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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的时候,是在顶层套房偌大的浴缸里。\r
怀里的女人气若游丝,也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累得睡着了。\r
彻彻底底当了一回工具人的凤庭屾,眉眼舒展地在水下把玩了会儿她白玉般的细胳膊。\r
浴缸是恒温的,不用担心着凉,不过他还是时不时低头看她,就怕水不小心漫过她的鼻子。\r
一刻钟之后,他把人从水里抱起来,擦干,吹干头发,然后放到了床上。\r
这一次,乌蔓是完完全全昏睡了过去!\r
浑然无觉。\r
就连醒过来,也是被姜梨叫醒的。\r
撑开眼皮子看见姜梨的时候,乌蔓半天反应不过来。\r
“我的小姑奶奶啊,你可算是醒了!”姜梨的声音持续飘进她耳朵,“……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得叫医生了!”\r
“有你这么胡来的吗?”\r
“就算那人是凤庭屾,你也不用把命都搭上吧?”\r
“以身相许也不是你这么个许法儿!看你这奄奄一息的可怜样儿,真是……让我说什么好!”\r
乌蔓:“……”\r
姜梨还在喋喋不休,乌蔓口干舌燥得厉害,半天才挤出来一个字,“水。”\r
“哦,要喝水是吧!”好在姜梨马上听到了,“我这就给你倒!”\r
等坐起来就着姜梨的手喝掉了大半杯水之后,乌蔓到底还是替自己解释了一句,“我是着了谢宁玉的道!”\r
姜梨脸色变了几变,跟着白她一眼,“早跟你说了那小白脸一肚子坏水,你不听!”\r
“偏说什么有个未婚夫当挡箭牌也挺好的,现在怎么样?”姜梨一向来是嘴巴不饶人的,臭骂了谢宁玉几圈之后就把话头转到了凤庭屾身上,“……你跟凤庭屾又是怎么回事?”\r
“不是头一回了吧?”\r
“上次我可是亲眼看见他把你从唐朝抱走的,后面我发消息问你,你也当没看见!”姜梨两条好看的秀眉皱起,“不把我当亲姨是吧?”\r
这帽子可扣大了!\r
乌蔓顿时连连摇头,开始撒娇,“梨姨,我的亲姨!”\r
“比亲姨还亲的梨姨!”\r
“少给我灌迷魂汤!”姜梨伸手推开她靠过来的脑袋,“你现在不想说,我不勉强你!”\r
“可是你得拎清了,像凤家那样的门庭,适不适合你?”话说到这个份上,姜梨的脸色明显严肃了起来,“像凤庭屾那样的男人,能对你有几分真心?”\r
“梨姨是真不希望你步你妈的后尘。”提起夏绾,姜梨就忍不住叹气,“你妈当年要不是为了个男人放弃一切,最后也不至于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r
乌蔓一时没作声。\r
“蔓蔓,梨姨后悔啊!”姜梨红着眼睛拉过她的手握住,“悔不当初没能劝住你妈,悔不当初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啊!”\r
面对姜梨对已故挚友的追思和遗憾,乌蔓最后只软着声安慰了句:“梨姨,都过去了!”\r
是过去了。\r
人死如灯灭。\r
两天后,乌蔓站在夏绾的墓碑前,看着照片里乌发如云,素颜如歌的绝世美人,心里头想的就是这句话。\r
人死了,什么就都结束了。\r
痛苦,选择和挣扎都是留给活人的!\r
譬如此刻的她,真的可以不管乌启铭,任由他被高利贷那帮人砍手剁脚吗?\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