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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已经干涸,但也是不久的。
而且这血迹是类似于什么东西被拖拽后留下的小小痕迹。
幸好他眼尖!
莫非这杀人凶手不仅把阿茵的房间整理干净了,还帮她家的树施了肥?
那这就更令人捉摸不透了。
夜色已经暗了下来,偶尔传来几声蛙鸣,树叶飒飒地落下,他的影子慢慢拉长,只见远处的树下有着一抹暗红色的倩影。
“还知道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沉浸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呢。”寒夕冷冷地说道。
易节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回她一句:“夜晚湿气重,穿这么单薄你想感冒啊?”
她直直地站在那,红唇轻抿。
“帝尊大人,您政务繁忙,在下可不打扰你了。”
她眯着眼,身形一掠,拦住了他的路。
光线虽然很暗,但她脸上浅粉色的疤痕还是映入了他的眼眸。
他摩挲着手,双目看着被裹上的双眼,平缓地说:“帝尊大人眼睛好了?”
“没。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
她直接的话语让易节身形僵了僵,眼底闪过一抹慌张。
“你身上有股女儿家的胭脂味,还有指尖淡淡的血腥味,其中还掺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你杀人了?”
易节两眼发懵地看着她,手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有这么残忍吗?
“不是,你听我解释……”
“那就是是了,人埋在哪?”
“不是……”
……
易节终于在艰难的对话中讲述完全程以及自己对这个案件的某些猜测。
“阿茵身上有浮色,说明凶手当时的衣服或者手沾有水渍。而且那个簪子以及树下的异常,通通指向那位七爷。”易节道。
“你忽略了一个点。”寒夕看着他的脸道。
“阿婆说了,她经历那段过程之后,并无消沉,却逐渐憔悴。阿茵如今不过二十来头,何来的憔悴?”
“那可能是生活的问题?”
“镇子有补助。”
易节开始沉默下来,脑子开始高速运转。
半刻钟后,他猛地站了起来。
“妆容!”
寒夕欣赏地看了他一眼。
妆容遮盖住了阿茵脸上的憔悴,也就自然敛去了很多线索。
“还记得上次在长源村大娘那里我吩咐你做的其中一件事吗?”
“你是说,你让我销毁的那张符咒?”
那次寒夕离开阿君时吩咐过易节,屋子里的地板下有一张致命的符咒,所以才让他销毁。
至于为何易节第一次来到大娘家时没有销毁那张符咒,是因为少了一样东西,如果用蛮力销毁,会让大娘一家子都丧命。
“嗯,噬灵符是七级符咒,就凭那小小蓝魅不可能有,魔尊那家伙更别提了。”
“帝尊是怀疑这次也和噬灵符有关?”
“猜测而已,噬灵符会缓慢的吸取人的精神力,你到时候把阿茵的妆容抹干净,查一查她的精神力。”
“如果有噬灵符,我怎么会感觉不到?”他可是连他师父都要甘拜下风的符咒大师啊……
她戏谑地瞥了他一眼。
“骚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况大娘那一次是你自己靠实力发现的吗?”
他抿着唇,看着远去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那一次也确实不是他靠实力发现的,只是单纯觉得大娘的地板坏了要修修,所以才会发现。
啧,还真是不甘!
一抹银色从树上缓缓落下,手中还拿着两瓶桃花醉。
“易哥,你可自大了啊!”
他邪魅的眼瞳闪过一丝不屑。
“得了,你要想嘲讽就嘲讽,我记得你好像一直和我不对付啊……”
岂止不对付,简直就是死敌,一见面就掐的那种。
阿君轻笑了两声,咕噜咕噜地喝下了烈酒。
“你的记忆还真的只是冰山一角,我之后还帮你追我阿姐。”
二人月下畅谈,连结界都没设,喝到半夜,酩酊大醉。
而角落里那一点红色的衣角也悄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