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们只能拜我

　　海努的侍从看到这么多人一起上了明山号，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海努撇了他一眼，“愣着干嘛，我们要去第一区声讨弗伽戈，你赶紧告诉羽珑啊。”
　　侍从不知道海努说这话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愣在当场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沙奇凑上来用手重重地搭上侍从的肩膀。“喂，你怎么还在这儿？侍从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真是算是回本了。”
　　“呵呵，你也别吓唬他，他已经很惶恐了，整天跟着我到处跑，连个休假也没有。”海努笑笑着说。
　　沙奇好像职业病犯了，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可疑人物，“不如你跟我聊聊吧，来，这边。”他把侍从连拖带拽一头钻进了一个小房间，啪地一声关上房门。
　　沙奇要开始查羽珑了，任何一个和羽珑有关的细节都不能放过。
　　阿那今天穿着国主的衣服，还让海努给他梳了个漂亮的发髻，海努说这个造型配上她今天冷酷的表情简直就是君主降临的范儿，在气势上就已经赢了。
　　弗伽罗还是很犹豫，其实他不敢正面反抗弗伽戈，好在这次是阿那自己出面，他信心十足。
　　“你想好怎么说了吗？”弗伽罗坐到阿那身边。
　　阿那回答得很果断，“我要把他的神殿毁了。”
　　海努愣了一下，“啊？毁了他的神殿？”
　　“没错，不管他是不是想要得到天神的力量，我想直接告诉他，我才是天神力量的拥有者，任何觊觎这力量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阿那依然面无表情，凶狠。
　　弗伽罗看着阿那的神情突然打了个冷颤，不过他脑补了一下，对弗伽戈来说，话语上的你来我往确实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只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是长久之计。
　　“你是想用最直接的方法告诉他，你才是最强大的那个人，他只是个打工的。”弗伽罗说。
　　阿那从那边回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她决定不再任人拿捏，她要奋起反抗，甚至要成为主导者，她要让弗伽戈知道，她才是他们的信仰，这事情不能就这么完了。
　　“好，就这么干，你放心，我们都会拥护你，哪怕你要用武力收拾他，我们也奉陪，还有那些背地里做小动作的人，我们一个一个去收拾，一个都跑不了！”海努信心满满，他看到了阿那的未来。
　　“所有欺负我的人，都要付出应付的代价，一个都别想跑。”阿那冷冷地说，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现在还不清楚阿那的能力，依西塔亚斯说了，她的天神之力阿那可以随意使用，阿那昨晚已经试过了，那祝祷词甚至都不需要用嘴念，直接在脑子里念一遍就能发挥作用。
　　弗伽戈的一意孤行差点害死了弗伽罗，这次阿那不是来为自己讨说法的，而是来替弗伽罗报仇，她不允许有人欺负她的丈夫，哪怕是他哥哥都不可以，这个仇，她必报。
　　阿那来到弗伽戈的皇宫门口，门口的卫兵说没有求见陛下的通告他们不能进去。
　　阿那一皱眉头，头上的面纹居然直接亮了，不出所料，她的身上发出一道光，瞬间所有围住她的卫兵都被击退了，弹出好几米远，弗伽罗顿时慌了神，阿那刚才说的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惊恐地和沙奇对视了一眼，沙奇也懵了。
　　海努看阿那直径走进去了，并没有人敢拦，他赶紧拉上弗伽罗和沙奇跟上去。
　　阿那踩着自己的步伐，她一步一步走得气势磅礴，皇宫里的人见她来了纷纷行礼，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大概是看到外面的卫兵都被打退了才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有一群不怕死的卫兵从里面冲出来，阿那并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她的身上又直射出一团刺眼的光线，那些卫兵瞬间受到冲击，直接被一股力量按在墙上不能动弹，阿那微微扬起头，任何阻挡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弗伽罗吓坏了，被海努一路推着走，他不敢说话，他不明白阿那到底生了多大的气才会这样。
　　弗伽戈正在正厅和大臣们议事，这会儿快结束了，他听到外面传来呼喊声，紧张地站起来。
　　突然，正厅的门砰得一声被一股力量撞开了，大臣们吓了一跳，纷纷往后退。
　　阿那盯着弗伽戈的惊讶的眼神，她慢慢走到弗伽戈面前，转身。
　　“你们都退下吧！”阿那中气十足，并不像平日里温柔的她。
　　弗伽戈也被吓了一跳，“都退下吧。”
　　大臣们应声赶紧往外面走，不一会儿就跑光了。
　　阿那沉了沉气，开始声讨弗伽戈。
　　“弗伽戈，是你说的，你们是来保护我的，你的祖先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但是你不会重蹈覆辙，这是你说的，但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想害我。”
　　弗伽戈在站阿那身后，听了阿那说的话便立刻走到阿那身前给她行礼。
　　“依斯阿那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呵呵，我可没这闲功夫误会你，你要是想害我，我倒也死不了，但是你差点害得自己的弟弟命丧洛卡，要不是他命硬，这会儿他应该是魂归故里了。”
　　“这……只是个意外。”弗伽戈是知道他们在外面发生的事了，但是他好像没有认错的意思。
　　“是嘛？你好像还挺得意，欺负弟弟欺负惯了吧，你要是觉得那里很好玩，不如你自己进去玩一玩，如何？”阿那脸上透出一丝笑意，“是你让他带我去洛卡的吧，别解释，我不想听你狡辩，走吧，去神殿，我让你看看天神的力量。”说完，阿那朝着通往神殿的通道走去。
　　后面的三个人看阿那走了，赶紧跟上去，弗伽戈愣了一下，不知道阿那要干嘛，他有些慌张，赶紧也跟上去。
　　阿那走进神殿并不是用手推开房门的，她现在已经熟练得掌握了隔空开门的技巧，把气势这一块拿捏得死死的。
　　听到砰地一声门自己打开了之后，弗伽戈的心都被震了一下。
　　阿那走到神殿的中央，后面的四个人也跟上来了，不过她的三个丈夫并不敢走上去，只是站在一边看她的表演。
　　弗伽戈看了一眼他们三人，咽了咽口水紧张起来，“你们在那边……遇到了危险，非常抱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我做什么！”阿那环顾了四周，这些壁画在她眼里非常碍眼，多余。“你的行为深深地触动了我，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不需要你们所谓的守护，我只需要你们臣服！”
　　阿那闭上眼，蓄力。她身上散发的光越来越强烈，紧接着地面开始震动起来，神殿开始摇晃，崩塌。
　　天花板咔嚓一下裂开个大口子，地面的砖石也在震动下碎裂，轰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震得人心都颤抖，沙奇吓得和弗伽罗抱成一团，海努闭着眼睛护着他俩，他们快要站不住了。
　　过了不久，伴随着几声砰砰的砸落声，震动渐渐停止了。海努小心翼翼地睁开眼，他惊呆了，石块粉碎落下并没有砸到他们，阿那身边有一个很大的结界保护着他们，半圆形的微光覆盖在他们的头顶。
　　烟尘还未散去，但是可以看出，神殿已然成了一片废墟，连天花板都没了，毁了。
　　阿那并没有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弗伽戈坐在地上捂着头，他感受到了天神的力量，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
　　阿那仰着头，很满意地笑了。
　　“弗伽戈，这只是你欺负小七的惩罚，你欺负他就是在欺负我，这是对你的警告。从现在起，你要时刻记得，没有什么上古天神，只有我，你的信仰就是我，依斯阿那，你不能违抗我与我作对，不能欺负我的丈夫，我的臣民，不能觊觎天神的力量，不能私自窥探，明白了吗？”
　　“明……明白。”弗伽戈两腿发软，站不起来。
　　“我大概是相信你已经明白了，如果有下次，我会让你从王座上滚下来。还要奉劝你一句，他们三个都是我的人，别打他们的主意，哦对了，你赶紧告诉羽珑，让他把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跟沙奇交代清楚，下一场我就去他那里，会弄成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看我的心情了，你们这帮人不好好敲打敲打还真的当我是个好欺负的呢。神殿不许复原，把这里推平，以后中心区不允许出现这样的神殿，你们只能拜我，听明白了吗！”
　　弗伽戈瞪着眼睛伏着身子，他被阿那的无情震撼到了，“听明白了。”
　　阿那转过身仰着头瞥了一眼弗伽戈，弗伽罗嘴里天生的君王在她眼里已然成了无恶不作的小人。
　　回去的路上，阿那坐在桌前喝着小酒吃着零食，回到了过去温柔可爱的样子。可是她的三个丈夫紧挨在一起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并不敢说话，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
　　弗伽罗很感动，阿那这次来是为他出头的，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感动了天地这辈子才会摊上这么个好老婆，他觉得自己好幸福。
　　阿那觉得自己刚才太狠了，以后一定会多出很多新的传言，不过她也不在意，事情既然做到位了也好，她很满意，果然依西塔亚斯给了她最大限度的神力，她决定放开手去干。
　　阿那看他们三个这么乖巧觉得很好笑。
　　“你们怎么了，也没人表扬一下我？”阿那用手剥了一些干果放在一边。
　　他们三个面面相觑，这时候该谁冲在前面表扬阿那呢？在几轮眼神对视交流之后，他们决定让正宫娘娘沙奇身先士卒。
　　“老婆……最棒了……干得……漂亮。”沙奇缓缓伸出一只手，竖了个大拇指。
　　阿那好像不太满意，她抬眼看海努，海努很识相，赶紧也竖起大拇指，弗伽罗看了一眼他俩，也照做。
　　阿那被他们逗笑了。
　　“你们可真逗，上次是计划救诺恩的时候用这招的，后来没用上，现在弗伽戈肯定是怕了，放心吧小七，以后他绝对不敢再欺负你了。”
　　“怎么办，我好感动……”弗伽罗觉得这十年没白活，一切都是值得的。
　　阿那剥好了所有的干果，推到他们的面前，“剥好啦，你们吃吧，这是我在那边自己种的，现在想想，那段日子也挺好的，像是提前养老了，可是我也想明白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击。接下来，我要让加纳重回巅峰，我还要开发洛卡的可用资源，它不是死亡之海，它是我的小钱包，你们可有的忙了。”
　　海努听到阿那说要大干一番瞬间开心起来，“女王陛下尽管吩咐。”
　　阿那拿起一个干果送到海努面前，海努把头伸过去用嘴接下。
　　沙奇看海努吃到了，自己也凑上去，阿那笑着也给他塞了一个。
　　弗伽罗这十年没少吃这些东西，他吃腻了，阿那盯着他看，也想给他吃一个，“我就不吃了吧……”
　　阿那听他这么说立刻皱起眉头，瞬间她的面纹亮起了光，吓得他赶紧把头伸过去张开嘴巴。
　　“不得不说，起初你对我也是隐瞒了。不过看在你这些年把我照顾得还算不错，重活累活都抢着干，还认认真真带孩子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弗伽罗低下头，“我这是在赎罪，我罪孽太深，一辈子都洗不清……”
　　“那你就做点好事吧，帮沙奇查查羽珑，我要把咱们星系的鬼影子都挖出来，交给你了。”
　　“好，我哥应该会很跟羽珑聊聊，毕竟他现在更怕你了，我会和沙奇一起解决这件事。”
　　“还有，我已经把入学申请写好了，过两天要送三个小朋友去三十五区上学，去那边上学如果每天都回来路上会浪费很多时间，所以在那边最好能有个住的地方，还得有人照顾他们，你们谁负责解决一下？”
　　“那边离我办公的地方很近，我来安排吧。”沙奇自告奋勇。
　　“嗯，那你和我一起送他们去吧，我正好去议会耍耍威风，听说外区议长要调任了。”阿那说。
　　沙奇抹了一把脸，“你……别把人家大楼砸了就行……”
　　阿那漫不经心歪起嘴，“哎呀，我是这么暴力的人吗？我很讲道理的。”
　　弗伽罗实在是太感动了，之前他犯了错被弗伽戈打了，阿那冲上去替他还击，这次居然直接把弗伽戈的神殿毁了作为惩戒，还说出了那样的狠话。“怎么办，我太感动了，不然你也打我两下吧，让我醒一醒……”
　　“你记得我在生齐齐的时候对你说过的话吗？”阿那问。
　　“记得……”弗伽罗答。
　　阿那生齐齐的那天遇到了难产，生了一夜都没生出来，阿那让弗伽罗取来一把小刀，让他把自己的肚子划开将孩子取出来，弗伽罗哭得伤心欲绝，他怕阿那会醒不过来，阿那对他说，这世上有太多不能预见的灾厄，如果遇到了就要勇敢面对，尽力解决，永远不要低头不理，哪怕会有牺牲也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所以你也要想办法面对，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是如果你选择视而不见，那你就是灾厄帮凶，你的行为和你的能力要画上等号。”阿那说。
　　弗伽罗点点头，红了眼眶。
　　阿那微笑，“放心吧，我暂时死不了，依西塔亚斯没走，我可以使用她的力量，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弗伽罗想到那天的事情，不禁流下了眼泪，以前他总说沙奇是个小哭包，现在轮到他自己了。
　　“你个兽医还会给人接生呢？”沙奇斜眼看弗伽罗。
　　弗伽罗破涕为笑，“呵，早知道就不改专业了，学什么兽医一点用都没有！”
　　“好啦小七别难过了，都过去了……对了，依罗叫弗伽依罗，这我能理解，那齐齐叫什么？不会就叫齐齐吧？”海努问。
　　“齐齐……”弗伽罗想到齐齐的名字，有些难为情，说不出口。
　　“齐齐叫弗伽齐司诺耶。”阿那说。
　　“啊？齐司诺耶？”海努震惊。
　　“怎么了？”阿那不解。
　　“我的天呐，齐斯诺耶是推翻中心区统治的君王，他把中心区分裂成了三个区，你怎么敢让齐齐犯他的名讳？你怎么想的？”海努大惊失色。
　　“他很厉害吗？”阿那不以为意。
　　“千百年来都没人敢叫这个名字，这是禁忌啊，小七你是不是疯了？”沙奇说。
　　阿那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他说那是他驻地后面的一座山的名字，我听着还不错……很忌讳吗？”
　　“你不知道，这个名字现在是推翻统治的意思，还好他是阿那生的，你们最好别让齐齐回中心区……真是的，你们起名字能不能悠着点……”海努摇摇头，一脸无奈。
　　“我以为……我那时以为我们回不来了，我没想这么多，那总比叫小狸鼠强吧，我也不是故意的……”弗伽罗撅起嘴一脸无辜。
　　“哎，算了，齐司诺耶也挺好的，我看那孩子也是个人才，那张嘴比你还厉害，咱们好好培养一下，不是什么大事。”沙奇安慰道。
　　阿那想起那两个孩子就头疼，“哎，怎么我生的这两个孩子都不随我呢？真头疼……”
　　沙奇不嫌事大，“那就多生几个，总有一个会随你的……没想到丽娜的双胞胎还没出来，你的两个孩子这么大了……那边还真是个生孩子的好地方呢！”
　　阿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磁流带……是阿克雷姆弄出来的，他的能力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海努突然灵光一现，“加纳的磁流带和那边的不一样，功能被减弱了，如果磁流带里的时区和外面不一样，那确实是一个发展科技的好地方，这让我想到了切瑟，他们的科技发展速度太快了，自从亚瑟斯上位之后……你说阿克雷姆是不是还活着？”
　　“阿克雷姆？游荡者信奉的神明……”阿那喃喃自语，她想起依西塔亚斯对她说过的话，“依西塔亚斯说古拜占说想创造一个完美的国度，所以他们四个人去到了洛卡创造了生命之海，除了古拜占和伊西塔亚斯还有阿克雷姆和卡鲁格，他们是真实的人，洛卡的生命之海毁了之后，如果阿克雷姆还活着，他也会出去创造自己的生命之海，如果他还活着在切瑟，也是有可能的。”
　　“这么说来，只有依西塔亚斯被封印了，其他的天神都还在？”海努说。
　　“她不是被封印了，弗伽诺耶用能量石把她杀了，她的灵魂被留在了能量石里。”阿那说出了依西塔亚斯被封印的真相，“不是古拜占做的，古拜占不会做这样的事，他喜欢依西塔亚斯还来不及呢，上古传说是假的。”
　　“我明白了，所以黎宁的祖先把能量石带出来了，带到了洛卡的边缘，但是他们怕弗伽诺耶继续加害她，所以悄悄把能量石移走了，去了达尔！”海努终于把事情的全部线索连起来了。
　　“我的父亲应该也是白头发的，是依西塔亚斯的后代，所以她选了我做阿那，神殿坍塌的那一刻，她转移到了我的身上。”阿那说。
　　“这么说来……并不是古拜占那一边的人毁掉了达尔，而是弗伽诺耶的人！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沙奇说。
　　“现在所有人都相信是古拜占想害你，我们被误导了！”弗伽罗醒悟。
　　“所以敌人在内部……”沙奇低下头托着下巴思考。
　　“加纳人当年去洛卡找能量石，遇到了黎宁的族人，但是他们无法使用能量石，所以放弃了那里……他们也参与了。”阿那说。
　　“这件事的线索清楚了……”沙奇说。
　　“原来古拜占是个背锅侠……”弗伽罗悠悠地说道。
　　“其实，弗伽戈也没有完全说错，当年他们的祖先确实在那里大战了一场，但是目的是为了得到能量石，天神的孩子们在争夺能量石，所以古拜占觉得他们应该创造一些不需要使用能量石的孩子来停止战争，而依西塔亚斯不想这样做，她想劝导孩子们停止战争，可是没想到弗伽诺耶会杀了她……古拜占伤心欲绝，这事情同时激怒了卡鲁格，他毁掉了生命之海。”阿那说。
　　“哎，古拜占背了所有的锅，可怜的男人……”弗伽罗唏嘘着。
　　阿那想着，古拜占既然不是敌人，她也出来了，那必定还是要帮依西塔亚斯找到古拜占，她要想个办法。
　　“依西塔亚斯还在你身上，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她有跟你说什么吗？”海努问。
　　“她跟我说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也没说什么别的，但是我觉得，既然古拜占不是敌人，说不定找到他的话可以让依西塔亚斯重获新生，毕竟他们是相爱的，我们一直都错怪他了。”阿那说。
　　“嗯……弄了半天，方向错了……”沙奇还在继续想他该干的事情。
　　“我哥说，古拜占应该还在拉凯亚星系群，要找到他是很难的，地方太大了，不过我们要是真的去找，也没有头绪啊。”弗伽罗说。
　　“嗯，只要线索清晰了，慢慢找总会找到的，我与时光同尘，这是我的使命。”阿那说。
　　海努歪嘴笑了一下，“嗯，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弗伽罗笑着搭上海努的肩膀，“没事，就算你看不到，你的孩子也会看到的，不打紧。”
　　海努想起阿那给他画的超级大饼，悠悠地看了阿那一眼。
　　说话算话这四个字绝对不在阿那的字典里，但是她也明白，自己画的饼肯定没这么容易吃得完，只不过，不是现在吃。
　　“哼，早知道不回来了……”阿那想赖账。
　　“啧！生不生都行！就是拜托你们别给小孩子起那些莫名其妙的怪名字！”海努捂着脸说。
　　“不会了不会了，下次一定慎重！”弗伽罗舔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