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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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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听,哈哈大笑。姜一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问缘由。
  原来这些时日下来,公输雨未与众人早已情谊深厚;尤其是赵圆月,她二人如今情同姐妹,形影不离。因此上公输雨未早就传信与墨今,言道暂且不回绥山,待得姜一枫寻到四象之精,再行回转。墨今拗她不过,又知她与众人一起并无危险,只得由她。
  次日一早,四人收拾起行,经寿州、庐州、穿江宁府,迤逦来到杭州。
  日期:2022-05-2316:20:37
  第十九章
  其时杭州人口三十余万,乃是天下第二大繁华城市。其繁华如何?柳三变有词赞曰: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姜一枫四人一面走一面观看,直是目不暇接。虽则其时东京繁华、天下第一,但这杭州之美,却与东京大有不同;轻灵婉约,处处透着江南的秀气。姜一枫却不知道,后来苏轼到此,也曾留诗赞曰: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将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四人在城中逛了半天,已是申时。四人腹中饥饿,依着公输雨未的性子,问明了位置,往城中最大的中和楼行来。
  到得门口,却没有丰乐楼那般热闹景象,门口只一两个人迎接,也没精打采、毫无热情,倒似巴不得你不来。
  进得楼内,冷冷清清,只有三五闲客。四人拣了副座头坐下,也不见小二行菜。公输雨未连唤数声,方才过来一个小二,慢慢吞吞,磨磨蹭蹭,一脸丧气。
  “四位客官要点什么?”小二哈腰问道。
  “要什么?我且问你,你这中和楼是什么规矩?莫非是怕客人上你这来饮食?”公输雨未在东京待了月余,哪曾受过如此冷落?不由气道。
  “这个这个,岂敢岂敢!”小二苦着脸道,“我这中和楼向来以服务周到、菜肴丰富闻名。平日里客似云来、高朋雅集,端的是热闹非凡!只是,四位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公输雨未奇了,自古以来,从未听闻店家挑顾客来的时候的说法。她问道:“哦?不是时候?合着要依你们啥时候高兴我们才该来?”
  “岂敢岂敢!”小二连忙哈腰道,“四位应不是本地人士,难道不知今日乃是中秋佳节?再过得半个时辰,便是钱塘江大潮之时,一年之中,以中秋大潮为最盛。大潮过后,还有我朝水军战船演习,端的是热闹非凡。我们这些跑堂的,一年难得有一回热闹,因此上能请假前去的都去了,留下我们这几个…”一面说一面摇头,意甚惋惜。
  
  四人这才恍然大悟。钱塘江大潮,四人在东京亦有耳闻,只是未料想今日正好撞见。姜一枫一算时日,今日正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公输雨未最喜热闹,听得此言,连忙道:“如此说来,倒是错怪你了。你不拣荤素,与我们速速上几个菜、打一壶酒。我们吃完也去观潮。”
  小二哈腰退下,不一刻,端上四五样菜肴,一壶酒,道:“我家这酒号曰‘齐云清露’,不是我自夸,这杭州城我家的酒若说排第二,也没其他酒敢排第一。”
  轩辕无咎端起酒来,果然清香扑鼻,只见那酒清澈透底,无一丝杂质。他端到唇边,正待细品,公输雨未伸手在酒杯底下一托,轩辕无咎赶紧张嘴接住,咕噜噜一口,一杯酒便下了肚。
  姜一枫看了一眼,心知这姑奶奶急着去看钱塘江大潮,赶紧自己端起酒来,不待公输雨未来托,自己咕噜噜一口喝干。赵圆月只在一旁微笑。
  四人一来腹中饥饿,二来赶着去看大潮,如风卷残云一般,片刻便将一桌酒菜吃个精光,随后向小二问明了所在,出门疾驰而去。一路上果然两边商户大门紧闭,大街上也少有行人,想是都往江边看潮去了。
  到得钱塘江边,已是酉时,夕阳西下。只见江边人头攒动,观者如潮。四人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刚站稳,便听得远远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传来,连忙抬头看时,只见极远处海面一道金线缓缓而来,越往前越快,到得眼前,浪头已形如一堵大墙,狠狠拍在堤岸上,霎时间如雷霆震怒,浪头之势似要吞没高天,涤荡夕阳,极其雄伟豪壮。随着众人一声惊呼,顷刻之间,浪头化作碎珠断玉,从天而降,将观潮众人淋了一身。
  
  姜一枫四人从所未见,自是心神激荡;公输雨未也不顾周身淋湿,拍手叫好。四人过得片刻,甫定心魂。就听得远远几声号响,再看江面,自左右各开出一两百艘战船,一边挂红旗,一边挂蓝旗。
  “看!这便是飞虎战舰!”旁边有人兴奋指点言道。
  四人细看那船时,只见船身长约八丈,旁设四轮,每轮八楫,在江上运转如飞。只见左右两边战船,各各在江上列出阵型,船上众军士顶盔掼甲、舞刀弄枪,在甲板之上如履平地。
  
  这时红蓝两军中间,自江边顺水流出五条小船,船上无人,只是随波逐流。姜一枫等四人正自疑惑,突听轰然雷鸣,红蓝两军战船上黄烟大作,待得烟雾散尽,那五条小船已被轰沉,就见左边红军将士欢欣鼓舞,想是赢了。
  众人直看的如痴如醉。不一刻,两边战船全部退下,江边涌出几百名弄潮儿,个个披发文身,手执彩旗,冲入浪中,踏浪而行。众人皆轰然叫好。只见那一个个弄潮儿穿梭于波浪之中,手中彩旗不倒;待得浪头稍平,众弄潮儿上得岸来,由岸边诸人一一检视,最终有一人手中彩旗滴水未沾,乃为优胜。优胜者挥旗高呼,沿堤而行,围观者纷纷赏给银钱。
  不觉已是戌时,月上中天。游人却并未散去,三三两两,来至江边,将花灯放入水中,许愿祈福,不一时,便见江中亮起点点灯火,随波荡漾,如天上银河一般。
  “一枫哥哥,我们也去放花灯吧。”这回提议的破天荒不是公输雨未,却是赵圆月。她立于河边,头上银簪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
  
  姜一枫自不会拂她之意。好在江边卖花灯的商贩众多,各种各样,品种繁多。
  赵圆月挑了一个荷花灯,她小心翼翼将灯点着,轻轻放入水中,然后双手合抱放于胸前,闭目不语。那荷花灯顺着水流,渐渐飘远。
  姜一枫选了一个狮子灯、公输雨未选了一个水蜜桃灯,轩辕无咎走过去,想也不想,坦然拿起一个酒坛样的花灯。三人先后将花灯放入水中,心中默念。
  回客栈路上,公输雨未忍不住问赵圆月道:“圆月姐姐,你方才许的什么愿啊?”
  “这个。”赵圆月红脸道,“不能说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翌日清晨,四人便去到海边,找船出海。海边船家一听说往东去上千里,又没个确切的岛名,纷纷拒绝。有几个跃跃欲试想去的,奈何船又太小,出不得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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