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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辞没想到江九会问这个问题，眼神有些闪躲。
“这是你第几次穿越？”
林清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因为在上万次穿越中，林清只遇到过一次莫辞，当时跟莫辞玩烟花烫伤了手指那道疤痕，一直跟随着自己无数个身体。
所以，林清对莫辞有信心！
“第……第一次。”
第一次……那么还是个单纯的人，应该很好骗吧……
在无穷无尽的时间里，林清早已丧失为人的情感，愤怒，开心，悲伤，或是爱上别人，这些曾经作为普通人所拥有的，早已腐烂。
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林清的唇角微微勾起，很快又消失不见。
一直注视着林清，江九明白，林清所下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改变，或许这对她而言，是一种另类的解脱吧。
……
林清的病情越发严重，本就单薄的身躯越发消瘦，也时常昏倒，医生下第二次病危通知书时，江九明白，自己不能再留她了。
虽然那天回去后，江九苦苦哀求了林清好久，她才松口。
江九放弃尊严，求她别离开，好好活着的时候，心底那片潜藏的柔软还是令林清答应了放弃计划。
但林清也明白，在这个时空的朝夕相处下，江九对自己动了感情，林清赌了一把，赌江九的不忍。
在千千万万，无穷无尽的时空里，不断地忍受疼痛，死去，再轮回。
事实证明，林清赌对了。
一个即将破拆的废弃仓库，林清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静静的等待，莫辞按下遥控器的那一刻。
在爆炸的轰鸣声中，林清的灵魂再一次下坠。
雷声轰鸣声将漆黑夜空撕破，大雨滂沱中，白天热闹充满朝气的校园，化为一只黑暗中的怪物，只有教学楼中，孤零零地亮着一间课室。
密密麻麻的雨滴落，蓝白校服飘洋在空中，狠狠地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剧痛跟随着鲜血的流逝蔓延。
哪怕死了无数次，经历了无数种结局，疼痛的感觉也无法消失。
大雨滂沱，所有罪恶的痕迹都将被冲刷。
当灵魂从身体中抽离出来，看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蛋时，林清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但很快就在雨点穿过灵魂时回过神来。
“失败了吗？所以这一次要已灵魂的方式存在吗？”
林清喃喃道，这是第二次穿越到这里，有些陌生，以前都是已自己的身份穿越，按照这个时间节点来看，似乎这副身躯要昏迷很长一段时间。
时间过得太久了，漫长的时空穿梭中，林清不可能将事情事无巨细地记得，只是这个身份当初如同游戏bug一样，印象才深刻些。
闪电伴随着一声轰鸣，就连那微弱的灯光也熄灭，庄严的教学楼此时黑夜中的怪物，似乎能将一切吞吃掉。
一群半大的孩子在教学楼中惊慌失措地跑出。
“我们……我们杀人了！”
“怕什么，雨这么大，只要我们自己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