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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哥，我们每年都一定要聚会，好不好？”
“好。”
“我们约好。”
三个人伸出小拇指，拉勾，盖章。还是正宗小伙伴。
回到家袁野和奶奶又说起去了林森家，还有三个人的约定。听到是慢慢提议去他家，开始打听诸多细节，袁野感觉奶奶很奇怪。
“奶奶，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八卦呀。”
“林森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不知道，没问过林森哥。你干嘛呀，要不你自己问他！”
“你觉得，林森会不会喜欢慢慢呀？小袁野。”
“我哪里小了，我马上都要十八了！不可能，奶奶你乱讲。”
“小伙子，你激动什么。”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激动。”
否认三连后又嚷嚷了两句奶奶瞎说，袁野跑走了，去自己房间呆着。他脑子嗡嗡的，好乱。打开CD机，听MJ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还是很乱，听不下去，奶奶真讨厌，瞎说什么呀。
在家呆不下去，给爸爸打电话，去他的训练馆打打球，运动运动。
又一年暑假。
林森的最后一个高中暑假，高考结束，理想中的学校，分外轻松。这个暑假，林森的书单有两米那么长，两个伙伴陪他去了一次图书馆，太枯燥了，他又专心不理会俩人，两个年轻人跟着天气一起浮躁，图书馆实在呆不下去。袁野协调好慢慢的培训时间，留了一周两个一起去香港。
和爷爷电话沟通后，就出发了。
爷爷退休后，被香港一家医院邀请签约合作，从此就长驻了，个把月回广州呆一两天，被袁野戏称爷爷奶奶'异地恋'。这次过去奶奶也一起，三人去火车东站坐'港澳通'列车，一个半小时到红磡体育馆，爷爷来接。
见到爷爷，奶奶跑得最快，两个人在路边抱了好一会。袁野又是得意又是不好意思。爷爷是高级的主任医师和教授，医院配了车，他开上车，载上众人去往住处。
“香港这家私立医院，给很多有钱人看病，可贵了。比我们内地的医院贵太多了，现在这退休再就业的工资比年轻时高了不知道多少，真是不可思议。”
“爷爷，你太棒了。”
“对呀，爷爷，你好棒呀，医者仁心，您愿意再就业就是造福患者，是大好事。”
“哎哟，我们慢慢说话真是，心又善嘴又甜。”
“我突然想起来，袁野，你小时候那次硬要买个娃娃抱回去，当礼物送人那次，是不是送的慢慢啊？”
“我忘了，不要问了不要问了，我要睡觉。哎呀，我晕车。”
“哈哈。”车里爆发出愉快的笑声，而袁野则在前座闭眼睡觉，脸红到了耳根子。
到了爷爷公寓，地方不小，说是公寓，小半层还有露天阳台，算个小叠墅了。香港这边医生律师都是年薪百万级别又受人尊重的职业，随着香港的经济发展和城市水平提升，普通市民家庭甚至将这两个职业当做下一代'逆天改命'的职业，袁爷爷也慨叹过袁野没选医生这条路让他遗憾。
“当时知道啊，就该让你爸妈多生几个。”
“是啊，免得你们个个想把我掰成几个用，怪你们不催啊。”
“你出生那时，还是计划生育政策时期呢，咱们家还有公职，哪里敢？”
“我妈妈也说只有我一个，孤单了点。”
“慢慢，你爸那会更不敢了，所以你俩都是独生，是单了点。”
“林森哥家好几个弟弟妹妹，他们家好多个。”
“林森，他们家是潮汕的吧，怪不得。潮汕家里没三四个小孩才奇怪。”
“别遗憾了，爷爷，今晚吃什么？我都饿了。”
“今晚我做点家常菜，吃了早点休息。明早带你们'食早茶'。”爷爷用蹩脚的粤语逗趣道。
'陆羽茶室'人声鼎沸。
爷爷熟练的点了乳鸽，艇仔粥，及第粥，蛋黄莲蓉包，鲜虾烧麦，蚝油叉烧包......一堆招牌点心和茶点。
“你是不是个个星期都来啊，爷爷？”
说话间袁爷爷碰到熟人，站起来打招呼，寒暄了几句。转身又是一个熟人，袁爷爷热络的穿梭招呼着，袁野想打趣几句都找不到插嘴的机会。
服务员先把功夫茶泡上端来，粥，茶点陆陆续续端上来，寒暄完的袁爷爷和家人可算坐在桌前，一家人享受早茶时间。
“袁野，你堂弟倒是说要学医，以后我就不用眼巴巴指望不上你。”
“他才几岁啊，学医？他知道学医干嘛不？”
“潜移默化逐渐渗透啊，对于理想，讲究个春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好，我也给他洗脑。”
“什么洗脑，是灌输理想。”
“灌输理想，灌输理想！”
一家人在早茶席间谈天说地，打趣说笑。
“袁来，您也在这喝早茶？”
“唐生，您好您好，真是巧。这是我孙子孙女，这是我老伴。”
“大家好，我是Andrew唐，之前在玛丽亚圣托利医院，袁老救过我命。”
“言重言重，份内之事而已。”
“袁野，唐生是香港著名经纪人，专门为演艺圈人士合作。我孙子也准备进SW集团做训练生。”
“哦？！这么巧，我们公司也和SW有合作哦，以后想来香港发展一定找我。”
袁野乖巧地走过来和唐生握手，拥抱。
“这孩子是个苗子啊，好好训练，一定要来香港。”说话间向袁野眨了个眼。
又寒暄聊了一会，唐生才走。
袁野坐下来喝了两口茶，定了定神。
“你说，以后是不是会有很多这样的场合？”他凑到慢慢耳边
“Relax袁生。”慢慢拿起茶杯要和他干杯，狡黠一笑。
“干杯。”
“你要真做了巨星啊，日常社交肯定免不了了，放轻松就好。”
“那你还陪着我吗？”
慢慢抬起眼神，定定的看着他。
“你一直都陪着我吗？”
......
“慢慢呀，快吃啊，不要和袁野说悄悄话了。”
“好，奶奶。”慢慢脸微微红了，娇嗔道。
两个人分开各自安静的吃粥，吃点心，似是有心事，似是发呆。两个老人了然，说着家长里短的趣事，分享着各自最近看的有趣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