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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水浒纪 / 第三十一章 梁山黑帮

第三十一章 梁山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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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峻等人回到梁山后着实让山上的头领们都对他们在沂县的所作所为大吃了一惊,单说凌峻一人杀进刘府救出李逵三人又在沂县全身而退,然后又带回来一个好汉,这事怎么都觉得能吹牛逼吹上一阵子了。
  先说这晁盖,晁盖没想到他的保镖居然独身一人还有这个魄力,真是当保镖屈才了,下去当个别技队的头领肯定能大有前途。
  晁盖说道:“小凌你可以呀,这个李逵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都敢救,那个沂县都装不下你了,下次再去趟州府里闹一下,我到底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凌峻笑道:“能耐有的是,就看天王给不给机会啦,地上猛虎,水中蛟龙。”
  晁盖笑道:“夸你两句真是要上天了,回来你给我好好带兵。”
  说实话,梁山现在没有什么高级人士,文的最多也就是个办事科员,军官呢,连个团级干部都没有,还有人都是野路子出身,一半都是黑社会,看看新上山的李俊、张顺这些人,都是来自当地的黑恶势力。
  山寨现在招兵买马,晁盖招贤纳士,可是梁山这个底子,实在是太差了。山上最重要的人才是林冲,可是林冲到底是个枪棒教头,只有基层任职经历。
  凌峻从晁盖的话中听出来了,晁盖现在是想要重用他,凌峻有些犹豫,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一个大混子,在这发展反朝廷武装上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可是又一想梁山以后的下场,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试一试。
  梁山现在基本上还形不成气候,整个山寨看起来就是个分工有序的大型黑社会。战斗还是以小型冲突和干黑活脏活为主。梁山泊远不能和朝廷打正面战。
  这个时候梁山泊基本上就是几个寨主在发挥着黑社会老大的作用,宋太公还是在经营他的粮食生意,现在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黑社会,所以这老头子现在得意的很。
  现在总有人上山求宋家办事,老头也很喜欢接待,一来认识人,二来很多事都可以大张旗鼓地办了。
  凌峻回来没多久宋清就娶了媳妇,据说这个媳妇她家也是粮食口的。
  那天晁盖、宋江还有宋江他老爷子在办喜事的间隙吹牛逼,这老头恨不得把所有人的人都叫过来热闹一下,于是乎这几天梁山上来了好多人。
  宋老爷子还比较喜欢平事,他总是在说:“我在朝廷的朋友告诉我,这事得这么这么办,听着气场就不一样。”
  那天有个老头面带悲伤地见到了宋太公,他心事重重地看着在座的头领——晁盖和宋江,还有在一旁的凌峻,然后又对宋太公做了一个作揖。
  宋太公兴许是许久没有见到了这个老头,他说道:“老许,怎么?今天看你的面相这么苦,是不是又被人把粮食给劫走啦?”
  那老许显然是没有心情跟送宋老爷子闲扯淡,只是说道:“老宋,我遇到麻烦事了,一直以来,所有人都知道,我老许是个老实人,凭借着良心做生意。”
  宋老爷子其实对老许很冷淡,他只是等待着这个奸商说完他的话。要不是这次是因为这家伙跟自己的老太婆是同乡,老宋头可能不会搭理他。
  老许开始转弯抹角地谈出自己的要求:“今天恐怕只能我一个人来给你道喜了,因为家里人能动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他向晁盖还有凌峻瞟了一眼,暗示他不希望当着这的面继续说话。但宋老头却一点儿也不理会。
  “老许,出什么事情啦,”宋太公问,“要是我可以帮什么忙的话,你只管说就是了。”
  这个老许脸色非常的难看:“我可以同你单独说吗?”
  宋太公摇摇头说:“这里他们做主,老许,你怎么还是不懂规矩呢。”
  老奸商把眼睛闭了一会儿,然后才接着说。他的声音是师抑扬顿挫的,平时他就是用这种语调来忽悠他家的长工短工。
  “我让我的女儿成为世上最漂亮的人。我也很忠于官府。官府让我发家致富,是不是,老宋?我真心想给我的姑娘找一个配的上她的人家,好让她的后半生依旧是衣食无忧,有人给她做媒,是个做私盐生意的,你知道,做私盐生意的都是胆子大的人,他家的小兔崽子也是这样的,我本来不同意,可是这个盐贩子表达出了他的诚意,于是我便同意了这桩婚事,可是当我见到那个小子,却发现他是个赌鬼加淫棍,我们家作风正派,不能让女儿嫁给这个人——我们退回了他送上来的‘诚意’,可是,他和另外一个兔崽子,他们劫掠了我女儿,并且糟践了她,她母亲一口气没上来,也病倒了。”
  老许再也说不下去。他哭了,不过他的声音还是很高亢,暴露了他激动的感情。
  宋太公老头子好像是违背自己的意愿似的,做了个表示同情的手势;老许接着讲,他的声音充满痛苦。
  “我去报了官,那两个小子被抓起来了。可是又给放了,县官说他没有真凭实据,还说我女儿不守妇道。然后我就对我的老伴说:‘咱们必须向宋太公来主持公道。’”
  宋太公低着头,对这个人的悲哀表示重视,但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吐出一个个词都像是面子受到了冒犯而显得冷酷无情。
  “你原来干吗去报官?你为什么一直不先想到我?”
  老许咕咕哝哝地说:“只是你并不容易请出来呀。”
  他的话里带刺。
  老宋头板起面孔,说:“那是什么意思?”
  老许向晁盖和凌峻瞥了一眼,然后摇摇头。他踌躇了一下,然后弯下腰,对着宋太公说了一些悄悄话。
  宋太公听完话,严肃地打量着老许。老许脸色发红,但毫不畏缩地凝视着他。
  宋老头终于开口了:“那,我不能干。你是想入非非了。”
  老许提高嗓音,清清楚楚地说:“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晁盖听到这句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凌峻。
  凌峻心想:“这个粮贩子家大业大呀”
  宋太公站起身。他依旧不动感情,但是他的声音听上去却像冷冰冰的阎王一样。
  “咱俩互相认识已经好几年了,”他对老奸商说,“但是直到今天你才来向我请教,要求帮忙。虽然咱们是一个道上混的,可我并不记得过去你邀请我去你家里吃酒赏月。咱们还是直话直说吧。”
  老许说:“那是因为我并不愿意惹事。”
  “算了,别说了。事到临头你才想起我,来到这里和我哭丧着脸,完全忘了当初是怎样的嘴脸,我的儿子、我的侄子给我作证,我是个多么不愿意为难的人啊,你以前把我一脚踢开,可是现在又要让我主持公道,而且,当你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你还跟我装逼,你还是不要对我表示义气的好。你在我儿子娶媳妇的时候,要求我去刺杀别人,你还……”
  说到这里,宋故意轻蔑地模仿老许的声音:
  “‘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我听了并不生气,但是我要问你,我究竟干了些什么,你竟然对我如此装逼?”
  老许很尴尬,又痛苦又恐惧,高声说:
  “我以前太信任官府了。”
  宋太公“啪”地拍了一下大腿,表示坚决赞成。
  “说得好极了。那,你特么就没有什么可以埋怨的了。现在狗官太多!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
  老许在宋太公的气势之下,六神无主。但是他还是鼓起了勇气,又一次说:
  “我要求你主持公道。”
  宋太公直截了当地说:“官府老爷早就给公道了。”
  老许摇摇头,固执地说:“不对。人家只给那两个小王八蛋主持了‘公道’。”
  宋太公点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他对这种是非分明的态度表示欣赏,然后才问:
  “你要求的公道是什么?”
  “以眼还眼,”老许说。
  “你这过分了,”老头子说。“至少你的家人都还活着。”
  老许勉勉强强地说:“我女儿受到什么苦,叫他们也要受什么苦。”
  老头子等他进一步说下去。老许鼓起最后的勇气,说:
  “你要我付给多少?”
  凌峻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谈钱。
  宋老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这就是逐客令。老许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最后,宋太公一面叹气,一面转过身来,面对着老奸商。老奸商现在的脸色就像他平时卖的大米一样颜色很不好看。
  凌峻看的出来:像这样宋太公这样的大佬是不会同一个误入歧途的迷了路的人长期生气下去的。他为人豪放,又有容人之雅量。
  “你为什么不敢首先对我表示一下你的情谊?”他说。“你报官。你把钱花在官府身上,想从官府买公道。你接受县官的判决,而县官却像裤裆街里最下流的婊、子一样出卖自己。前几年,你在县里行方便的时候,你给他们投怀送抱;现在他们这样欺负你,你却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一旁等着。”
  老头子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说,声音更加严厉了:
  “但是,要是你到我这儿来行方便,那咱们就要另外计算了。要是你早到我这儿来要求主持公尺,那些小兔崽子一定会吓得屎尿拉上一裤裆。如果像你这样的老实人得罪了谁,那么你的敌人也就会是我的敌人。”宋太公说到这里,伸出胳膊;用手指指着老许,“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他们也肯定会怕你。”
  老许低垂着脑袋,用压抑的声音说:“老宋,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宋太公把手搭在老许的肩膀上。“好!”他说,“我给你主持公道。只是你要记得时刻请我喝喝茶,吃吃酒,骂骂娘。”
  当感激涕零的老奸商走出去,随手关上了门之后,宋太公老头子回头对晁盖说:
  “我的贤侄,有个事老头子求你。“
  晁盖看了一眼凌峻:“这个任务就给他好了把这个事交给凌峻,他很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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