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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圆子。”钟云在身后淡淡地说。她抱着一摞吸管走进吧台，分门别类归置好。她的语气平静温和，一如往常。
“先准备开门吧，抽空我跟你解释。”
Celia将手腕从小霖松脱的掌中抽出来，轻轻跳起，打了一下他的头：“胡思乱想什么呢，干活！”
圆子不是店员，显然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今天上午仍旧很忙，她站在打单机边上帮忙给杯子贴标签，手脚虽然慢，好歹也是个人力，帮小霖减轻了一些工作量。
但小霖却愈发手忙脚乱起来。他想着要不要直接走人，对真相的好奇、担心这两位女生的安全、怕影响Celia工作，这种种情绪，却将他的双脚牢牢缩在吧台里。心思纷杂，他时不时还要看圆子是否还在原地，手上的活儿就错误百出。
终于，忍无可忍的Celia将小霖推到水池边上：“我求求你了，你就洗水果吧，别的事情别做了。”
小霖也没有底气反抗。只有他和Celia的后厨，每天就像打仗一样。对于Celia来说，每一杯饮料都像是一段运行过上万次的代码，外界稍微有些不和节奏的干扰，这一段段严丝合缝运作的流程就会被打乱，从而拖慢整个产出速度。
小霖看了眼水池里的黄瓜、西柚、柠檬，浮浮沉沉，鲜明好看，叹了口气，脱下橡胶手套，将手浸入水中。
有另一双手也浸入到水中。
“我来跟你一起。”是圆子。
他看了看圆子，又回头，透过货架望向钟云忙碌的背影，想了想，仍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那个……昨……天晚上……”
他与圆子还算是陌生人，这样切入正题，让他有些羞怯，说话忍不住磕绊起来。
圆子专挑柠檬洗，她洗东西的手脚倒是快，没一会儿就装了一小筐。她看了眼小霖手边的黄瓜山，笑道：“你们店里卖得最好的，就是青瓜罗勒了吧。”
小霖没想到她会避开自己的问题，转而挑起这样的话题。“呃……大多数时候是这样啦，偶尔也有其他款卖得很好的。”
“你喝过吗？”
小霖点点头。上班时间不允许喝店里的东西，但刚来那一周，杨骁已经作为顾客买过几乎所有款，并且像往常一样分给他一一喝过。
说实话，青瓜罗勒并不是他喜欢的味道，一股浓重的黄瓜味，混杂着一股非常突出的罗勒叶的香气。
罗勒在他的印象里，是西餐的调味料吧，吃起来比香菜好不到哪里去。
“确实，味道是有些特别。”圆子笑道，“我就是为它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