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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原神:第六位夜叉 / 福利章

福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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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山填海,乃是帝君显现之神能。然璃月三千七百年,以一己之力复取此能,得帝君称赏者,却只有那一位――姓甚名谁――不知;出师何处――不知。只道她踏破天机,扭转乾坤,力挽狂澜于那【大灾变】中,实乃神人也。
  “前方的两道防线……破了……”年长些的千岩军总教头眼神里满是担忧之色,“敌军来势汹汹,不过,这最后几百里地,可绝不能让出去。”
  他再度抬起头来,重岩般的神情再次覆盖了那饱经风霜的双瞳,注视着那远处漆黑的【灾变】怪物。
  “成雄!”另一面,招手走来的人仿佛文官模样。
  “怎么?上次申请的那批炸药呢?”
  “呼――就是来和你说这事儿。”男人搓了搓手,虽然还没入冬,可战场上的寒风还是忍不住让人打颤,“唉……估摸着,就算你那战备申请上去了,估计总务司也只能下发一半儿。”
  “一半――若是――”
  “打住!打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层岩的窟窿,凭着炸药是炸不下来的,再说了,要压制住那群怪物,凭着几个石块能行?再说了……北方面军,喏,就是南天门到层岩一线……”男人把手藏在袖子里,努着嘴指了指,“吃的紧,他们在密道里吃了不少亏,险些守不住了,目前还是以那边的防备要紧,你看看南方面军,有些心急的家伙都开始用上自制的土炸药了。”
  “怎么说西线还是抗击的主力……罢了,千岩军的战备确实不甚乐观,可还得打下去,那位夜叉大人呢?”
  “哦……哦,那位大人还在第二线的遗址附近狙击恶兽……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对了,前几天你要调配的术士也请来了,听说在青墟浦一带的村庄中颇有名气。”
  “我晓得了,我还得去看看前线的防事做的如何,见面和交接的事还是你在行,就麻烦你了。”
  “哪有麻烦不麻烦的……你怎么比我一个文官还客套……”男人吐出一口热气,也将目光钉在远处,拍拍成雄的右肩,“我比不得你,你资历又深,战略眼光也长远,无论是总务司,还是千岩军的弟兄,除了【七星】,最仰仗的就是你,下一仗,祝你打得漂亮些!”
  说罢,男人也是离开了。
  *
  几天后,他申请调配去了第三防线,那是在巨渊之底,遥遥暗无天日之地。
  地底下的防线,所应对的魔物数量,是地上的十倍不止,多亏的岩王爷的护佑,这地底地势险要,又有遗弃的矿采设备作为天然的障碍与防务,千岩军将士以命相搏,才将防线堪堪稳住。
  战备吃的紧张,得以无名夜叉扫清妖魔余孽,第三防线得以在第二防线的断壁残垣上展开,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终究无非丢了西瓜捡芝麻罢了――璃月俗语如此道。
  “报――恶兽来袭,请下进攻令――”
  凌晨时分,当最遥远的一抹烽火骤然亮起,伏案苦思的他从营帐的布缝中窥见时,他就知道,又一场恶战来临了。
  这场恶战,他必须亲自上场。
  他取下腰间的【神之眼】――千岩军中少有的【神之眼】持有者,自从抛弃更长远的路线,选择在西方面军作前线教头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葬身沙场,马革裹尸的准备。
  “布置好了么?”
  他看着那个沉稳的身影――特地调来的术士,俩兄弟,一位叫伯阳,一位叫戎昭,在璃月港诸多方术门派中,他们这一门也算是德高望重,独占一席。
  “布置好了,也查清了,这怪兽,正是从地底深处冒出来,虽然流窜出一些――但大抵,还是要走这边关塞,如今之计,只有一个下下策可用――”中年男人沧桑的声音吐露,这位是伯阳,俩兄弟中的大哥。
  “就是以阵法,彻底封印此处。”接话茬的是戎昭,自然是弟弟了。
  “你们须要准备多久?”
  “一个时辰,再快,也得大半个时辰。”
  “那好――”成雄低沉着嗓子,“半个时辰后,我就开始组织撤离,人不能全折在这儿,地面上,还需要支援。”
  那隐兽的利爪眼见得要穿透成雄的心脏――
  “那是……什么……”
  人在感受到死亡的预兆时,大脑总会以一切方法来试图“拖延”死亡,因此,人的各类感官会在此时变得无比灵敏,他已如此――恍惚中,他听见战友梦呓般的呢喃。
  云来海的洞穴深处,一股属于璃月的,遥远而深邃的力量涌起。
  “浮舍……”
  物是人非事事休,可这声音依然如故,不过有有谁堪听呢……
  “呼――!”那冰柩中的少女猛地惊醒,眼神清明的模样不似一位饱受业障摧残的夜叉,那傩面挂在腰间,盘腿似打坐一番。
  不知受到何人心境的催动,连同那海底深处淤积的业障也狂乱起来。
  “果然还是……不行――”少女艰难地撑起身,心脏处的痛扰纵然有阵法相隔,却也难堪其扰,但在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力量时――一切皆为无谓罢了。
  她几乎没再犹疑――千年的铺垫,百年的孤独只为这一刹――
  为此世而战……不错,这便是命定的选择……
  她没再想下去,在做这些无谓的哲学思考前,她有更重要的义务与使命。
  故事又说转回那层岩之下,成雄缓慢张开紧闭的迎接死亡的双眼,那漆黑魔物的锋利爪牙,却在夺走生命的前一刻――被磐岩所拒之门外。
  幽蓝色的符咒,不过是轻附在石块之上,淡淡的光辉,宛如皓月当空,苦海之上的归路灯塔一般――拯救、希望。
  “这是……什么……”他下意识发出同样的疑问,作为老练沙场将的沉稳也是把持不住了。
  只是下一秒――嘭!
  那石块便蓦地爆发出巨大的动能,魔兽连深陷其中的爪牙都未曾拔出,便如那劲风一般――猛地撞击在流明的岩窟上,上下颚惊得张开,吐露着腥臭的浊气,尖牙上满是血迹,却已然没了生息。
  一根如狼牙棒般的岩针洞穿了头颅,溃烂的伤口,汩汩流出道道鲜血,脑浆四处溅在岩壁上,充满兽性的眼瞳晦暗下来――死了,死得如此轻松,如此悲惨,如此血腥。
  “救世……也想留住你这家伙啊……”
  如同古老的编钟一般,无数岩块悄然漂浮在空中,隐隐布成数条环状斜线。
  它们形状并不规整,大小,质地,甚至所沉淀的年代都有所不同。但是无一例外,那淡蓝色的光芒无疑证明,这岩石组成的难逃矩阵,皆是出自一人之手。
  “大哥!”正在布置阵法的戎昭心头一震,“你有没有感觉到――”
  “嗯,那些石头,正在压制这片空间。”
  “而且――”
  “而且单凭岩石为媒介,就比经过【太威仪盘】增幅,诸位术士共同布下的阵法还要强上几分。”
  “那岂不是――”
  话音未落,那岩石阵刹那间分散开来,飞速地冲向地面。
  【手眼通天】,这本就是来形容一种甚异的仙术,只需要略施小计,便可借【媒介】窥探万里之外之事。
  战石入阵,局势立刻倒转,本就被压制的千岩军士瞬间轻松不少,果真是“灵石”,仿佛有智慧一般,飞掠中救下一个个险些丧命于兽口的兵将。
  见到此情,成雄也回过神来,举起千岩长枪,大声呼喊道:“此时不反击,更待何时!”
  一声令下,返工的号角吹响,成雄本就收了不小的伤,为了更好的指挥部队,也是几个负责后勤的大夫,强制送回了后方。
  “伯阳兄弟。”他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急匆匆地感到方士所驻扎的地方,大佬远就喊着,“这莫非,是您这百十位方士所为?”
  伯阳苦笑一声,言道:“这是通天的本事,恐怕是那几位传说中,本领通天的仙人才能布施此法。单凭我们,还差得远呐。”
  “欸!勿要妄自菲薄,你们凭借方术做了如此多事,战功不小!那么,既然仙家出手……”
  伯阳抚着下巴,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还请教头,可以安排撤退的事宜了,只要不再出意外――”
  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传令兵跌撞着举着火把,胡乱地跑来。
  “报――前方――前方――突然涌现了从未见过的魔物和大量黑泥――将士们出现了大面积损伤,请下指令!”
  “什么?!”
  不知突如其来的攻击是不是触怒了层岩之底,大批的魔物自黝黑的洞穴中涌现,随着黑气涌现,两个巨大的影子也缓慢浮现……
  名为【侵蚀】的【黄金】造物,以及从坎瑞亚流窜出来的拟态机械沙虫,在诡异黑泥的呢喃中,登上了战场。
  它们在后世,被称为【黄金王兽】,【遗迹巨蛇】。
  这样的庞然大物,纵然是心智坚定的千岩军士兵也难掩惧意,更莫说这片诡异的空间本身就摧残着他们。
  “千、千岩牢固……重嶂……不、不移……”一个处于最前沿的士兵勉强咽了一口口水,默念着似乎想为自己壮胆,但下一秒,那两颗金黄色的兽眼,以及灼烫的核心将目光投向他时――白缨枪坠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巨兽的鼻息还吐着热气,巨大的兽尾裹挟着死亡的气息拍来――
  停住,一只紫色的粗臂以一己之力挡下了魔神的进攻,那无名夜叉沉默着停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同样,那幽蓝的矩阵也同另一只机械巨兽周旋着。
  云来海下,一口黑血喷出,突如其来的【混沌】与【诡异】摧毁了少女对于空间的压制,更是在一瞬间再次对她造成了重伤,按理来说……她的身体已经不在足矣继续战斗――
  “不过,纵是形神俱散,也比……也比再次逃避要好上许多。”少女低着头,大口喘着气。
  冰蓝色的傩面,再次附上花容。
  “岂能容许――再次失败……无论如何,一定会……”她的生命气息再次减弱了,好似那风中的残烛,即使清风拂过,也恐怕落得神魂皆散的下场。
  此时此刻,层岩巨渊的地面矿区,突然产生了不小的震动。
  话说前来接替的年轻教头,本领也不小,遇见这种情况,也是立即下令全军戒备,拔出所配之剑――会遁地的魔物可不少。
  “长官!长官!”
  “何事相报?我不是说了要戒――”
  “不,您看天上――”
  “天上……”
  沉玉谷,翘英庄,黑岩厂,轻策庄,无妄坡,石门,地中之盐,孤云阁,璃月港,天遒谷,南天门,绝云间,灵矩关,青墟浦,天衡山,云来海……除了荻花洲以外,璃月各地的山间,河谷都可见此奇景――只见无数藏匿于深山林涧的幽蓝色仙家符篆,纷纷褪去隐世的外壳,向着同一处地点进发。
  人非尽知这符篆黄纸要去向何方,可在层岩巨渊驻扎的士兵哪能不明白。
  那成百上千的符纸如鬼火一般盘成一圈又一圈,在巨渊之口的高空上渗发着阵阵寒意。
  “长、长官,我有点冷……”
  年轻教头没答话,身上却也因这股寒意而颤抖起来――不、不是这个原因,因为那仿佛无穷尽的符海中并不止寒意,还沉淀着令人惊恐的杀意与扭曲――
  那仿佛只有歼灭了数千数万魔物,才能传递出的森罗杀意。
  层岩巨渊下,鏖战仍在继续。
  得以无名夜叉和仙家石阵的牵制,千岩军们逃离了被巨型魔物碾杀的命运,但与小型漆黑魔物的较量也是令其损失惨重,魔兽的黑血同千岩军的鲜血一起,侵染着整片岩地。
  “今日,必要将两尊大魔封印于此!”愁苦攀上伯阳紧锁的眉间,但话语却一如既往掷地有声。
  既然战局又重新发生了变化,那今日怎么说也要……不,不,眼下是封印要紧。
  “咳……咳……”鲜血伴随着汗液一同留下,夜叉的躯壳已经到了极限,这只魔兽虽不甚么强,但那【侵蚀】却是最为可怖的手段。
  最后一块灵石,坠落大地,满布裂痕的机械造物在黑泥的加持下克制了【程序】的本能,修复躯体的同时,将杀戮的目光投向了无名的紫电夜叉。
  一钻一尾,各自钳制住了夜叉的两臂,那【王兽】的口中,土金色的光芒正在蓄势待发,眼见着下一秒就会歼灭眼前渺小的……
  “去死吧!”
  风声爆裂,破空的啸鸣象征着强大的破坏力,那枚长枪,在空中覆盖上一层岩元素之力,以无可阻挡的姿态,捅入了【王兽】的咽喉。
  (ps:王兽,做核酸吗?)
  巨兽痛苦地嚎叫一声,巨型身躯从空中坠落,激起一阵飞扬的尘土,它疼痛地扭曲着,胡乱地摆动着尾巴,险些扫中了遗迹巨蛇。
  如此一来,那无名夜叉便可专心对付了,他四臂环扣住遗迹巨蛇机械化的钻尾,强力的紫色电流击溃了巨蛇的控制中枢。
  “喝啊――”他右脚踏出,压低重心,在巨力的趋势下,瘫痪的巨蛇更是缓慢地甩动起来,摔落在岩壁之上。
  本就在紧张布置阵法的伯阳突然注意到,那已经失去活性的灵石又以碎块的方式漂浮起来,并凝成一个环。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过,化明可没给他思考的时间。
  在碎石的盘旋,环绕中,一条独属于【绝技】的通道缓慢展开――
  “你得离开。”
  无名夜叉终是开口,他沉默寡言,平时难得听见一次。
  没等到成雄回应,那覆盖这紫色傩面的面庞抬起,喃喃道:“熟悉的力量……真的好熟悉啊……为什么……”
  只是一瞬,夜叉便背负起受伤的成雄,只是堪堪几跃,就从最危急的战场上离开。
  “神也者,
  变化之极,
  妙万物而为言
  不可以形诘者也。”
  此即【阴阳不测之术】,乃是化山间万物灵气,日月星云精华,可堪神明的一击。
  那幽蓝的神力,便蕴藏着万千奥义,假借鬼神之伟力,于万藏虚空中长啸而出,便作一道剑气,一斩――斩那失声王兽,直接横断作两瓣,却依旧生气,知其恐怖,便唤出黑色长洞,顷刻间逃离;二斩――斩那瘫痪巨蛇,便从中间竖直劈裂,核心碎作一地,不复生还;三斩――斩那空间繁复,使世人不迷失于此;四斩――斩那时间错乱,暂缓精神之侵蚀。
  如此一来,只要你及时撤离,便不会――
  不,他并不打算离开。
  那漆黑的根源尚未断绝,他必以此身护阵,换万千平安。
  眼下两巨兽已除,但那魔物仍在涌现,仰仗仙人余威,我等速速布阵,共同封印此地。
  “戎昭,你该……回去了。”
  “不,我也要陪你留在这里――”
  “回去!”
  “大哥,我――”
  “我是大哥,我说了算!你在下面,也只是白误年华,你大哥我见得世面多了,这事自然应该……”他不再说下去了,“总之,你给我回去,我意已决了。”
  魔物,重新伸出了爪牙。
  “咳……咳!”成雄咳嗽了两声,“组织撤退!一队!七队!留下来争取时间。不要让任何魔物到达地表!”
  一……五……七……
  都是英雄的队伍,他们自组建而起,就已经担上了“敢死队”的名号――创建之处,便是赴死之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不乏有着亲人与朋友……但,他们选择了自我牺牲。
  其中,五队已经在兽潮上一次的突击中,为了断后而全军覆没……这才是残酷的战场。
  头上,暗红色的光亮静静的投射下来,如此看来,这地底的活人,只剩下了百余号。魔兽,似乎也因收到了空间的影响而躲藏起来。剩下的人呐,都是静默着等待死亡的宣判。
  而在更遥远的云来海,璃月港海面之下,同样有着心死之人,失魂落魄,心如死灰。
  又一次……又一次挫败……
  她不会去责怪浮舍的选择,他选择听从自我,履行最初夜叉的契约,选择了战斗和牺牲,即使是――即使是不像以前那般,骄傲地――骄傲地报出名号,只是孤独而沉默地牺牲了。
  她以为,自从三千七百年前起,她就不会在那么软弱了――她痛恨自己不够强大――当初是这样――现在呢?亦是如此,她没能守护住任何想要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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