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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荒谬之徒 / 第十一章 可哀不过祸不单行

第十一章 可哀不过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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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家外风云密布,但是家里却依旧温馨,母亲的朋友和李山聊得来,两人经常在饭桌上嬉戏打闹,逗得母亲他们也是哈哈大笑。
  一天,母亲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辆车,“当初,你爸把这辆车喜欢得不得了,准备今年刚好还清了房贷这些的,就买它,你爸试了又试,爱不释手。”李山低头不语,紧紧闭上眼睛,随后睁开,这就像梦一般的现实,让他难以接受。陪着母亲去办死亡证明,李山想不到,虽然死生亦大矣,但就是这样一张小小的纸,就说明了父亲的离去。在路上,经过一座楼盘时,母亲道:“当初,咱们房贷还清了,你爸闲不住,想着再贷点款,买一套房子……”剩下的话李山逐渐不想听了,他已经开始幻想如果父亲没有离开,那该是多么好的样子。
  回到家,母亲忙里忙外,这是只听姥爷在沙发上絮絮叨叨:“跑这么勤快干什么,顾死人还是顾活人?”李山手里的东西“啪”地砸在地上,他不敢相信,姥爷居然这样说自己的父亲,死人?姥爷听到声音,惊恐地转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怎么在这里?”李山没有说话,默默捡起地上的东西离开了。按照道理,本不应该和母亲说起这件事,可若姥爷再这样咒骂,恐怕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当和母亲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母亲反而一脸平静,“是啊,和他关系又不深,人家当然会这样说。”李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了。
  一天晚上,李山照例睡得挺晚,听到姥姥姥爷屋里传出姥姥的声音“你把我后背拍拍,我心脏好疼。”李山倒也没有当回事,姥姥心脏疼是老病了,缓缓就过去了。第二天,母亲看到姥姥脸色煞白的样子,赶忙喊起来李山,不听姥姥反复念叨的“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也不听姥爷的“没事,比这严重的我都见过。”开车载着姥姥就去医院,医院原本的通道因为要检查健康码,设的很长,好在胸痛中心没有,可以直接进去,姥姥当时已经疼到走不了路了,搀扶着进去,医生呼啦地围了上来,立马开始抢救……
  姥姥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脸色依旧很难看,这时,医生进来喊道:“病人家属出来一下。”姥爷连忙冲出去,李山有些担心,也跟了出去。医生站稳后,开口道:“病人的情况很危险,已经心梗了,而且伴有急性左心室衰竭,因为是多年糖尿病,血管很脆弱,如果现在动手术,病人很可能下不了手术台。”姥爷一个劲的点头,李山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那转院可以吗?”医生摇了摇头:“病人现在不能有任何动作,更何况转院,现在情况稳定了,先保守治疗吧,记住,上厕所都不能从床上下来。必须躺在床上。”
  随后,李山一行人推着病床从急救室转到了住院部,在这里,姥姥的生命体征逐渐正常,期间好几次上厕所都是要自己下床去上,母亲则买来一个尿盆,让姥姥扶着自己上厕所。
  舅舅也从姥姥家赶来,母亲见一切安好,便带着李山先行离开了。
  刚刚回到家,舅舅打来电话“姐,你快过来,妈不行了。”母亲当即愣在原地,之后大叫起来,拉着李山就往医院跑,母亲下了车一路跑,刚刚进医院门,就看着姥爷舅舅推着姥姥从电梯里面出来,母亲扑到姥姥面前便放声大哭,今天,是父亲去世的第28天,母亲再次遇到噩耗……
  李山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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