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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安碧水。
杨淑珍带领团队实验成功了一款化学小分子药物，签给了生物技术公司，终于舍得给自己放个长假回家。
程家盛也推掉晚间行程，诺大的别墅总算有了人气。
程旷晚自习回来，看着门口摆着两双运动鞋，推开门，屋里灯火通明，新闻频道主持人字正腔圆播报时事热点，一时间还不习惯。
杨淑珍：“科研回来了，一起喝碗汤。”
“喝不下，我去洗澡。”
程旷上楼，摸到两包东西，想想又下去了。
杨淑珍看着儿子将板栗摆盘端上桌，兀自剥壳尝了起来。
“怎么想想买这个，大晚上少吃点。”
“同学家特产，非要送给我，总得领情。”程旷吊儿郎当，剥开第二颗投进嘴里。
程家盛放下碗，也吃了起来。盘子里的板栗，圆滚饱满，透着光泽，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
杨淑珍眯眼，儿子不对劲！他什么时候接过同学的东西。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程旷咕哝：“妈，什么意思？”
“觉着你们同学间关系处的不错，明天把我从BJ带的特产给人拿点。”
“哦，是关系好的女同学。”程旷回的漫不经心，“吴老师从东北给我寄了东西，不用你的。”
他说得坦荡，杨淑珍也没再追问。自己工作忙，程旷从小都是自己玩。现在大了，交流越来越费劲。
回房后，杨淑珍睡不踏实。
“老程，儿子会不会早恋？”杨淑珍觉得程旷行为反常，这段时间他早晚自习没缺过，刚刚还说有关系好的女同学。
“不可能，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搭理女孩子。”程家盛斩钉截铁的否决。他以前见过程旷包里有女生送的情书和礼物，还有女孩拦路表白的，他怕影响儿子学习，想找老师反映情况。程旷说他自己解决，后来程家盛听说他把信和礼物放在失物招领处，断了同学的念想。
杨淑珍狐疑，难道是自己太久没回家，儿子高中转性了？以前恨不得天天在家研究那些地理构造，湿地成因，现在对学校有感情了？
他还亲自摆盘，吃不完让她别丢，明天继续。
这关系得多铁，嗯，肯定是男同学！儿子故意说女同学想混淆她的思路，让她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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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和林青竹去卫生间。
四楼人多，她们绕道对面高三楼了。
“青青，你看那个男生好帅啊。”
林青竹顺着安舒手指的方向看，男生一头栗色的头发靠在平台墙上，衬衫的扣子没有系完整，旁若无人的把玩着银色的打火机，一点都没有高三学子的紧迫。
林青竹：“看起来怪不好惹的。”
“一中男生质量真的敲高，上厕所都能养养眼。”
回去时，在楼梯碰到李明晞和程旷。
李明晞见安舒笑得花枝招展，问林青竹：“舒姐这是思春了？哪个男人这么倒霉。”
安舒懒得和他计较。
林青竹想了半天，“谜一样的男人，很帅。”
“多帅？比我还帅？”
“不一样，他是很有魅力的那种。”
程旷驻足，挡住林青竹上楼的路。
第二次了，说别的男生长得好。
“青青宝贝，果然是好姐妹，我还在想他是什么类型呢，你说到我心坎了。”安舒就喜欢看帅哥。
程旷问林青竹：“真有那么帅？”
“嗯。”林青竹点头。
“跟我比呢？”他状若无意问。
林青竹不自觉看向他的脸，细腻平滑，睫毛比女生还浓密，像盛开的波斯菊，天生的桃花眼多情勾人，看人一眼，就心神往之。
程旷见她发怔，“怎么？我让你无话可说？”
“你，还行。”
“还行？”他眼珠转了一圈，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嗯。”
她还嗯了。
合着在她眼里，自己就，还行？
“还行是吧？”程旷轻扯嘴角，使劲揉乱她的发顶。
林青竹闷笑，终于出了口气。
叫你眼高于顶，自以为是。
她没说一般、凑合已经很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