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孵蛋

　　黎宁和门萨一起把拉车拖到花园下面的暗室里，黎宁看着这些蛋毫无头绪。“现在怎么弄？就放这儿？”
　　“我看……再放近点吧。”门萨把拉车靠近能量石，他们两个静静地在边上看着。
　　忽然，能量石亮起了微光，它好像感应到了这些蛋。
　　“黎宁！你看！能量石有反应！”门萨喜出望外。
　　“哎？亮了亮了！哈哈！果然有反应！”黎宁高兴起来，“但是接下来怎么办？这算是孵上了吗？”
　　“呃……要不……咱们搬个凳子过来看着？”门萨提了个好建议。
　　“孵多久才破壳啊？”黎宁问。
　　“我看还是搬个凳子过来坐着等吧，一会儿破壳了你不在也不行。”说着，门萨走出去找凳子。
　　黎宁觉得有道理，是应该在这里看着。
　　没过一会儿，西玛里和门萨走进暗室，他们拿了三个凳子进来。
　　“黎宁，这是你的蛋？哇，好可爱啊！”西玛里不禁赞叹。
　　“都是老大生的蛋，这么多！”门萨把凳子给黎宁，他们三个坐下来，眼巴巴地望着这些蛋，一动不动。
　　依罗的宫殿造好了，海努陪阿那处理完公务就跑去参观，依罗这两天忙里忙外搬东西呢，他给自己的宫殿好好布置了一番。
　　“挺不错啊，你也算有自己的小家了。”阿那挽着比她高半个头的依罗，嘴里满是赞美。
　　“依罗怎么说也是加纳的皇子，有自己的宫殿也是应该的。”海努说。
　　“嗯，不错不错，就差找个老婆了！”阿那打趣。
　　依罗万万没想到，阿那居然开始催婚。“妈！我还没成年呢！急什么啊！”
　　“哦！对哦！你才十一岁，不好意思呵呵，用力过猛了。”阿那苦笑。
　　“没事没事，依罗要是看上哪家姑娘，我也能帮着说一嘴，婚事你就别操心了，你还是想想二十九个名字吧。”海努不嫌事大，又提阿那的二十九个蛋了。
　　“什么二十九个名字啊？”依罗好像找到了转移话题的突破口。
　　“你妈生了二十九个蛋，要想二十九个名字，你赶紧帮她想想吧。”海努心里一直记着这件事，一天不说就心痒痒。
　　“二十九个！妈妈！你真的要生一百个孩子吗？”依罗的下巴快要掉了。
　　“生什么生！闭嘴！”阿那气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黎宁在暗室里坐了一个下午，那些蛋还是没有动静，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孵蛋的方法不对。
　　“你还在看呢？”门萨早就熬不住了，他吃过饭看黎宁还没出来便替他摘了果子进来。
　　黎宁吃着果子，歪着头思考问题。
　　“难道要孵很久吗？”黎宁问。
　　“黎宁啊，你都不知道要孵多久，我就更不知道了，不过我刚才查了一下资料，上面说有些鸟蛋要孵一百多天才能破壳，你这个要多少天就不清楚了，不见得每天蹲在这儿看吧？”门萨也没办法了。
　　“啧，这么看着也不是办法，我去把床搬过来，就住这儿了！”黎宁起身就往外走，他去搬床了。
　　门萨看着那些蛋摇摇头，“这么多蛋，还得起二十九个名字，这回老大可千万别划边啊！”
　　里苏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几天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阿那找了医生问，医生说就是这几天了，现在已是弥留之际。
　　阿那看着躺在床上的里苏很是伤感，她坐在床边自顾自跟里苏聊天，聊他们是怎么遇见的，聊他们是怎么吵架的，聊着最近发生的事，还有自己的感受。
　　阿那说虽然不太认同他处理问题的方式，但是她也明白作为国主的难处，她答应会代替他好好管理加纳，让他放心去。
　　里苏好像也听到了，他的嘴角微笑了一下，慢慢失去了气息。
　　阿那伏在在里苏身边哭了一会儿，又一个爱她的人离她而去了。
　　海努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他也有些难受，想着将来也会有这么一天，阿那伏在他的床头看着他离开，他觉得这样太残忍了。
　　海努低下头，轻轻地叹一口气，希泽选择一声不吭地离开就是为了在离开的这一天不让她难过，她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到底要内心如何强大的人还能承受这些呢。希泽不敢，他不敢让阿那看着他离去，他希望阿那回忆里和希泽所有的片段都是美好的，他想活在她的心里。
　　过了很久，海努慢慢走进去，阿那伏在床边满脸泪水，他轻轻地将她抱起，送回了寝室。
　　第二天一早，阿那醒了，晚上她做梦了，梦见回到了过去在加纳皇宫里生活的时候。
　　“你抱我回来的？”阿那躺在海努的怀里。
　　“嗯，你醒了。”
　　“里苏没了。”阿那还沉浸在哀伤中。
　　“其实他也不愿意让你看着他走，希泽也不想，他也不想让你为他难过，以后我也不会让你看着我走的，那样太残忍了。”海努突然红了眼眶，低下头吻了阿那的额头。
　　“生命的终结都是可以预见到的，说不定我也会有这么一天，到时候给我在第四基地盖个神殿，我就睡在那里长眠，好吗？”
　　“不好。”海努拒绝，“你与时光同尘，我不要你长眠。”
　　阿那微笑一下，“等让古拜占和依西塔亚斯团聚了，到那个时候或许我就是个普通人了，生与死亦是常事，或许我的灵魂也可以留在能量石里守护我们的后世，我也会有我的阿那，这样也不错。”
　　“嗯，这样也不错。”
　　阿那主持了里苏的葬礼，送了他最后一程。
　　要走了，阿那还是想去看看黎宁的蛋孵得怎么样了，也许新生命的诞生能让她开心一点。
　　黎宁这几天吃住都在花园下面的暗室里，他一刻也不离开，门萨每天都给他送果子去，还会陪他唠唠嗑，他们悉心计划了取名规范，拒绝阿那用数字代替。
　　“孵出来了吗？”阿那来了。
　　“用能量石来孵？行不行啊？”海努问。
　　“我每天都在这里看着呢，好像也没动静。”黎宁躺坐在床上，他的脸色很憔悴，好像熬了好几个通宵。
　　“好像有点用啊，能量石发着光呢……要不我试试？”阿那看能量石好像有作用。
　　“你怎么试？”黎宁问。
　　“你们……退后点……我试试看。”
　　黎宁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跟着海努一起往后退。
　　阿那一鼓作气闭上眼睛，额上的面纹亮起。
　　阿那进入了那个白色的世界，她去找依西塔亚斯了。
　　——阿那？
　　“依西塔亚斯！我生了二十九个蛋，现在怎么办啊？”阿那焦急地跑向依西塔亚斯。
　　——二十九个？呵呵。
　　“怎么办嘛，怎么孵蛋你教教我啊！这事情你肯定比我熟啊！”
　　——这很简单嘛，想想诞生礼的祝祷词，不过孵蛋要很长的时间哦，你加把劲！
　　“哦，对哦，诞生礼……原来诞生礼是这个用处啊？
　　——是啊，用你的力量驱动能量石，不过你要小心了，二十九个这么多，能量石会变大，这个小小的暗室估计撑不住。
　　“撑不住？好的我知道了，但是，这蛋里孵出来的是什么吖？”
　　——孵出来的是什么？当然是孩子啊，笨蛋阿那，快去孵蛋吧！
　　依西塔亚斯抿着嘴笑。
　　阿那想了想诞生礼祝祷词，她一跺脚开始发力。
　　“哎？她怎么了？”黎宁看着阿那的身上发出了刺眼的光线，那些光线和能量石连接起来，能量石也更光亮了。
　　他们等了一会儿，阿那还是站在那里发着光。
　　“呃……现在怎么办？”门萨问。
　　“她应该是在孵蛋了吧？”海努也摸不着头脑。
　　“算了她孵蛋了，我先睡一会儿……”黎宁把床拉出来，拉到暗室的一角，他一躺下就睡着了，他实在是太困了。
　　“那我们怎么办？”门萨看黎宁躺下了，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干嘛。
　　“要不……再看一会儿？”海努拉过旁边的凳子，一屁股坐下。
　　过了很久，深夜了。
　　阿那还是站在能量石前发着光，但是能量石好像越来越大的样子，就快要顶破暗室的天花板了。
　　突然暗室震动了一下，天花板破了个大口子，这把熟睡中的黎宁吓了一跳，他从床上弹起来。
　　“怎么了！”他吓得赶紧跑到阿那身后，“还没好吗？”
　　靠在墙边打盹儿的海努和门萨也吓了一跳。
　　“你的能量石越来越大了，不过没事啊没砸到她，不如我们出去等吧，这么看着也不是个办法。”海努望着发光的阿那说。
　　第二天一早，西玛里跑到门萨房里把他叫起来，她说能量石顶破了黎宁的花园。
　　门萨叫上海努和黎宁跑过去看，花园被能量石顶出一个大口子，不过边上的果树挺好的，旁边还长出来好多果树的幼苗。
　　“你看，老大还在下面呢……”黎宁指着地上的大洞，阿那还站在下面一动不动。
　　到了下午，他们在花园里支了个桌子，几个人坐在一起吃着小吃喝着小酒聊着天。
　　“黎宁，你把名字都想好了吗？”海努喝着小酒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想好了，以宁和那开头后面加一个字解决十个，以环境花草为主题解决十个，然后用典籍里的名字再解决九个，这样比较稳妥！”黎宁想好了孩子们的命名规范。
　　“老大饿不饿啊？这么等下去她该饿了吧？为什么要孵这么久？”西玛里吃着东西不停地望向阿那的方向。
　　“哎，只能等了，也不知道要孵多久……”门萨说。
　　第三天，几个人百无聊赖地开始下棋了，他们也不敢走开，两个两个轮流守着。
　　西玛里说阿那孵了三天了，再这么下去身子该不行了，她站在上面对着下面大喊，“老大！先吃点东西吧！待会儿再孵蛋！”
　　可是阿那没有反应，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哎，这该怎么好啊？”西玛里放弃了，继续坐下等。“这怎么办啊？要不要叫沙奇来？”
　　“沙奇来了能给她孵蛋？”海努反问。
　　“哎，老大这么站着多累啊！”西玛里很无奈。
　　“呵呵，真有意思，二十九个……”海努无奈地摇摇头。
　　“以后这里可热闹咯！”西玛里想想也觉得很开心，基地里突然多出来二十九个人。
　　过不多久，能量石的光减弱了，海努发现了，赶紧跑过去瞧，只见阿那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忽然倒下了。
　　海努慌了神，赶紧跳下去，“阿那！你怎么样！”海努赶紧把她扶起来，阿那额上面纹的流光渐渐消失，她回到了平时的样子。
　　阿那缓缓睁开眼睛，“海努……”
　　“我在我在！你怎么样？”
　　阿那没说话，她好像没力气了，闭上眼睛晕过去。
　　沙奇本想回基地，刚开到亚齐的空域就看到紫月明晃晃地挂在那里，他吓了一跳赶紧调头，他忙了几天日子都过糊涂了，他发消息给海努问他们在不在加纳，海努说阿那在第五基地孵蛋。
　　沙奇看到通讯器上出现孵蛋两个字不禁忍不住笑起来，他回复说，“那你们就好好孵蛋吧。”接着沙奇打算回第三区等他们来参加十夜的婚礼，他不想管孵蛋的事了。
　　海努把阿那抱回花房让她躺在床上睡，她实在是太累了，睡了一下午都没醒。
　　黎宁跑下去看了那些蛋，在能量石的加持下，那些蛋也微微地闪着光。
　　“黎宁！蛋孵出来了吗？”门萨也跳下来跑到能量石旁。
　　黎宁歪歪脑袋，他也看不明白，“看样子是快了……”
　　“那你继续在这里看着吧，我估计也快了。”门萨点点头。
　　阿那又在床上睡了一天，海努一直在旁边陪着他，黎宁时不时上来看一眼，阿那一直没醒。
　　沙奇回到第三区准备婚礼的事，十夜和依罗都来了，他们问沙奇阿那什么时候来，沙奇给海努发了消息，催他们赶紧来。
　　海努收到消息，回头看看阿那，她还是睡着，一动不动。
　　第二天一早，沙奇催命似的发了好几条消息给海努。
　　海努去看了那些蛋，都还没孵出来。
　　“那你们看着吧，我带阿那先回去参加十夜的婚礼。”海努没办法了，只好把阿那抱上明山号。
　　阿那在休息室里睡着，海努把西玛里做的餐食放在桌上，准备给阿那醒了之后吃。
　　他看着阿那熟睡的样子顿时心疼起来，几天没吃东西的阿那瘦了一大圈，连胳膊都细了好多。
　　“哎，你看你，瘦成这样……”海努心疼坏了，他想着要是他能孵蛋就好了，奈何这事情只有阿那能做，他发消息给沙奇，说让他准备些补品给阿那吃，让她好好补一补身子。
　　还没到第三区，阿那醒了，她微微睁开眼。
　　“阿那？醒了吗？”海努一直坐在阿那面前看着她。
　　“海努……”阿那终于醒了。
　　“饿了吗？喝点水吃点东西吧！”海努转身取水送到阿那嘴边。
　　阿那好像看见了救命神药，大口大口喝起来。
　　“慢点别呛着。”海努扶着水杯，慢慢地喂给她喝。“来，吃东西，你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阿那半睁着眼吃着海努喂给她的点心。
　　“早知道你要孵蛋就吃饱了再孵，哪知道你在那里站了这么多天，可把我们急坏了。”海努一边喂一边心疼。
　　阿那吃着，人也精神起来了。
　　“嗯……我怎么在这儿啊，蛋呢？”
　　“黎宁看着呢，估计没这么快孵出来，我们先去参加十夜的婚礼，沙奇催命呢。”
　　“噢对，十夜的婚礼……”阿那终于想起来了。她的宝贝儿子办婚礼。
　　“那些蛋什么时候孵才能出来？”海努问。
　　“依西塔亚斯说要好几天呢，估计没这么快，先不管了，先去参加婚礼吧，累死我了，我怎么这么累啊……”阿那很虚弱。
　　“可不是嘛，你在那里站了三天，腿都站麻了吧？”海努摸摸她的腿，确实很僵硬。
　　“嗯……我都断片了……记不清了……不过我看到蛋里有很多小宝宝……挺可爱的……”阿那微笑着说。
　　“呵呵，你这鸟妈妈当得不错啊，哈哈。”海努觉得阿那的样子很好笑。
　　“你又笑话我……我这碗水端不了了，你再笑我可砸了啊！”阿那噘着嘴威胁海努。
　　海努觉得阿那太不公平了，“哼，当初是谁画的饼，我看你的字典里就没有说话算话这四个字吧，哼，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点破你。”
　　“哎呀我的腿好酸啊，你给我捏捏。”阿那顾左右而言其他。
　　海努拿阿那没办法，把餐盘交给阿那，自己伏下身给她捏腿。
　　阿那一脸享受的样子把海努逗笑了。
　　“舒服了吧？女王陛下？”
　　阿那很满意，“嗯，舒服了，你技术还不错嘛。”
　　“哦对了，黎宁的能量石变大了，就这么露在外面要紧吗？”海努问道。
　　“真的变大了？果然没错，让他们用布盖上吧，不然太显眼了。”阿那想了想，觉得还是盖上比较好。
　　“不如做个可以加高的罩子，万一以后又变大了呢。”
　　“呸！别跟我提这茬！我现在心情不错，别惹我。”阿那是怕了，想到那些下蛋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心力交瘁。
　　海努偷笑一下，想起那些蛋就觉得很滑稽，他忍不住，结婚之后，阿那就是他开心的源泉，源源不断的那种。
　　到了第三区已是深夜，沙奇在十夜的宫殿外等他们。
　　海努抱着阿那下了穿梭机，沙奇走上去。
　　“真是慢死了，你们干嘛呢？怎么还抱上了？”
　　“她今天走不了了，孵了三天蛋什么都没吃，一动不动站了三天，这会儿腿都僵了，赶紧给我老婆弄点补品吃，你看，人都瘦了一大圈。”海努数落起来。
　　“啊？蛋还能这么孵？那孵出来了没？”沙奇跟着走，拉起阿那的手。
　　“还没呢，没这么快，不过应该是能孵出来的，我看到里面的小宝宝了。”阿那说。
　　沙奇忍不住站起来，“啊哈哈哈哈……千古奇闻……你知道吗，小七刚才笑得都站不起来了，哈哈哈哈……他说他是兽医，这辈子还没见过人生蛋的，早知道就去第五基地围观了，哈哈哈哈哈……”
　　弗伽罗在会客室里和十夜依罗聊着工作上的事，齐齐在一边旁听，苏尘和乔里也在，他们在喝酒聊天。
　　海努抱着阿那走进去，“来了来了，鸟妈妈来了！”
　　海努把阿那放在沙发上，看到孩子们都在，阿那瞬间开心起来，她拉着齐齐看了又看。
　　“齐齐长高啦！”
　　“嗯！长高了！不过妈妈怎么瘦了？是不是没东西吃？我让人给你运点十八区的特产吧！最近销路不错！”齐齐一嘴生意经。
　　阿那听着齐齐嘴里只有大人才能说出来的话，忍不住翻白眼。
　　“齐齐……不是妈妈说你，该你念书的时候你就好好念书嘛，怎么还做起生意了……”
　　“我成绩也很好啊，一点没耽误！不赚钱以后怎么娶老婆呢？别说四个了，一个都养不起！现在娶老婆成本很高的！妈妈娶丈夫只要坐着收钱就行了，我可没那本事啊，我还得靠自己赚钱呢！”齐齐的话句句在理，挑不出一丝错处，但是听着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
　　阿那觉得齐齐是没救了，这破孩子也就这样了，她放弃教育了，“嗯……行吧……你好好加油吧……”
　　弗伽罗听齐齐这么说，他觉得很无奈，捂着脸。
　　阿那眼神犀利，瞥了一眼弗伽罗，“你过来跟学校请假了吗？”
　　齐齐点点头，“请假了，就请了一天，明天婚礼完毕爸爸会送我回去的。”
　　齐齐交代完了，跑到弗伽罗身边，跳上他的腿，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弗伽罗偷偷给齐齐比了个大拇指。
　　乔里悠悠地走过来，“听说妈妈孵蛋去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笑。
　　“笑什么笑！不许笑！”阿那很抓狂，不停地有人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照我说，这样很好啊，还能节约时间，一个一个生效率太低了！”苏尘不忘补刀。
　　“你没看到啊，你妈把蛋全都藏在被子里，一开始只有几个，后来……越来越多……哈哈哈哈……被子一掀，一床的蛋啊！那才叫孵蛋啊，哈哈哈哈哈！”沙奇顿时笑弯了腰。
　　苏尘脑补了一下孵蛋现场画面，一下子就笑得蹲在地上捶地。
　　“行了行了别笑了……沙奇，等蛋孵出来了多派点人过去照顾，黎宁肯定顾不过来，二十九个呢，我可不管了，我累死了！孵个蛋丢了半条命！”
　　沙奇强忍着，肚子都疼了，他抿着嘴点点头。
　　乔里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他心想着能量石应该是能恢复了，这下他的研究计划可以顺利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