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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一事，楚芊芊说话还是给自己留了余地：“婚丧嫁娶，自有定制，楚王殿下似乎超出对应规制了。”“你没听见本王刚刚说的话？”顾清华开口，视线一直没从楚晚宁身上离开。
目光微不可察带几分宠溺，小丫头看戏上瘾了？
“什么？”楚芊芊没反应过来，完全下意识回答顾清华的问题，被顾清华牵着鼻子走。
“都说你聪明过人，本王怎么一点没瞧出来？刚刚说的话都能忘记，这记性怕是连三岁孩童都不如。”顾清华毫不客气，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没有。
被人吹捧的时间久了，楚芊芊听到的多是恭维，突然有人如此直白怼自己，楚芊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愣在哪里。
“母后给儿媳留的嫁妆，那条规制规定了这个？”顾清华刀刀见血，不给楚芊芊一点反驳的机会。
站在一边，楚晚宁就差没拍手叫好，瞧瞧，这才是高手，损人不带脏字，说的楚芊芊都不会反驳。
如果她之前有顾清华一半毒舌，也不会被楚芊芊陷害那么多次。
“你既然说起章程，本王还真有一事不明，二小姐头上带的怎么像是凤钗。”顾清华目光锐利，决定给楚芊芊好好上一课。
顾清华不提，还没人注意到楚芊芊的头饰，如今一说，想不注意都难。
楚芊芊下意识伸手挡住，越是如此，越显心虚。
虽说楚芊芊是未过门的太子妃不假，但还未过门，说到底不过是世家小姐，带凤钗确实不合适，尤其场上还有他国使者。
“怕是二小姐想要尽快入主东宫，想提前适应一下感觉。”楚晚宁很是时候补刀，已经撕破脸就没留脸面的必要。
楚天脸色十分难看，不停对楚晚宁使眼色，意思不言而喻，楚晚宁只当没看见。
“晚宁，二皇子还在，不管芊芊有什么问题，总要在外人面前给她留点脸面。”楚天脸色阴沉。
这话乍一听似乎是劝架，实际上再说楚晚宁不给妹妹留脸面，不识大体。
场上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
“不给二小姐留面子的人是本王，郡主刚刚实在替二小姐解释，想是国公爷误会了。”顾清华侧身，看着楚天的目光多了几分寒意，不着痕迹的把楚晚宁护在身后。
楚晚宁早就习惯楚天的偏心，心早就麻木，并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顾清华的动作让楚晚宁情绪有了波动，突然感受到了几分委屈，鼻尖泛酸。
“许是年龄大了，听错了也是有的。”楚天摆明了不想得罪顾清华，绝口不提刚刚的事情。
百里青峰站在旁边像是透明人，根本没人搭理，只能生生把所有情绪吞下。
握着长剑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心情久未平息。
气氛十分微妙的时候，一道带着几分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周围人先是错愕，紧着跪下迎接，人群中，只有两人仍旧站在哪里，只微微颔首行礼，在一众人间十分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