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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青青山上绥,朝露待日曦 / 第一章 楔子 一

第一章 楔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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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冬,大雪纷飞,高原上寒风凛冽、滴水成冰,积石峡中河流早已冰冻三尺。
  然而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竟有人在冰面上施施而行,他迎着寒风,丝毫不惧寒冷,徘徊观望许久后,在一处戛然而止。
  男子沉思片刻,除去厚重的外衣,盘腿而坐。
  只见他双手运气,右手凭空画决,片晌,男子四周升起缕缕红雾,于右掌心聚集,形成雾团,红雾团不断翻滚。
  “下!”,男子反手拍于冰面,收回右掌,红雾穿过白雪,钻入冰面,神奇的是红雾所到之处冰雪皆消融。
  原先因白雪覆盖不曾发觉,现下冰河消融,暗黄色的河流露出真面目。
  不过喘息之间,冰河面上已然化出大洞,男子换为半蹲,右掌朝下,沉声道:“收!”
  红雾即刻从水中飘出,形成红雾团回到男子手掌之中,逐渐消散,冰河停止消融。
  他右手两指于左掌心一划,红雾飘过,掌心随之出现一道血痕,左手紧握成拳,血液似是被赋予了生命,随着红雾流入黄河水中,在冰面下来回游走,河水由暗黄至暗红。
  男子右手两指复又于左掌上一抹,伤口即刻消失。
  他直立起身子,静默许久,寒风肆意将雪花吹入衣襟。
  洞中的黄河水缓缓发浑、冒泡。
  “果然醒了。”男子见状立马飞身至峡谷高处。
  峡谷微微震动,冰面裂缝蔓延,冰块不断碎裂,发出咔嚓之声,河水翻滚,水声湍急,声震如雷。
  突闻吼叫声,响彻云霄,河水翻滚之间,飞出一只异兽,双翼舞动之声响彻峡谷,嘶吼着冲向空中,复又猛冲回河里,翻涌出大片水花,遂浮于水面,寻着食物。
  “倒真是如传说,人面蛇尾,带有双翼,食人,嗜妖血。”
  男子立于峡谷高处,凝视异兽,再次划开手掌,鲜血化雾萦绕身侧,飞身至异兽头顶盘旋,“黄河怪,既然你如此喜爱妖血,我便让你尽兴。”
  黄河怪闻到血腥味后愈发发狂,双翼缓慢挥动,盯着男子意欲飞起吞下男子,“你只需张嘴,我自会让你尝到,好歹是我扰了你清梦。”
  黄河怪闻言,停止嘶吼,改为低吼,懂人语却不聪慧。
  它仰起人脸,张开血口,男子见状将手掌对准兽嘴,红雾与血液一同流入异兽口中。
  黄河怪尝到甜头,索性收起双翼,仰脸享受。
  “足够了。”男子收回手掌,飞回峡谷高处观望。
  缕缕红雾进到异兽体内,异兽还未来得及回味,便被红雾灼得脸色发青,瞪大双眼,痛苦嘶叫,蛇尾凶猛敲击河水。
  这时它才明白上当,它张开庞大双翼,意欲冲上峡谷,男子见状立即双手施决,飞至异兽头顶,施法大声喝道:“收!”
  刹那间黄河散发出刺眼红光,由河底升起巨大红网,迅速收拢,把将将离开水面的黄河怪紧紧包住。
  黄河怪失去双翼,不断晃动蛇尾,直直降落,“妄想回河里。”男子冲黄河怪全力打出一掌,黄河怪被击飞,狠狠摔在峡谷脚,导致整个峡谷晃了晃。
  红网灼热,呲呲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焦味,体内红雾亦不断焚烧,黄河怪叫声凄惨,奄奄一息。
  男子飞至黄河怪前,表情有些不忍,起了恻隐之心,他咬咬牙,“我今日必须取得内丹,你平日作恶多端,食数人,权当是为那些人命还债吧!”
  他蹲下身子,取下发簪,注入灵力,红烟附绕发簪,于黄河怪胸前用力一划,皮肉向外翻开,热血喷涌而出溅到男子脸上,滴于雪地上开出朵朵血花。
  男子伸出右手,五指变幻为利爪,插入胸膛里挖出心脏。左手再用发簪划开,心脏迸发刺眼蓝光,裂成两半,从中飞出灵珠,蓝烟围绕停于空中。
  男子捡起那两瓣心脏,行至河边挖空洗净,回到黄河怪尸体处,小心翼翼用心脏表皮包裹内丹。
  “终是取到凝寒珠,青儿终于有救了,”他长舒一口气,却又惊道:“糟了!”
  就在男子放松警惕之时,黄河怪尸体散发异样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嘭”一声巨响,血肉、碎石横飞。
  一片混沌之中早已不见男子身影,倒见一只九尾玄狐口叼异物飞奔出谷。
  山崩石裂,轰天震地,两边峡谷泥石混着白雪向山脚滚去,小块碎石随着水流飘走,大块碎石滚至峡谷下游口平坦处停下。
  “轰隆隆”,坍塌声持续许久,待一切重归于静时,岩石堆积竟已有半山高,形成三面峡谷,堵塞河谷。
  此时,空中有胜遇飞过。
  胜遇,乃神鸟,其状如翟而赤,其音如鹿,见则其国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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