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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照片的保存程度，最起码二十年往上。\r
照片里的女人坐在一架秋千上面，穿着当时最时髦的中式旗袍，头发轻轻放下，温婉可人。\r
长相清纯，可眉眼却自带艳丽。\r
放在现在，也是少见的大美人。\r
在宋沉烟的印象里，她从未见过母亲这样端庄秀气的样子。\r
更多的时候，她像是一个疯子。\r
失去爱人，被人欺骗，受人辱骂的疯子。\r
“嗯。”\r
叶枝醒了。\r
她将衣服递过去，关心的问：“好点没？”\r
叶枝大概还没反应过来，等看清她的脸，眼泪顺着眼泪落下，羞耻万分。\r
随后又将头埋在了枕头上。\r
“你先穿上，我出去等你。”宋沉烟照顾她的情绪。\r
站在门口的时候，她心脏砰砰跳。\r
心虚，她少有这样的时刻。\r
过去无论干什么，她都体会不到这样的情绪，但现在不过是一张过去的老照片。\r
突然传来男人的脚步声，是曲广臣上来了。\r
一走到三楼就见到宋沉烟站在那，随后房间门被打开。\r
叶枝穿好短袖长裤，这是新衣服，但却是她的号码和喜好。\r
“走吧。”声音很虚。\r
两个人一抬头就见曲广臣已经到跟前。\r
“叶枝。”他出声。\r
好像还有后半句没说出口。\r
叶枝低着头不肯看他，脚步迈的很快。\r
“曲总，恕我直言，人经不住折腾。”宋沉烟提醒道。\r
一段关系的好坏，外人不足评论，但从这两次的见面能看得出，曲广臣对叶枝不全然是皮肉关系。\r
至少就像乔衡之。\r
对她能有几分说不清的情谊在。\r
等人走了以后，曲广臣瞬间发现房间里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r
相框的照片丢了。\r
这边，宋沉烟和叶枝已经坐上了回学校的出租车。\r
在车上，两个人一言不发。\r
下车的时候，叶枝腿软了一下，宋沉烟及时扶住她。\r
“没事吧。”\r
“今天谢谢你。”叶枝不好意思的说。\r
宋沉烟笑了笑：“没关系的，放心，我不会说。”她又补了一句。\r
叶枝看着她的脸：“沉烟，苏离的事情解决了吗？”\r
“当然。”宋沉烟回答她。\r
两个人搀着往学校里走。\r
“我是不是很蠢。”叶枝突然的提问。\r
宋沉烟不解的看她：“怎么这么说？”\r
“他让我去我就去，无论做什么我都只会一声不吭的接受。”说到这，她眼睛又红了一圈。\r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怎么认识，经历了什么。”\r
“在我看来，爱很复杂，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何必责怪自己的选择呢。”宋沉烟说的很严肃。\r
这是叶枝第一次从宋沉烟的嘴里听到爱这个词。\r
在宿舍，她从不透露和乔衡之的一切，也不炫耀，也不夸赞，只是默默的练功上课。\r
在很多人眼里，宋沉烟更像是置爱于无物的人。\r
“沉烟，你爱过谁吗？”叶枝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宋沉烟心里酸了一下。\r
她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r
爱吗？她不知道。\r
但现在，她没资格和精力说爱。\r
因为接下来的年月里，她将爱当作等价的交易换取自己的需要。\r
花枯萎了，灌溉徒劳。\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