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疑点

　　离开大楼，，唐蓉回头看了看。
　　“曹飞，派个人盯着这个杜何。”曹飞应声答应。警局办公室—
　　“小栀，监控查的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唐蓉来到小栀的办公桌。正好看到杨宇在看她。没在看他直接看小栀的电脑。
　　“唐队你看，这是富荣大厦左边路口的监控视频，我反复看了几遍，都感觉在楼顶的不只死者一个人。”说完开始操作拉近视频的广角，想要清楚的展现在唐蓉面前。
　　“唐队。”杨宇有些欲言又止，之前就算是新来的跟她过招，也没感觉到她的怒火，而就在刚才。她看他的那一眼里，充满了怒火。
　　唐蓉听见了他喊她，但是并没有抬头。小栀偷偷看了一眼唐蓉，也没敢说话。唐蓉认真的看着监控视频，一遍又一遍，她确定，小栀说的没错，天台上不只刘倩一个人。现在有理由怀疑刘倩的坠楼不是一场意外。
　　“曹飞，带几个人马上去刘倩的住处，仔细检查。”意识到这一点，唐蓉立刻安排任务。
　　“是。”
　　“莫雷，你叫谁去盯杜何了？”
　　“警员小王。”隔空莫雷喊道。
　　小王反应快，临场经验丰富，只要有这种盯梢的事，都非他莫属。
　　“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唐蓉继续看视频。
　　“小栀，这个画面还能不能在清晰点，或者还有没有近一点的监控，我需要知道这个人的全貌。”唐蓉盯着屏幕，目不转睛。“我试试。”她也不敢肯定就一定能找到清晰画面。所以不敢答的干脆。唐蓉感受到有人一直在看着她，瞬间抬头，撞上了他的眼睛。“有事吗？”
　　“要不，让我试试？”杨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眼神很肯定。
　　“好。”唐蓉看向他，也想要知道这个男人的技术跟他的拳脚那个强。
　　“好嘞。”像是得到认可一样，杨宇笑的像个孩子。
　　“小栀，他处理视频监控，你试试看他们公司的内网，看看你能不能进去。”
　　莫雷从回来就去了顾阳那里。
　　看着分解台上的尸块，莫雷一阵反胃。
　　在莫雷的印象里，他经历的案发现场不计其数，心理承受能力的坚强程度就连唐蓉都佩服，这样一个身经百战的警察，在面对这一坨坨肉的时候，也有些经受不住了。
　　“顾阳，你没感觉吗？”对面这个男人，还是人吗？面对这场景，竟然面不改色。
　　“如果让你在我这待一个月，你就不会有什么大反映了。反而很喜欢这些，因为他们都是诚实的人。”顾阳的话让莫雷震惊了，不住的摇头，我才不来呢。
　　“唐蓉怎么样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默，顾阳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吓莫雷一跳。
　　“这么渗人的地方，能不能不要突然说话。”莫雷被吓的不轻，暴跳如雷的大喊。
　　顾阳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这承受能力，还当什么警察。
　　“你还是不是人？”莫雷真心不想跟他呆在一个房间。悻悻的走了，关上门之前他告诉顾阳，等结果出来了，他让唐蓉来拿。
　　顾阳的嘴角出现了一个弧度。只是一瞬间，他放下解剖刀，默然的看着解尸台。
　　原来他的心思莫雷都看出来了，那么她呢？
　　从顾阳那里出来，莫雷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抽根烟缓解一下。
　　“唐队，我没进去。”小栀有些沮丧，今天之前，还没碰见过她进不去的网站。今天真是见鬼了。
　　“连你都进不去？”这一点唐蓉有些意外。
　　那就很奇怪了，小栀可是有名的黑客，竟然还有她进不去的地方。
　　一个内网竟然要做的这么隐秘，看来这个锦成投行的水很深啊。
　　“这样，你搜索一下刘倩的电脑IP，找一下她的人际关系网。”唐蓉不相信锦成投行无缝可入。一个员工也是铁板一块。
　　“好，我试试。”小栀开始工作。
　　“唐队，尸检结果出来了。”顾阳给她打电话，意思很明显。
　　“好的。”唐蓉挂断电话。“曹飞去取一下尸检结果。”说完就要走出办公室。
　　“那个，唐队，曹飞还没有回来。”
　　“那你去。”
　　“唐队，我上一个案子的结案报告还没写完呢，人家都催好几次了。”莫雷说的有些委屈。
　　唐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最后还是自己去了。
　　“哎，你不是早就交了报告吗？”身边一个警员说到。
　　“你是不是傻，顾阳哪次尸检结果出来不是让他助理送。这次打电话给唐队，就是想让她亲自去取。”莫雷挤眉弄眼的说着，说完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说？”
　　莫雷点了点头。两个人相视一笑。
　　顾阳办公室里，，唐蓉拿过尸检报告仔细看了起来。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好看，这句话顾阳深有体会，眼前的女人像是浑身散发着光，照的他睁不开眼睛。
　　见她的眉头一点一点皱起来，顾阳的视线也不再只看着她的脸。
　　“在尸体上检测出来的Hallucinogen含量很高。从而可以断定，死者坠楼有药物成分的原因。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杀。”顾阳解释道。
　　“Hallucinogen是什么？”唐蓉转头看向他。
　　“致幻剂，一类合成的精神活性药物，可以引起意识改变，对时间空间产生幻觉。”顾阳的话解释的很清楚。
　　“还有，她打过胎。看子宫内壁恢复情况，应该是半年前的事。”顾阳把这个发现告诉她，这让她有些意外。
　　滑胎？
　　拿着尸检报告回到办公室。看见小栀还在忙，于是走过去看了一眼。
　　“唐队，有发现。”小栀站起来直接喊了起来。
　　唐蓉冲出来直接来到小栀面前。
　　她的电脑界面是刘倩的微博，就在她跳楼的前一天，微博还在更新。是一家网红打卡西餐厅，照片里的刘倩笑的很灿烂，她身后的照片里，一桌子的西餐美食，还有照片最角落里一个男人的手。
　　“唐队，这也看不出来她有轻生的念头啊。”小栀一条条看下来，由衷的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很爱生活，爱自己。
　　“所以，她的轻生不是定论。”
　　小栀看着唐蓉露出坚定的眼神。这才是她认识崇拜的唐队。
　　“唐队，杜何下了班直接回的家，进家门到现在一直没有出来。”小王报告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继续盯着。”唐蓉挂断电话，脑海中回想起来杜何出现在他面前的每一个画面。这个男人一定有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杜何每天都是朝九晚五的上下班，生活很规律。
　　小王如实汇报情况。
　　看来是有所防备了，哼，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总有他露出马脚的时候。
　　“唐队，有新发现。”
　　“唐队，你说她的死不是轻生，所以我就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她每一条微博，这些看起来完全没有交集的微博里面透漏着一个重要的讯息。你看。”说完以后，给她看了一眼自己在纸上画的图。
　　这张图上所有的线条都围绕着锦成投行和一个地址所画。“这地址是？”唐蓉回想了一下，星海别墅区？她的每条微博都是在这条路上发的。在她的印象里，刘倩的住址应该不是这里。那她总出现在那里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