受不了了,打算在下午第一节数学课上过以后就请假去医院。
  这节数学课讲上次考试的卷子,房陆愉拿到自己的卷子以后,看到上面用红笔清清楚楚写下的只有28分的成绩。上次的题有些难度,数学本来也是陆愉最弱的学科,可是临近高考了,只有28分的成绩,还是会给她带来不小的打击。整节课还剩十分钟的时候,谢亭放下卷子,开始他的说教。陆愉只觉得自己难受的快要死了,整个人僵硬的坐着,李召辰看出了陆愉的难受,想要举手告诉谢老师,但是谢亭没有注意到李召辰举起的手,陈旷回头看陆愉的时候刚好看到,正准备开口告诉谢亭,下课铃响了,陆愉觉得脑子都是懵的,她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谢亭说了一句:“这么简单的题如果还做错了那就真得好好反思一下是哪里有什么问题了。”陆愉起身想要请假,刚站起来,只觉得自己像是灵魂被抽离了一样,眼睛一片黑,她失去重心,然后直直的仰了过去,躺在了地上。
  陈旷正要去扶陆愉,却被谢亭拽住,“陈旷,你去我办公室把我手机拿过来。”然后向陆愉走去,一边说,“来个男生把陆愉背到医务室吧。我给她的家长联系一下。”张付伦跑过来说:“我来吧!”谢亭和李召辰小心的把陆愉扶起来然后张付伦背起陆愉,往学校医务室去。陈旷见陆愉有人照顾了,心里放心一些,然后办公室拿谢亭手机。
  陆愉渐渐有了点儿意识,感觉有人在背着自己。
  到了医务室,校医看陆愉面色苍白,四肢无力,给陆愉输上葡萄糖。然后对陆愉说:“没吃早饭吧?是不是也没吃午饭?你这么瘦就不要减肥了!美丽的前提是健康。”
  张付伦开口正想解释,校医又看向张付伦,“少谈恋爱!她现在是你女朋友,你不好好学习,没有好前途,以后就不一定了。”
  张付伦不打算解释了。静静地看着陆愉。
  葡萄糖快输完的时候,陆愉的母亲唐育赶来了。陆愉此刻已经醒过来了,唐育和张付伦左右扶着陆愉往学校门口走。到了学校门口,张付伦要回去了,“孩子,谢谢你啊,你叫什么。”“我叫张付伦。”“好,等哪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啊。”
  张付伦礼貌的摆摆手,“不客气阿姨。”见母女二人坐进车里,他才放心离开。
  陆愉给唐育看耳背后面的大包,“怎么这样!”唐育也非常担心,开车带她到了医院。
  在耳鼻喉科挂了号,医院的人很多,陆愉在等候区的蓝色椅子上煎熬的等着,一句话都不想说。“你没吃饭吧?我给买杯豆浆和面包吧?”唐育问。陆愉只是摇了摇头。
  她再也不想了。等好了一定要重视身体健康。
  终于轮到她,她走进问诊室,在医生面前坐下。医生看了一眼,摸了一下那个包,“疼疼疼。”疼的陆愉眼泪都要出来,而这位女医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长了一个脓包,里面汇着脓水,所以会一直跳着疼。”“那怎么办呢医生。”唐育问。“做个小手术切开就好了。”医生起身准备拿手术工具。“小手术?就在这里?”唐育问。“嗯,因为是在耳朵上,不能打麻药,容易影响到大脑。”“不打麻药?!”唐育的愁着皱眉。
  “做不做,考虑一下,不做就再吃几天消炎药观察一下。”医生停下正在准备工具的手。
  唐育看向陆愉,陆愉痛苦的近乎崩溃,然后陆愉自己对医生说,“做吧,是不是切开以后就不疼了。”
  “对,切开里面的脓流出来流不疼了,而且手术也很快。”
  陆愉点点头。
  可是当医生用手术刀切开的第一下就让陆愉疼得又哭又叫,陆愉紧紧抓住手里的校服外套,还要努力配合医生手术,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能躲。她又感觉到医生把那个口子撑开,然后把用什么东西把脓水吸了出来,痛的让她哭叫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哭声吸引来好几个小护士还有病号,都趴在门口看。
  手术用了大概5分钟做完,知道陆愉感觉到医生用棉花贴到她的伤口,然后又用绷带包了起来。陆愉觉得消耗掉了她一半能量。她被唐育扶起来,和医生说了谢谢然后回家,经过医院的大镜子发展自己的嘴唇都变白了,没有一丝血色。这种没有血色的嘴只有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做手术的时候她终于体会到以前的战士不打麻药做手术有多痛苦。
  陆愉在车上快要昏睡过去,唐育摸了一下陆愉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啊。”陆愉又发烧了。唐育带她到小区附近的诊所,医生给她输液,然后拿了一些退烧药。陆愉只觉得自己的嘴里全是苦味。
  输过液唐育带陆愉回到家。到家以后陆愉已经没有一点力气,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着了。母亲给她换上了睡衣,换衣服的时候陆愉也没有醒。然后母亲给她盖好被子。去厨房给她做饭。
  陆愉睡了整整两个小时,等她睡醒坐起来,感觉身体好受了很多,但是还是觉得有些虚弱。
  唐育给陆愉做了炒青菜和炒香菇,煮了一碗小米粥。陆愉走到餐桌前看到碗的旁边放了张纸条,是唐育留的,她说她要回单位了,让她好好吃饭多喝水,有什么不舒服的就给她打电话。陆愉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勺小米粥,吃了点儿青菜和香菇,就到沙发上躺着了,耳朵已经没有那种抽动的疼了,只要不碰伤口就不会疼。她打开手机,看到一条qq消息,是陈旷发来的:“怎么样了?”陆愉不想理他,就没有回复。还好qq不会显示已读。陆愉打开电视,打算投屏一个电影看看,她找了找没什么特别想看的新电影,于是放了《泰坦尼克号》她喜欢重复的看经典的电影,百看不腻,每一次看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张付伦也住校,晚上他借来舍友的手机,问陆愉的情况,陆愉回复说她已经好多了,只是还需要再休息,然后谢谢他的帮忙。
  张付伦:“今天你妈妈说要给我做好吃的呢。”
  陆愉:“知道知道,我妈今天下班回来就夸你呢,说要给你做可乐鸡翅,等我回学校了给你拿过去。”
  张付伦:“哈哈哈哈,阿姨做的肯定好吃!”
  陆愉:“少拍马屁了。”
  张付伦:“那你好好休息,我要把手机还给人家了,等你回来!”
  陆愉回复了“好”。
  今天在张付伦的背上刚有一点意识,看清背她的人是张付伦心里竟然有点失落,她知道她自己在期待什么。
  她突然想到那首一直没听的歌,于是搜索了一下,确实有一首歌叫《影子》然后外放。
  ······
  “我就像被你抽离的影子,投射在你旁边。”
  “我们之间,是谁让你红了脸。”
  “我还是没忍住,知道有些事,不该问。你游离的眼神,冷言冷语,多伤人。”
  “我只是受了一点伤,时间扯开伤口,痛也陪你到天亮。”
  “可我是影子,最近也最陌生。”
  听到这句的时候陆愉突然就想到之前往陈旷后背贴便利贴的时候,看着陈旷不知情的笑着,然后她发自内心的对陈旷说:“你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
  她没注意到陈旷眼神里的失落。
  ······
  “我想你了,其实我也很脆弱。”
  “我想你了,如果你还心疼我。”
  ······
  “我要的不多就陪在你身旁。”
  ······
  “我会懂的,我不会再追问了。”
  “我受够了,但我怎么会舍得。”
  “受了一点伤,又能怎么样。”
  ······
  陆愉静静地听着,一句一句的歌词像是他在对她说。直到歌词最后一句:“影子离不开光,我们都一样。”
  唐育不放心陆愉,晚上和她睡在一起,时不时的摸摸陆愉的额头,半夜的时候又烧了起来。
  陆愉起来吃了退烧药,唐育又给她倒了杯温水,陆愉全部喝下。
  “明天再给你们班主任请个假在家好好休息吧。”唐育怕她退烧以后又发烧,而且她耳朵后面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陆愉点点头,然后躺下继续睡觉。唐育给她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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