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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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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霖舒一边往外跑一边关注商芙的动静。
  
  少女全无虚弱痕迹,叭叭不断,机关枪似的不停往外吐奇怪的话:
  
  “豁,竟然全身上下哪哪都是脏的,必须小呕一下。”
  
  “他为什么要想不开出现在我眼前??难道是希望被殴打至正常???”
  
  “那我可得收个十倍房租了!!”
  
  “还是先做个半永久眼罩吧。”
  
  说着,少女抓了两大把空气,捂住了眼睛。
  
  虽然和通灵师有壁,大多数话都不懂,但她还是听明白了部分意思。
  
  夏霖舒冲刺的速度慢慢减缓,她垂眸看向一脸嫌弃的商芙,即使在半空也要固执做出叉腰动作,全然不是在痛的样子。
  
  “还难受吗?”
  
  商芙这才想起现在两人的动作,她一撑夏霖舒肩膀轻松跳到地上:“不难受不难受,诶,第三轮怎么这么久啊。”
  
  商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想着可以收十倍房租,她现在整个就是一个立地成佛,浑身散发佛光,完全可以片刻忍受房客的小肮脏。
  
  商芙挽起夏霖舒的胳膊:“走,不看脏东西。”
  
  夏霖舒的能量虽被沉郁包裹,但深层能量却热烈干净,她戳着夏霖舒的能量团玩过了,超软超好玩,她可不想这股能量被恶心的脏东西污染。
  
  否则她还要找别的美甲大师当朋友,
  
  太麻烦。
  
  “嗯,走吧。”
  
  夏霖舒脑子里一一闪过商芙刚才的吐槽,大脑下意识推理起来。
  
  ——商芙说素昧平生的蒋逸脏,肯定是用通灵手段看穿了他的内心。
  
  ——她努力让自己哭得那么伤心,只是想让她离开现场,不被哄骗。
  
  ——她懂她的性格缺陷,她在保护她。
  
  ——她好善良,她是天使。
  
  内心推理四连完,夏霖舒的眼睛里流露出堪称动容的耀眼光辉,多好的女孩子啊,嫉恶如仇,如此纯粹。
  
  想到这,夏霖舒的神情忽然萎靡起来,她突然想起她还要跟蒋逸炒cp,这会让商芙失望的吧。
  
  但说出她和蒋逸炒cp的原因,又会让刚交到的朋友担心…
  
  夏霖舒摇了摇头,收紧了商芙挽着的胳膊。
  
  *
  距离路易十四古堡两千公里的秋名山赛车场,一场比赛正如火如荼进行。
  
  因为比赛是俱乐部私下进行,因此观赛者只有三四人,但从几人靠着的豪车来看,家家都有矿山。
  
  “哎,你们猜这次谁赢?”
  “你说你这话问的,柏偃参加的比赛别人赢过吗??”
  “可是,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做人得有点理想??”
  
  正说着,震天的机车轰鸣声远远传来,几人赶忙看向赛道。
  
  轰——
  
  一辆亮黑色炫酷机车犹如幽灵般逆着日光直直冲向终点,不远处就是断崖,那车却全然没有减速的架势,几人下意识绷紧手臂,眼见着车就要冲向断崖,赛车手却稳稳压住车头,侧身做了一个弯道漂移,两条笔直的逆天长腿抓住了地面,把冲击力卸得干干净净。
  
  数秒钟后,一个身穿黑色炫酷机车服,戴着头盔的男人,从白雾中缓缓走出。
  
  机车服把他的身材比例完美展现,身型颀长,宽肩窄腰,笔直的长腿扎进黑色皮靴,整个人又酷又飒,帅得不像话。
  
  先前说话的几人无语地一摊手:“啧,又是柏偃,我就想知道有生之年有没有谁能给我个惊喜啊?”
  
  柏偃也听到几人对他的调侃,脚步微顿:“下辈子吧。”
  “今天有事,先回去了。”
  一边说着,他把头盔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
  
  柏偃到家时,经纪人盛洲正坐在他家沙发上等他。
  
  柏偃接手家族企业已有半年,已经是正儿八经霸道总裁。现在手头的两个顶奢代言终于到期,盛洲今天是来跟他商量何时开记者会正式宣布退圈的。
  
  见人终于回来,盛洲把一摞文件交给柏偃:“这是到时会到场的媒体。”
  
  “其实也不用这么残忍,好多艺人退圈都不开记者会的,也给粉丝们一个念想。”
  
  柏偃“啧”了声,斜靠在沙发上,长腿一搭,骨子里都透着懒散劲,“终于能不拍戏了,给什么念想。”
  
  盛洲一噎。
  
  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知道柏偃拍戏缘由。
  ——全是孝出来的。
  
  柏偃母亲姜之阙是国际知名影后,退影多年后的某一天突发奇想觉得人生并不完美,她作为影界传奇,各类影后拿到手软,竟然!竟然没拿过一个影帝!
  
  虽然脑回路十分清奇,但她立马付诸了行动——
  
  让柏偃拿个影帝奖杯当她53岁大寿贺礼。
  
  于是柏偃顶着柏家太子爷的身份入圈,起初除了柏家父母滤镜十米厚,圈内根本没人看好这个太子爷能拍出个门道。没曾想柏偃拍得第一部电影就爆红全国,两年三部电影把华国这几年的影帝奖项一锅端了,还一不小心在三个月前拿下柏林影帝,年仅24岁就获得影界终生成就奖,比姜之阙还早了五年。
  
  柏偃仔细看过文件,“就这样吧,明早召开记者会。”
  
  合作了两年,两人早就成了朋友,以后见面次数少了,盛洲随意扯了个话题唠嗑:“最近有好几个导演问你情况,王导知道你要退圈,给我打了20个夺命连环call,硬要给你办个退圈宴,当然我给你回绝了。”
  
  柏偃随意点点头。
  
  “哈哈,这不算什么,有个搞笑的,上个月一档国外综艺竟然邀请你去当MC。”
  
  “综艺?”柏偃挑眉。
  
  “是啊,搞笑吧。华国谁不知道你根本不接综艺,这些外国节目也不事先做好调查。”
  
  盛洲笑着摇头,“还是档通灵综艺呢,老外是真会搞这些猎奇东西,我女朋友每天都蹲直播间,成天安利我。”
  
  管家这时把茶水端了上来。
  
  “谢谢叔,”盛洲接过后正要继续,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他划开手机,几张照片“叮叮咚咚”传了过来。
  
  “你看我刚刚说什么?我女朋友又来安利我她新老婆了!”
  
  柏偃的余光漫不经心瞟过手机,端茶的手忽然僵在半空。
  
  盛洲回完女朋友消息,一抬头就看到柏偃奇怪的动作,好奇道:“怎么了?”
  
  柏偃下意识滚动一下喉结,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经纪人的手机屏幕。
  
  他身子微微前倾:“这个女生....”
  
  盛洲:“嗯?”
  
  盛洲正要发问,一道清脆的“咔嚓”声响起,清雅茶香一时在鼻前荡开。
  
  盛洲的视线缓缓下移,最终看向柏偃脚边,那个名贵的古董青花瓷茶杯在柏偃脚边裂成八瓣,茶水已经漫延到了鞋底。
  
  盛洲:???
  
  一旁的管家赶忙上前,被柏偃抬手阻止:“给我看看。”
  
  盛洲眨了眨眼。
  
  柏偃抿了下薄唇,他已经看清了,不用再确认了。他用修长手指点着微信界面上的照片,直入主题:“她在哪儿?”
  
  盛洲:“..........”
  
  他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柏偃,内娱著名清流,看起来拽得一批,实则恐女症十级患者,孑然一身来孑然一身走,成天臭着一张脸,好像跟女生说话都会过敏。
  
  然而,现在——
  
  “...我他妈。”
  
  “柏偃,”盛洲大为震撼,“你他妈,颜狗啊??”
  
  十分钟后,盛洲跟《降神》节目组通了电话,又跟原定某MC交换了让人根本难以抗拒的资源,最后一脸懵逼地离开了柏家。
  
  沙发上,柏偃举着手机一脸傻笑,候在旁边的管家心急如焚。
  
  他是自小看着柏偃长大的,对柏偃性格了解得一清二楚——
  
  别看在外面拽得老子天下第一,但每天一回家都像解开了封印,快乐得像只装逼完终于回归自我的二狗子。
  
  当然,柏偃是十分注重形象的,他一般只在父母面前停止摆酷,什么时候不避着他了?
  
  啊?
  咋回事啊??
  
  管家一时陷入是否依旧装作无事发生的窘境。
  
  网上信息实在太少,柏偃用指尖摩挲着少女眼角泪痣,深吸一口气,起身上了楼。
  
  三楼最角落是他的卧室,他小跑着来到门前,而后,缓缓推开了卧室的大门。
  
  正值午后,天边橘红色水波似的云来回移动,清风徐徐,云层挪移。光线在这一刻恰好明朗起来,房间里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这是一间遍布油画的房间。
  ——关于一个少女的油画。
  
  有穿着校服趴在课桌上浅眠的,有慢悠悠背着书包走路的,有抱着鲜花跑在林荫大道上的。
  
  而正对着床的,是一个两米高的相框。
  
  少女光脚站在绞刑架下,铺天盖地的玫瑰是她的背景色,几只乌鸦飞悬半空,血红裙摆飘扬,少女的脸颊有些灰尘,不太干净,但眼睛明亮璀璨,嘴角上扬,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无畏又无惧。
  
  已经美得不似人间了。
  
  照片右下角有一行小字:【1761-1779,阿芙罗拉。】
  
  柏偃伸出手摸了摸照片少女眼角的泪痣,小声嘀咕:“原来你有中文名字。”
  
  过了好一会儿,他小心翼翼摘下手上的戒指,用银链认真串好,戴到脖子上。
  
  这是柏偃自16岁起便一直戴着的戒指,自他出道起,广受粉丝热议。
  
  有人猜他英年早婚,有人猜他爱而不得,有人猜他丧偶式婚姻,更多人猜这只是个装饰品。
  
  但没人知道这四个猜测其实,或许都对。
  
  盛洲已经把飞机票订好,柏偃收拾好行李,最后迟疑一秒,转身对着垃圾桶里的赛车钥匙潇洒拍了张照片,发到家庭三人小群里。
  
  【以后不赛车了。】
  
  【哦对了,】
  
  柏偃转话题转得行云流水毫无痕迹:【刚才有人在我面前发我喜欢女生的照片,我当场就赶走了,家人们,你们说我做的对吗?】
  
  柏父:【?】
  
  柏母:【!!】
  
  柏偃:【认可的朋友请输入支持挺一下】
  
  柏父:【支持。】
  
  柏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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