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日快乐

　　顾言给我寄来了他买好的笔记本，手表，还有他的文字。他说晓晓，你过生日的时候能不能去通宵，我和云飞说过了，他和猫猫陪你一起去。那天正好是周六，第二天都是自习课，我心里有些事情要和他见面说，所以我同意了。
　　猫猫和云飞给我张罗了蛋糕和鲜花，是我最喜欢的向日葵，灿烂，明亮而又高傲。我们三个在饭店包间内扯着嗓子唱生日快乐，她俩兴奋地给我抹奶油，我们一起吹蜡烛，一起许愿，只愿自己所有的努力不被辜负。我应该好好地为自己奋斗一次，抛弃那些所谓的情感，现在任何事情都不值得我分心和感伤，我应该封闭我自己，我内心也强烈的希望自己能断绝所有的联系，所以是自己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晚上，顾言和我视频了，他瘦了，也有肉眼可见的憔悴，
　　他说：晓晓，生日快乐
　　我说：谢谢
　　他说：不用谢，你永远不用和我说谢谢······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我说：顾言，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他说：你先让我说好吗，我能预感到你要说什么，你从来不回复我的信，每次回家短信也回的很慢，接电话也心不在焉，晓晓，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我说：顾言，我们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时候
　　他说：晓晓，我们现在离得那么远，我几乎不会打扰你，你就这么着急要和我分开吗
　　我说：顾言，你觉得你对我还是以前的感觉吗
　　他说：是！我确定是
　　我说：但我不是了······我不想欺骗你，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但是我也不喜欢心被束缚的感觉，想到你我就有说不上的压力
　　他说：晓晓，你不用有压力，你继续做你自己就好
　　我说：顾言，我做不到心无旁骛，我也是普通人，我没有那么豁达。而且你说的也对，我要做我自己，我不能欺骗自己也不想欺骗你，没感觉了就是没感觉了，我觉得你能理解我。我们本来也不是双向奔赴的情感，我慢热，我第一次被人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我违背了自己的内心，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思，我发现那不是爱情。我的心不安稳，每次和你联系，每次看到你的消息，我都是煎熬，我都要反问自己要不要给你坦白，要不要和你说清楚，但是原谅我也没有那个勇气，所以拖到现在，但是现在，我们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我们不能浪费精力了
　　他说：晓晓，我想过你会抛弃我，我想过你会和我分开，但我没想到这么快。
　　我说：顾言，你不要这么说，我们的曾经是美好的，当时的感情也是纯粹的，但这种感情是不持久的，只是在那个环境下的产物而已。
　　是的，当许下诺言的时候，谁都没想到会实现不了，那些美好的话，说的时候都是发自真心的，但它们只是我们当时的想法。
　　他说：我没有觉得它不持久，我对你还是一样，所以是什么人让你改变了想法吗？是因为洛阳吗？
　　我说：顾言，如果他能影响我，那么当时我就不会接受你。所以，不是因为任何人，只是我没有感觉了，我不想违心的去配合你，那对你不公平
　　他说：可是晓晓，我还是无法接受，虽然我每天见不到你，但是我想到你就会很开心，现在你要和我分开，我想到你就心痛……
　　我说：顾言，我们要成长，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吗？我觉得它现在影响我学习了，叫我分神了，我确定它也影响你了，所以我们应该及时止损。我们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败了，这次必须要全力以赴了，好吗？
　　顾言久久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过了很久，
　　顾言说：晓晓，我答应你……我尊重你的想法，只是，我们可不可以在一个城市读大学
　　我笑了，我说：顾言，你又开始幼稚了，还没考试呢，说这个太早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他说：嗯，那我们就好好努力一年，明年高考完，我还会追你的
　　我说：如果我那时候还喜欢你，我乐意和你谈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
　　他笑了，有释然，有解脱，我知道，他也累了……
　　和顾言聊完，我去看了涵涵的空间，她的大学很丰富，我默默的看着，相册，说说，日志，那些没有我的日子，那些我向往的日子，看着她开心我就放心了……
　　我去看了朱朱的空间，她去了南方的一所大学，依然那么优秀，那么开朗，那么漂亮，这样的女孩子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差的，我相信她……
　　我青春里的那些人，那些花，在慢慢的离我远去，每个人都在绽放自己的美好，我也要为自己的青春奋斗一把。接下来的日子，我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没有感情的困扰，没有世俗的羁绊，我真的体会到了学习的乐趣。高四的学习紧张到吃饭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每天兜里都揣着小本本，上面写上英语单词，语法，排队买饭的时候掏出来看看；去食堂和回宿舍的路上都是小跑，猫猫每次都跟不上我，她形容为“光速的步伐”；领着水壶去打热水被当成了唯一的消遣时光，穿过黄土地的操场，就到了开水间；男孩子们的放松就是打打篮球了吧，还有几个在踢足球，教室前的小院子撑不下他们的快乐，会经常踢到外面的果园里······看到这样的画面，想到那些时光，嘴角会止不住的上扬。虽然客观条件很差，我们没有塑胶跑道，没有正儿八经的足球场，甚至没有操场；没有宽敞的食堂可以装下所有的同学，我们不得不端着饭菜露天吃饭，蹲着，站着；每个宿舍都很挤，要侧着身子才能挤进去；往家里打个电话也很难，那个小卖部仿佛锅里的开水一样，每天都是沸腾出来；开水房都是开学现修的，洗个头都要提前计划，因为可能随时打不到热水······就是这样的条件，却是我心里最美的回忆，因为有收获才觉得它们如此熠熠发光。每天下了晚自习回宿舍，都是在黑暗中小跑，学校会放一下歌曲来催促我们赶紧回去，那个时候领导们不再担心我们学不下去，而是一直提醒我们注意休息，是的，一群如此努力地少年，还有什么可以苛责的呢？他们每天晚上在大马路上看哪个宿舍有灯光，大声吆喝赶紧睡觉；每天早上大喇叭调到最大，喊我们起床；每天晚上大喇叭声音也调到最大，干扰我们的思绪，让我们放下课本放松一下，就是在这个时候，当我听到《同桌的你》，就会想起那个明媚的少年，再见了，我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