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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短发女生的二人手里一空，险些因惯性摔倒在地。
众人都沉默了片刻。
“嘘！”西装男猛然出声，毫不客气地说，“大家现在都知道科目了，但还不是时候……尤其是你们几个新人，记得管住嘴。”
死尸事件结束。
西装男和红发女先后出了房门。房间里只余薛晓然、大汉和瘦小男人。
薛晓然弯腰，将盖着尸体的窗帘往边缘扯了扯，掩住了大部分暴露在外的血迹。
初来乍到时看到的死尸更多的是惊吓。现在则是五味杂陈。
自己是个以调养为名的社会废人。
虽然身边的人说，能从车祸中幸存已经很好了，却都带着莫名的疏离感。
就这么得过且过。
她不想死。但十有八九，短发女生比她更想活下去、回到现实世界吧。
对方却死于……善良。
“什么科目？你们怎么就知道了？”只有大汉一头雾水。
薛晓然以x形的角度捧起木十字，“你看，像不像个乘号？”
大汉蹙着眉头，瞪起一双牛眼，直到薛晓然举得手都僵了，才终于领会道：“哦——”
是数学。
木十字是个实体化的乘号。
任何对象乘以0都等于0。
所以她划出一个圈，就能让鬼怪消失。
但除此之外……
她疑惑地望向瘦小男人。
后者颇有几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旦报出正确科目名称，考场上的鬼怪就会陷入狂躁状态。
“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大boss通常是监考官的化身，而监考官有义务对‘不涉及试题的科目相关知识点作出解答’。
“所以可以通过随机提问打乱监考官攻击的节奏。这在……论述题比较多的科目里效果拔群。
“不过现在线索并不充分，提前引发狂躁状态对我们弊大于利。”
“我们应该怎么找线索？翻真题集？”
“你可以翻翻，如果确信找到了本考场对应的真题，写下正确答案就能脱离考场。”
“考场内也有其他线索，光是知道科目，也很难锁定目标。”大汉插话道，冲着二人挥了挥手，“赶快行动吧。”
三人走出房间。
晴空之下，天井庭园内绿草如茵。只有符禺一人倚着躺椅，用两根指头托着高脚杯，闭着眼睛歇息。
走廊左侧，通往庭园方向的石质围栏呈直角推开。右侧，整行的木门和昨日一样严丝合缝地关着。
不过正对面的走廊上，监考官给众人分配典籍和纪念品的房门开着。远远望去，房内一片昏暗。
大汉挥挥手，率先向前走去。
薛晓然准备逆时针走一周，回到二号房，找出她的真题集翻阅一下。
瘦小男人却叫住了她。
“薛同学……留步。符禺请你过去。”
她转过视线。符禺已经从躺椅上坐起身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本典籍。
难道那是她的那一本？距离太远，看不清。
她跟着瘦小男人走上前去。
草地的木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食物。都盛放在雪白的瓷盘中。
切片火腿，沙拉，各种甜点，还有些她叫不上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