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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过五雷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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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虎看薛让闭口不言,以为是他在场不方便说话,当即告辞离开。
  薛让点头同意,前往壶瓶山也没用钱的地方,索性将身上钱财,总共七个金锭都给了黄虎,见黄虎又要行礼,忙摆了摆手,“早点启程吧,见到张巨君帮我带句话给他,‘宝库留下日常所需,余下尽数移放小宗’,原话带到。”
  黄虎原先只是小贩,与父相依为命,至蜀地遭遇大变,沦落湖广之地行乞,看惯了人情冷暖。依附薛让本只想图一个安宁,眼下听了薛让文武修真皆可选的承诺,又有七个金锭资助于他,眼眸顿时一热,拱手深深一礼,“老爷之恩,小的永世不忘。”
  薛让点头,目送黄虎走远了,才看向阴慧质,哼道:“慧质兰心,你瞒的为兄好苦。”
  “大哥,如今桃花源毁去,我执念不存,你难道还怕我害你吗?”阴慧质泫然欲泣。
  薛让立时为之语塞,阴慧质下酒害他是真的,后头救他也非梦幻,一时间满肚子教训话语不知该不该说,拿手敲了敲阴慧质头,没好气道:“跟我去壶瓶山!以后你都跟着我,不许一人过活,但凡那恶兰心出来,我就用法荡你神魂,教她不能主导。”
  阴慧质嘻嘻一笑,狠狠抱了抱薛让,说道:“大哥,就你对我最好啦。”
  他们也没旁的事要做,再者沅江放出“蛟龙”在前,不敢久留,几句话说完,便往壶瓶山赶去。
  两天行过,这天清晨来到五雷山,看路旁幡幢散落,有纸钱烧作灰烬,薛让大为惊奇。
  旁边阴慧质见状失笑道:“前头是五雷山,这路上各种科仪用品,还是三月三人们到五雷山烧香祈愿时留下来的。我们去壶瓶山,五雷山是必经之地。大哥,要不要上山朝拜?”
  “朝拜?”薛让低声重复一句,似有些轻蔑不屑,摇摇头道:“不是为兄傲气,若要我登门拜访,需得是各大仙门前辈,亦或本家青玉坛三湘四水长老。至于朝拜,哈哈哈,世间若有真仙,我以大礼参拜也无妨。”
  “朝不朝,一年十万八千到。山上虽无正法,却有五雷妙术,你我修行多年,只有手长一口长剑应用,战法难得呀!”阴慧质一脸惋惜。
  薛让神情古怪,想到阴慧质是不是在忽悠他去抢五雷妙术?
  说着话的工夫,两人乘马来到五雷山前,看得峰戟排开,千仞如屏,蔚蓝天空下一颗明珠耸立,细细看去,竟是金殿一座。
  薛让暗暗赞叹,碍于先前在阴慧质面前姿态放得太高,这会儿也不好感慨,左右看去,两旁并无道路,过山需得上山,心里头顿时生出些尴尬。
  阴慧质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薛让,下马步行,当先往山道走去。
  一时间,薛让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板着张脸,一声不吭的跟在阴慧质身后。
  楚南胜境,名山大川多有。
  别处寺庙宫观建在山脚、山腰、山顶,湖广一地却不一样,按山脉走势,建在山脊上头,若从空中俯瞰,便能见着宫观视千峰万仞如平地,总高出云海一头。
  薛让和阴慧质修有内气,也非旬日之功,行止坐卧都非常人可比,牵马步行,似慢实快,不一会儿便将山道走完大半,前方出现道观,身后都被云雾遮盖。
  五条山岭犹如猛虎坐卧,拱卫五雷山主峰,衬其秀丽。
  到了五雷观前头,离金殿还有一段距离,从观前松树后头钻出来道童一个,伸出手来大叫一声。
  “来客止步!庙会已过,现今封山时节,暂不接待香客。”
  薛让笑道:“童儿,我二人至此不为上香,借道通过,绝不叨扰。”
  道童想了一想,狐疑的看了薛让一眼,见其不似常人,看着面生,又不像常德府中纨绔,谨记师父平时教导,没有言语打探冒犯,只是说道:“过山不用进庙,旁边有一条小路可以绕过,不能带上马匹罢了。”
  薛让皱眉,倒不是舍不得两匹马,只是过了五雷山,去壶瓶山还有一百多里路途,他有内气不假,不代表走路就不会累,闻言心中不爽,答道:“你这五雷山又不是邪门歪道,难道里头还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吗?我二人只是过路,你不要故意刁难。”
  “你这人,我说了旁边还有道路,怎的偏要进庙?不知名山有主,庙里藏仙吗?”道童梗着脖子大叫,挡住庙门张开双臂,恶狠狠的瞪向薛让。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起名山大川有主,薛让想起记忆里前世欲要玩赏各地奇景,囿于进门钱不够而不能得,顿时来了火气。
  薛让把手上缰绳一扔,笑道:“我师门青玉坛位列仙门十二,得国朝赐下衡山作为道场,尚且容人来去自由,不敢称作衡山主。你家五雷山何德何能,敢这等欺心?”说罢便向庙门走去。
  道童咬紧了牙关,伸手去推薛让,反被其用内气震翻,尚未落地,又被阴慧质拉起身来,悬空而后站稳,心神升起几分不宁,回过神,就看薛让两人牵着马进了庙去。
  庙里也没什么稀罕物,香炉、香塔、华表等物,外加几间矮房,一座大雄宝殿,只是楹联桃符换白纸,竟有人新近辞世。
  薛让怕阴慧质贪图五雷妙术故意惹事,压下心中探究念头,一眼望到北边墙壁有道门户,能容人骑马通过,后头露出景色也是大道模样。
  “老幺,我们走。”薛让招呼一声,牵马望北行去。
  阴慧质回过头看一眼,见道童站在大门一脸纠结,不由得摇了摇头,随在薛让身后。
  都说无风不起浪,薛让半道经过大雄宝殿面前,投去一缕目光,见庙里供奉的是真武荡魔大帝,才知阴慧质为何怂恿他打此经过。
  在古老的神话传说里,谁有真武大帝杀的妖怪多?相对的妖族最恨的神仙有且只有一个真武大帝。
  一念至此,薛让苦笑摇头,拿阴慧质没办法,偏头问道:“老幺,你想要五雷妙术?”
  阴慧质微微一怔,对上薛让认真眼神,羞红了脸,声音细弱蚊蝇,“嗯”了一声。
  薛让便往大殿走去,过了门四下里看去,不禁失声发笑。
  原来五雷观不是没人,是人都藏在大雄宝殿当中,各个严阵以待,紧张的要死。
  薛让目光闪烁,将紫郢剑猛地一晃,发出“仓”的一声。
  大殿里三四十个道士,就有两个小年轻仗剑而出,快到薛让面前时许是冷静下来升起后怕,竟一屁股跌坐在地。
  大殿立时响起阴慧质银铃般的笑声,与庄严肃穆的真武大帝像形成鲜明对比。
  薛让忍俊不禁,环视一遭,问道:“谁是这里主事的?”
  不想声音从身后传来,看门道童大叫:“我是这里观主。”凛然不惧,越过薛让回到众人身边。
  薛让看一群道士神情,便知道童所言不虚,借御神铃神光扫过在场道士,见尽是凡人,顿时失了逞凶作恶的心思,又不好直接开口讨要五雷妙术,想了想,说道:“看你们这副办多了亏心事的模样,教我如何视而不见?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今天我一把火烧了五雷观!”
  有道士伸手怒指,“你……你……”
  道童把他拦住,心知形势不由人,叹了声道:“贵客莫要动怒,先前是我失礼,在此向你赔罪。只因昨日来了个独臂恶客,肆意驱使我等,动辄打骂,这也就罢了,忍住一时气将他送走便是。夜间他又来问女眷侍寝,我五雷山清净之地,如何能有女子?即便有,做不下这等事。惹得他凶性大发,把老观主打伤。老观主没撑住……今早去世了。”
  薛让面上一呆,忙问道:“那恶客是何人?现今在哪?”
  “同情心又泛滥了。”阴慧质低声喃喃。
  道童老实回答,“那人也是个炼气士,右臂新断,自称仙门青玉坛弟子,好像叫作……叫作孙贞卓。”
  薛让“呀”的一声,瞬时想到孙贞卓没死在沅江,那群缉神司捕快难道也还存活?云山卢生有没有被惊动?忙看向阴慧质,用眼神示意她及早离开去追孙贞卓。
  阴慧质视而不见,问道童,“尔等不炼内气,要五雷妙术无用,交给我吧。”
  “你怎么知……”道童话说一半,连忙捂住嘴。
  薛让没心思在此耽搁,见状便知道童通晓五雷妙术,拿秘籍难,拿人还不容易?随口问道:“敢问道长法号?”
  “我叫清风。”清风说。
  “那你是不是还有个叫明月的师妹?”薛让一笑,看清风神情便知是有了,返身便走,头也不回道:“老幺,带上他,我们走!”
  阴慧质闻言伸手一抓,把清风提在手里,出了门上马便走。
  五雷观里道士尽数追出,大喊大叫,让薛让留下清风。
  薛让头也不回,将紫郢剑甩出半截,发出十数道剑气,将一干道士扫翻在地。
  “我带你家掌门去找孙贞卓,为你家老观主报仇,不用谢了。”
  薛让哈哈一笑,拍马便走。
  阴慧质紧紧跟上,不满道:“大哥,你又多管闲事!我不管,你让他把五雷妙术交给我,不然我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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