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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笔 野鸡大学的百万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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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问题所在的我立刻向警察局提出对那幅画进行检验,试图从那画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是专业机构的检验结果表明,那真的就是一幅普通的画,上面没有任何可能会对人体造成损伤的有毒物质。
  我相信,这画上一定附带着某种可以让人不幸的成分。既然科学的方法无法证明,那就只有去从超自然的角度来判别这幅画上的诅咒成分。
  于是,我从花重金请来了一些活跃于网络平台上的灵媒,神秘爱好者和占卜师,我把他们请到家里,对这幅画进行通灵占卜。但是糟糕的是,我发现这些人中有九成都是骗钱的神棍,他们通过所谓的占卜得出的结果可谓是驴头不对马嘴。绝大多数号称是通灵术大师的家伙却甚至连这画的作者与我的关系都感应不到。
  但是只有一个人,他不仅准确地算出了这画的作者与我的关系,甚至连我对这画的猜想都准确地说了出来。那是一个戴着山羊面具,自称是萨满的男孩,凭借声音和体型,我判断他非常年幼,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应该还在上小学。
  “你认为这画上有某种无法被科学证明的存在,所以来请求我们的帮助了,是吗?”男孩说。
  “是的。”
  “这幅画的作者,是著名画家,同时也是你的祖父。没错吧。”男孩问道。
  我点点头。
  “七,哦不,八年前,你的母亲在收拾你祖父的遗物后,带回了这张画,当天晚上就去世了。如今,你的弟弟在车上突然暴毙,而那车上就有这幅画。”男孩的手悬在那张画的前面,不紧不慢地说。
  我颇为震惊,他知道的未免也太详细了些!
  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追问他这幅画背后的真相,以及我该怎么做。
  “很抱歉,天机不可泄露,关于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引导你自己发现真相。”男孩说完,将手指悬在嘴前,故作神秘地比了个嘘。
  我拿出一沓钞票,摆在他面前。
  “不是钱的问题。”男孩说,“我真的只能告诉你那么多。”
  真正的通灵者果然和那些招摇撞骗的神棍不一样,看来我没办法再让他多向我吐露其他线索了,我只能就此作罢。
  男孩告诉我,让我按照原先我父亲的计划去做,把那幅画卖到拍卖行,然后顺其自然,静观其变,真相自然就会浮出水面。
  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我决定按他说的做。我假装放弃了针对此事的调查,劝说父亲又把画卖到了拍卖行。
  画作拍卖的当天,我使用黑客软件黑进了拍卖行的监控探头,当天来到现场的有百来人,但是正式参加拍卖的只有十余人,大都是商业巨头或名流。只有一个人我比较在意,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怎么说呢,我当时以为那是个身材高挑的长发男性。
  那人单手拎着一个很大的手提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从头至尾没有任何人说一句话,与前排那些妻妾成群的富商,呼朋唤友的名流形成鲜明对比。透过监控视频,我曾一度以为他并不是来参加拍卖会的人。
  经过一晚的拍卖,《海上孤舟》的最终成交价为210万开谬,而它的得标者正是那个提着手提箱的长发男人。
  (210≈1470万人民币)
  没想到那幅在我看来是带来不幸的魔画,在别人眼里却是千金不换的珍贵艺术品。想到那个萨满男孩给予我的提示。眼下要紧的是调查那个得标者的身份。
  拍卖行有着严格的规定,为了防止检查组的调查和他人对得标者的蓄意报复,后台的拍卖信息记录上所使用的名姓全都是客户提供的假名,因此上面的信息对我来说不具有参考价值。而当时这场拍卖结实后所使用的交易方式也是最原始的现金交易,并不能通过黑入账户进行溯源的方式调查到那位得标者。
  所以眼下,唯一可行的调查方式就只有通过那位男士的照片来找到与他有关的信息。好在他当时并没有佩戴任何遮掩面部的物品,这给我的工作减少了不少难度,所以我对监控视频上的截图进行了AI修复,得到了那人比较清晰的照片。
  但是我尚且没有黑进国家数据库的本领,想要只靠照片来找到那人还是无异于大海捞针的,因此我选择另辟蹊径。我在暗网上使用虚拟货币对照片上的人进行悬赏,很快,我就获得了我想要的信息……
  “等等,不好意思,但是我真的有一个疑问……”就在这时,春日青打断了香水百合的叙述,他举起双手,面露难色地问道:
  “什么是暗网?”
  一旁的米驼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附和道:“其,其实……我也不知道……”
  见多识广的拿坡里自然是知道暗网的存在的。她虽然通过一些书籍和电影了解到,暗网上存在着无数见不得光的黑色交易,但是她也并未真的见到过暗网的操作步骤。不过想必香水百合的枪支应该也是从那上面的购买的,虽然以他是严禁私自持枪的国家,但是既然她有能力在暗网上发布悬赏,想必搞到一把真枪也不是难事。
  “暗网就是……”香水百合说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举了举手中的枪,振声说道:“你们不需要知道这个。”
  看到黑黝黝的枪杆,春日青和米驼立刻抿住了嘴。
  看到她这样的举动,拿坡里只觉得很好气又可悲,看来香水百合真的已经不把眼前的同学们当成自己的朋友了。虽然自从那枪被亮出的那一刻,拿坡里的心便悬到了嗓子眼,这期间,她也不曾放下过戒备,但与春日青和的米驼对她的恐惧不同,她始终无法想象香水百合开枪的样子。可能是她一厢情愿的设想,也可能是她一贯的乐观主义心态作祟,她更愿意相信香水百合曾经有把自己,把春日青,米驼等人当成朋友过。
  但是她现在的做法,让拿坡里彻底明白,不管曾经的香水百合怎么想,从她掏出抢的那一刻,她便已不会将身边的人当成朋友。
  夺人性命的子弹从那把枪中射出的可能性从趋于零变成了清晰可见的数字。
  一定要在她酿成大祸前阻止她。这样的念头在拿坡里心中浮现,拿坡里屏息凝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短暂的停顿后,香水百合的讲述继续:
  通过从暗网上获得的信息得到,那天出现的人全名叫做普罗旺斯·弗朗索瓦·梅迪奇。
  没错,她就是我们的普罗旺斯老师。
  根据身份证上的信息,普罗旺斯老师当年仅有二十八岁,性别为女,除了能查到她是黑檀木学院的美术史专业终身教师以外,再没有任何履历。她的出生地不详,没有出生证明,就像是一个凭空出现在现代社会的幽灵人。
  最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老师,哪来那么多钱?两百万开谬,对于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来说无疑都是一笔巨款。而她不仅拿出了那么多现金,还将它用于购置画作。看来这个叫普罗旺斯的人身上的谜团比我想的还要复杂。
  我明白,我抓住事情的关键了。普罗旺斯一定就是这一系列魔画事件的突破口。于是我决定,放弃我目前的学业去报考黑檀木学院,以黑檀木的学生的身份接近普罗旺斯无疑会简单很多。虽然黑檀木也有计算机系,但是为了能更方便地接触到她,我必须报考美术系,虽然从零开始学美术对一般人来说颇为困难,但是对于天资聪颖的我来说十分轻松。
  虽然中间经历了一些乌龙,让我第一年没有考上黑檀木,具体的事情与此次事件无关因此我便不做赘述。但是第二年,我终于是如愿以偿地来到了这里,和你们一样,成为了普罗旺斯老师的学生。
  这期间,我清楚地认识到一件事,那就是普罗旺斯作为一个老师是极其不负责的。每到下课的时候她比学生走的还快,压根找不到人;从来不布置作业,除非学校要求;从不参与任何学校活动,只在需要学生领相关材料的时候才会通过信息联络几个同学帮忙;从不在食堂或是学校周边吃饭,事实上,我也从来没有目睹过她吃下咖啡以外的食物。(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普罗旺斯老师是不是被只存在于漫画世界的韩国矿工上身了)
  因此为了接近普罗旺斯老师,我付出了许多努力。我黑进过她的社交账号,不过很不巧,她大部分的社交账号里面一条动态都没有,甚至连头像和昵称都是系统默认的,关注的账号也只有一些与美术史学有关的账号。除此以外,在学校教务系统的教室信息里,她的住址一栏也是空的。在调查屡次碰壁后,我决定偷偷跟踪她到她家。可是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每次我跟踪她的时候,都会在某个转角处跟丢。在跟踪失败了将近十次以后,我意识到她可能是发现了我的存在所以有意甩开了我。跟踪计划失败,我只能另辟蹊径。
  我能想到的第二个办法是在她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上放置定位器,这个办法成功了,通过这个方法,我找到了她家的地址,那是距离黑檀木学院两公里处的一处顶层公寓。在某一天,我趁她在学校授课时请假离开了学校,撬锁进入了她的家。和她的社交账号一样,她的住宅也是极其简约整洁,所有家具都是成套的,像极了那种会在ikea里出现的商务风样板房。
  经过我翻箱倒柜的搜查,这套将近两百平米的大公寓里除了日用品和家具以外就只有几本放在书架上的外文文献,和几袋放在橱柜里的咖啡豆,因此这里显得十分空旷。不过值得我在意的是,那幅《海上孤舟》并不在这里,因此我怀疑她还有别处的住址。
  正当我打算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轻轻的呼唤声,我吓得转过头,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在那里,但是声音却越来越清晰,我能听到那声音在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若隐若现的诡异呼喊声让我毛骨悚然,但是同时也让我欣喜自己找对了方向了。循着那声音,我来到了书房里的一处保险柜前,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的!但是那保险柜极其小巧,里面连一只猫都放不进去,怎么会从里面传来人的呼喊声呢?
  就在我对这声音困惑不已时,一阵湿漉漉的触感从我的手背上传来,我摘下手套一看,我发现我的手竟然在逐渐融化,就像热锅上的黄油一样!我手背上的皮肤正在我的注视下,一点点地融化成肉色的液体,止不住地往地板上滴落。
  不知是看到这样诡异的景象惊吓过度,还是这房间里有什么可以让人昏迷的物质,总之我脑袋一沉便失去意识,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依旧在书房中。手表上的时间显示我昏迷了十来分钟。我站起来,准备去试图去开那保险柜。却发现那保险柜竟已经被打开了,此时的柜门是虚掩着的。
  我立刻紧张地四下张望,担心别是普罗旺斯回来了。不过好在并没有迹象表明她回来了,在确认普罗旺斯老师没有回来以后,我走向保险柜,躺在保险柜里的,是一支笔。
  那是一支不足十厘米长的毛笔,值得注意的是,那毛笔通体呈黄色,从笔刷顶端直到笔杆,全都是纯净无比的明黄色,没有一丝杂色。
  我轻轻握住那支笔,那支小巧的笔比我想象中的沉重,捧在手里沉甸甸的。我将笔杆转了一圈,看到那支笔杆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穆尔特·拉贾图赠予孤独的游者。
  我心里陡然一惊,那正是我祖父的名字!
  这下可以确定了普罗旺斯确实与我祖父有关系。而她之所以花巨款买下那幅画,其背后的原因必定与我祖父,还有这支黄色的笔有关。
  我立刻将那支笔收进挎包中,将一切复原,随后离开了普罗旺斯的住处。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困在这里?”拿坡里问道。
  香水百合抬起头,望着拿坡里的眼睛说道:“为了让你们成为这个事件的见证者。”
  “什么?”
  “如果我直接告诉你们这些事,你们肯定不会信的……我也明白,这么蹊跷的事,没人会信……我还采取了那么多不正当的手段,你们一定会觉得我是个有妄想症的变态吧。”香水百合无奈地摇摇头,“所以我只能这样。我提前对办公室的门做了手脚,让它无法上锁,还在画室的大门上方安装了可以通过手机远程操控的门栓,即便有人经过也很难注意到。而且在你被教职工们追赶的过程中,我有意引导你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一刻。让你们成为这件事的见证者……”
  “在网上匿名勒索我的……也是你吗……”米驼抽泣着,小声问道。
  香水百合点点头,干脆地答道:“放心,事成之后,我会把那些照片都删了,再没有别人会知道你的事。我需要你们做我的见证者,假如,那幅画上真的有着什么会致人死亡的超自然力量,那么我应该会是最先因此而死的那一个。那个时候,你们要作为见证这一切的见证者,把画的真相公之于众,不要让我的亲人们死的那么不明不白。”
  香水百合说完,狠狠地揉了下眼睛,让在眼角里打转的泪水生生缩了回去,随即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支纯黄色的笔,将那笔放在画作旁,喃喃自语道:
  “应该会发生些什么事,等着瞧吧”。
  那支笔放在摊开的画卷上,让拿坡里不由得联想起魔幻小说里放在召唤法阵上的祭品。
  可是事违人愿,几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香水百合一手持枪,一手捡起地上的笔,有些懊恼地左顾右盼。她坚信着画与这支笔接触时会有事情发生,可是此刻,一切如常,没有超自然现象,也没有突然出现的画中人。
  她甚至没有发觉,在她认真注视着画面的时候,拿坡里和靠在拐角处的春日青已经悄悄计划好了,准备去抢夺拿坡里手中的枪。
  因为在这期间,春日青发现,这间办公室里还有另一处顶灯开关,就安装在他身后的墙上。
  在二人的眼色确认后,春日青毅然地按下了顶灯的开关。在一片漆黑中,伴随着米驼的惊声尖叫,拿坡里飞身扑向了持有手枪的香水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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