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亚瑟斯

　　亚瑟斯好像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比较好，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他想去约克城找人。
　　“你要找的人在约克城吗？”阿那问。
　　“是的，前些日子有消息说找到我要找的人了，不过她去了约克城之后就没有出来，但是……我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她……”亚瑟斯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是和反叛军有关系吗？”弗伽罗好像找到了突破点。
　　“和反叛军是有些关系的，当年……当年的反政府军把她抓走了，后来一直音讯全无，有消息说她在贸易船的事故里出了事，但是前些日子突然有消息说她还活着，她可能是知道我在找她，故意躲着我，当然也可能是在躲现在的反叛军，我知道反叛军的内应已经潜入皇家卫队了，所以我不能下令搜查，万一把她搜出来，这事情就糟糕了，我想……请您帮忙。”亚瑟斯迫不得已说出了心中所想。
　　“你要找的人……不是反叛军的成员吧？”弗伽罗问。
　　亚瑟斯轻叹一口气，“不是……是个女人。”
　　弗伽罗很惊奇，传闻中不近女色的亚瑟斯大帝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跑来求助。
　　“噢……这样啊，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呢？最起码你得给我个画像或者名字吧？不然约克城这么多人，怎么找啊？”阿那愿意帮他。
　　“这……但是如果她在约克城里躲起来，就连监视器都拍不到，也很难找不是吗？也不能里里外外都翻一遍，我……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亚瑟斯面露难色。
　　“所以你确定她一定在约克城对吗？”阿那问。
　　“对，她一定是躲在约克城了，约克城会走，走了就不会回来，那边是最好的逃生途径，她一定在那里。”亚瑟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你说说她的长相特征，或者你们有什么信物吗？彼此之间特殊的约定？如果她能知道是你在找她而不是反叛军在找她，说不定她会自己出来呢？我的意思是，找一个只有你们两个才知道的东西，让她知道是你在找她。”阿那的小脑袋瓜转得飞快。
　　“老婆说得有道理啊，约克城有全体广播的，路上还有显示屏，要是放上一段音乐或是一个短片大家都可以看到，一些有暗示性的东西只有你们两个才能看懂的，是这个意思吧？”弗伽罗和阿那想到一块去了。
　　“暗示……有……我为她写过一首歌。”亚瑟斯此话一出引来阿那震惊。
　　“哟，你还能为她写歌呢，她是你的爱人吧？”阿那立刻明白其中关窍。
　　亚瑟斯低头不语，默认了。
　　“那……就用那首歌试试？”弗伽罗问。
　　“好……”亚瑟斯点点头。
　　亚瑟斯让侍从把歌曲的副本交给弗伽罗之后就回去了。
　　“原来是他要找的是他的爱人啊，看来传闻也不都是真的，这家伙还挺有人情味呢。”阿那带着蓝蓝跟着弗伽罗登上了穿梭机并通知达雅。
　　去到了约克城，弗伽罗并没有说是要找人，只是让达雅安排播放歌曲并把歌曲的同步画面设定在一处静谧的山坡上，算是风景配图，如果亚瑟斯要找的人听到了乐曲看到了画面上的配图，说不定会理解这里面的含义。
　　阿那建议就他们三个去图片上的地方等着，人太多不好，弗伽罗安排了梅洛在山坡下面隐藏起来做接应。
　　来到图片上的位置，阿那找了个石墩坐下，让弗伽罗和蓝蓝坐在自己的身旁，他们欣赏着歌曲，那是一曲旋律悠然美妙的歌。
　　“真不错啊，原来亚瑟斯会写歌谱曲，他也是个很浪漫的人吧？”阿那把头靠在弗伽罗的肩膀。
　　“怎么了，心动了？”弗伽罗问。
　　“心动？不至于吧，他要找的女子一定是他爱的人吧，不然他怎么会写这么一首歌？你听，歌里哼唱的声音，那一定是他的爱人。”阿那听着美妙的歌声，不禁感叹。
　　蓝蓝坐在旁边有些愣神，她跟着歌曲的曲调也哼唱起来。
　　阿那很惊讶，“蓝蓝？你会唱？”
　　蓝蓝也觉得很疑惑，点点头，“嗯，会唱，我小时候听妈妈唱过，我记得怎么唱。”接着蓝蓝继续跟着乐曲哼唱，那好像她自己的声音，同样动听。
　　弗伽罗皱起眉头，他好像看出了端倪。
　　阿那突然灵光一现，和弗伽罗对视了一眼，弗伽罗的眼神告诉她，没错。
　　悠然的乐曲大概放了五六遍了，可是还是没有人出现，突然他们背后的树林里传来些许沙沙声，有人。
　　阿那警觉地回头，远处的草丛中有一个人影。
　　“谁？”弗伽罗站起身朝后面快步走去。“谁在后面？”
　　蓝蓝好像受到了某种感应，她猛得一下站起来，转身就跑过去，她跑得很快，弗伽罗立刻跟上去，阿那也跟上去。
　　“妈妈！”蓝蓝一喊一声猛地扑上去，“妈妈！”
　　阿那和弗伽罗停下脚步，原来亚瑟斯要找的人居然是蓝蓝的妈妈。
　　“我就知道一定是妈妈！只有妈妈会唱这首歌！妈妈！”蓝蓝扑在那女子的怀里，那女子坐在地上哭着抱住蓝蓝，“是你来找我了吗宝宝！我的好孩子！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蓝蓝很激动，哭成了泪人。
　　阿那很感动，蓝蓝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妈妈，不过弗伽罗觉得这事情有些难办了，原来亚瑟斯要找的人真的是蓝蓝的妈妈，蓝蓝又是蓝色的眼睛，那说明蓝蓝是亚瑟斯的孩子，好家伙，这是个惊天大秘密啊。
　　弗伽罗把阿那拉到一旁，“我们得快点离开。”
　　“怎么了？”阿那问。
　　“亚瑟斯觉得卫队里有反叛军的人，他们也在找蓝蓝的妈妈，他不能出面所以他才会拜托我们来，现在人找到了，但是不能让他们看到她，我们得悄悄地走，最好……让她伪装成达雅，先把她带走再说，不能待在约克城。”弗伽罗皱起眉头。
　　阿那思索了一下，“你说的没错。”阿那赶紧拿起通讯器把达雅找来，让她一个人来。
　　阿那走到那女子身边询问了她的情况，她说是趁运货的时候逃出来的，贸易队里有很多反叛军的人，他们在密谋叛乱，所以她只好在约克城躲起来，如果约克城走了，她不会成为反叛军要挟亚瑟斯的把柄。
　　事情了解清楚了，达雅来了。
　　他们悄悄从山坡绕出去，到了达雅的家里给蓝蓝的妈妈换上了达雅的衣服。达雅带着他们走内部通道直接上了穿梭机，还好没人发现。
　　在穿梭机上，蓝蓝的妈妈问了蓝蓝的近况，她请求阿那不要告诉亚瑟斯蓝蓝的身世，如果这件事被反叛军知道了，蓝蓝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阿那犹豫了，“那你呢？你怎么办？如果你回到亚瑟斯的身边，你也会有危险的。”
　　“我……”蓝蓝的妈妈如鲠在喉。
　　上了指挥舰，弗伽罗召回了梅洛，下令继续前进。
　　阿那和那女子促膝长谈，了解事情的全部。
　　蓝蓝的妈妈名叫娜美，原本是皇宫里的舞姬，因为当时的反政府军在皇宫中作乱把皇宫里的人都抓了，不过她很聪明，假装自己是侍从被卖到了贸易队，这才逃过一劫，后来被新成立的反叛军在贸易队里搜出了她是舞姬的随身物品，又被抓走了，那时她已经生下了蓝蓝，她让蓝蓝藏在货仓的货架上，反叛军才没有找到蓝蓝，她怕反叛军会利用蓝蓝要挟亚瑟斯，所以蓝蓝的身世并没有人知道。
　　“原来是这样，蓝蓝是被丢在与海星的塔楼上被我捡回来的……”阿那回想。
　　“贸易队的管事大概是知道这件事，是他帮忙故意把蓝蓝留在那边的，他知道贸易队里有反叛军的人……”蓝蓝的妈妈感激万分，“谢谢你，您救了蓝蓝，还给她起了名字，谢谢，给您添麻烦了……”
　　“蓝蓝很听话的，帮了我不少忙呢，只不过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亚瑟斯也在找你，如果我们告诉他找到你了，你会回到他身边吗？”阿那问。
　　“我不想让他知道蓝蓝的存在……”娜美低头看怀里的蓝蓝，“就让蓝蓝跟着您吧，您要是不嫌弃，就让她跟着您，好吗？”
　　阿那垂怜的眼神看着蓝蓝，“我带着她也好，但是，她更想和你母女团聚啊。”
　　这是个进退两难的问题，弗伽罗走上来坐在阿那身边出主意。
　　“不如这样吧，到时候让我老婆跟他说说，你们最好都别留在切瑟了，最好连面也别见，万一反叛军作乱起来，你们可能又会遇到危险，劝劝亚瑟斯，先把你带回我们那里，如果到时候亚瑟斯的事情解决了，他再来接你也不迟。”
　　阿那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我丈夫说的是个好办法，虽然三十六区有点远，但是也就两三天的路程，要见一面也不难，蓝蓝跟着我没问题的，她已经是一名优秀的侍从了，你放心，我们那里的侍从是不可以买卖的，你们在我的三十六区绝对安全，我在洛卡还有个农业区，那里也很好的，不如你就去那里住着，也可以时常和蓝蓝见面。”
　　娜美同意了，感激万分，抱着蓝蓝不撒手，蓝蓝一直撅着嘴，望着阿那。
　　“开心了吧，找到妈妈了，我就说一定能找到的。”
　　“谢谢老大！我的运气真好，被老大捡回来，还找到了妈妈。”蓝蓝坐起来，扑到阿那身上在她的脸上猛亲了口，吧唧一下。
　　阿那笑开了花。
　　阿那给亚瑟斯传了信，说已经到达切瑟附近，将如期参加会议。没过多久，切瑟的卫队撤出了约克城，起航。
　　“约克城走了，达雅也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哎。”阿那趴在桌上念叨着。
　　“呵，你的侍从都是人才啊，我算是开了眼了。”
　　“开眼了吧，我以前在加纳也有一个侍从，他是设计棋类游戏的好手呢，都是人才！”阿那抬起头自豪起来。
　　弗伽罗愣了一下，好像那没听出他的话中意。
　　“怎么还得意起来了呢，你现在要想想怎么跟亚瑟斯说，最好能让他把会议的安全做做好，不然我可有点担心呢！”
　　“不怕，既然人在我手上，他就能做他想做的事了，人家是切瑟永恒的君王，也不是吃素的吧，虽然也有软肋，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个活了好几世的人了，什么风浪没见过？”阿那撇撇嘴，为亚瑟斯正名。
　　弗伽罗不乐意了，甩了一下衣角靠到一边，好像吃醋了。
　　“哎，我好累啊，每天都要哄丈夫，哄了这个还得哄那个，就没人能来哄哄我吗？”阿那又趴下了，她提不起劲。
　　蓝蓝正好跑进来，“老大，我来哄你我来哄你！”
　　阿那又坐起身，“你妈妈睡着了吗？”
　　“嗯！睡着了，我给她讲故事了，她很快就睡着了。”蓝蓝笑着点点头。
　　“那就好，你妈妈这几天就靠你照顾了，开会的时候我就不带你去了，开完会我就回来，还有……你是亚瑟斯的孩子你也知道了吧，他是你的父亲，但是……现在不能和他相认，等他把反叛军的事情处理完，再找机会好吗？”
　　“嗯，我懂，父亲现在有很麻烦的事情要处理，其实这些年他也在找我们，他不是故意丢下我们的，妈妈都和我说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来找他吧，反正他也死不了，什么时候来找他都行。”蓝蓝瞪着大眼睛好像在说什么笑话。
　　阿那尴尬一笑，“呵呵，好像也是哦，反正他一直都在……”
　　弗伽罗听蓝蓝这么说，捂着脸闷笑一声，嘴里絮絮叨叨的，“都是人才啊都是人才……”
　　亚瑟斯收到阿那的来信立刻松快了不少，只要娜美没有被反叛军抓住，他的围攻计划就可以实施，他即刻下令开始围剿。
　　阿那把自己打扮妥当准备去参加会议了。
　　“这样行吗？”阿那穿上国主的衣服，还戴上了海努给他定制的王冠。
　　“嗯，不错不错，看着挺庄重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穿祭司礼服的样子更胜一筹。”弗伽罗的眼里开出了花，阿那穿什么他都觉得好看，哪怕是在加纳的时候穿普通的素色长衫都是美的。
　　“就我们几个去吧，蓝蓝留在这里，你让你的人加强警卫，刚才亚瑟斯来消息说已经围剿叛军了，会议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阿那拉起弗伽罗的手。
　　“好，走吧。”弗伽罗握紧阿那的手。
　　会议是在一个圆拱形会议中心里举办的，每个联盟的代表乘坐各自的穿梭机从专属的入口进入，这里没有可以会面的大厅，这样保证了与会人员的空间私密性。不过阿那在进去之后来到了属于自己的会议室，房间的前面有一个露台样的大窗口，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其他房间的露台，会场中间是一个凸起可以升降主会台。
　　阿那走到露台上左右看，她假装自己是一座雕像正儿八经用目光扫视别的露台上的人，大家好像都是盛装出席的样子。弗伽罗的露台就在她的隔壁，他们相视一笑。
　　会议开始了，阿那搬了个凳子坐在露台上和弗伽罗用眼神聊天，会议内容说了什么她完全没听清。
　　亚瑟斯本人也出现在主会台上，他嘴里铿锵有力地说着话，传闻中亚瑟斯大帝的英武伟岸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阿那一脸欣赏地望着他，她想，一个活了好几世的男人终究也是会有爱人的，他也会为了所爱之人辗转两难，这世上好像没什么人能躲过爱人的柔情，她遐想着亚瑟斯看着娜美起舞的样子，原来爱神之箭的准心并没有偏差，一切都只是时机问题吧。
　　会议好不容易结束了，接下来会议的进程还有好多区域性的讨论会，阿那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突然弗伽罗对她喊了一声，“老婆！走啦！结束啦！”
　　“嗯？结束了？”阿那醒了，露台上的人开始向后移动。
　　“哦，那我们走吧！”阿那刚要起身，亚瑟斯进来了。
　　阿那站起身看到亚瑟斯走进来了，转头跟弗伽罗说让他等一下。
　　亚瑟斯行礼，“依斯阿那大人，刚才睡得可香啊。”
　　阿那尴尬地笑了，“啊？呵呵，还好，就是有点困了。”
　　“这种会议挺无聊的，剩下的事情交给您的丈夫去做吧。”亚瑟斯走近了。
　　“哦对了，你要找的人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你怎么谢我吖？”阿那想着要谢礼呢。
　　亚瑟斯放下了刚才会议时的严肃，垂下双手在身前，“呵，她没事……那就好，那……您想我怎么谢呢，但说无妨。”照理说表达谢意的方式有很多，亚瑟斯是想真心答谢呢。
　　阿那见他这么客气，摇头晃脑起来，“哎哟，我就是说一嘴，你怎么还杠上了，我是这么计较的人嘛！”
　　“您当然不是这么计较的人，只不过这件事关系到切瑟的存亡，她是很重要的人，也是……对我很重要的人。”亚瑟斯有些不好意思，把目光转向地面。
　　“让我猜猜，你爱上了舞姬，却没能尽力保护她，虽然是个意外，但是……你都不想娶她吗？”阿那催婚的劲头顿时涌上来。
　　亚瑟斯面露难色，“我……有难处……”
　　“难处？这有什么难的？让臣民知道自己娶老婆很丢脸吗？你看我，我都有四个丈夫了，不还是好好的？我结婚的时候只是三十六区的老大，哪怕现在是加纳国主也没人敢说什么，娶妻生子在整个拉凯亚星系群联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知道你们的反叛军一直在作怪，那等处理完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亚瑟斯好像也思考过这个问题，“能……先让她去您那边待些日子吗？反叛军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没完……可以吗？依斯阿那大人？”亚瑟斯的目光移到了阿那脸上，请求她给一个肯定的答复。
　　阿那心知肚明，“嗯……我也不是不能帮你这个忙，但是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不是很难吧？”
　　“等这件事处理完了，我会把她接回来……还有……那个……”亚瑟斯迟疑了一下。
　　“什么？”
　　“那天您身后的孩子，是您的侍从吧？”亚瑟斯好像也看出来了，蓝色眼睛的蓝蓝。
　　“嗯……”阿那点点头。
　　“那……也请您代为照顾。”亚瑟斯深吸一口气。
　　“噢，你说蓝蓝啊，她很乖也很聪明，还会跳舞呢，她会唱那首你写的歌，唱得很好听呢，还好我把她捡回来了，不然亏大了！”阿那揣着胳膊在身前，绕着亚瑟斯踱步。
　　“是吗……”
　　“好吧，现在让你做抉择也是为难了，不过我想跟你说，虽然我们这种人可以活很久，也许这一生中会遇到不止一个真心相许的人，但是对他们来说，你就是他们的唯一，我也是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对我那四个丈夫来说，我就是他们的唯一所爱，他们倾尽所有为我披荆斩棘，我怎么好辜负他们呢？你懂的吧？”
　　“我……懂。”听着阿那的说教，亚瑟斯也懂。
　　阿那给了亚瑟斯一个肯定的微笑，“嗯！懂就好了，看来你也不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现在看起来挺正常的，我知道你身在这个位置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我不会步步相逼的，你考虑好了再来找我呗，反正你懂的，我一直都在，与时光同存。”
　　“她们能遇到您，是莫大的幸运。”亚瑟斯舒了一口气。
　　“蓝蓝……蓝蓝跟着我你放心吧，我会带着她的，她已经会开穿梭机了，我会看着她长大的，我看到她也想起了儿时的我，以后她也可以在加纳帮我的忙。”
　　“您把加纳拆分了？这么做对内战有帮助吗？”
　　“加纳不像你这里，你没有这么多皇子，所以只能独裁专政，可加纳的问题由来已久，我这么做只能暂时缓解，不过我们图坦星系联盟也是分权自治的，每个区因为产业功能不同可以互相制衡而达到平衡，这不是我发明的，而是中心区那帮大铁柱研究出来的，你想用这一套……估计得生十几个孩子吧。”阿那调侃亚瑟斯的劲头又上来了。
　　亚瑟斯的微笑看起来很有魅力，“想不到您还是这么爱说笑，不难看出，依西塔亚斯选了您做她的阿那真是独具慧眼。”
　　“噢，她肯定是目光锐利啊，选了我这么个人才，不过既然你知道我的事……”
　　亚瑟斯挺直腰杆，“我当然知道，将来如果有机会，作为报答，我会站在您的这一边，如果您有什么军力上的需要，尽管吩咐。”
　　阿那迟疑，“你确定……会有那一天吗？”
　　“也许吧，明天的事谁知道呢？您的四位丈夫不也是这么想的吗？未雨绸缪收复加纳扩张势力，他们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吗？”
　　“嗯……也许吧，我倒是希望不要有那一天。”
　　“我倒是很好奇，您没有对自己的能力有过疑惑吗？”
　　“怎么说？”
　　“其实传说中的每一位天神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比如火神卡鲁格，他可以使用火的力量，说得通俗一些，就是使用特定的能量或元素来帮助他们创造生命或是制造物件，甚至扭曲时空。”
　　阿那歪歪嘴，“照你这么说，依西塔亚斯掌管生命之海，那她生孩子很厉害咯？”
　　亚瑟斯尴尬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可以这么说，最初的生命之海就是她和古拜占一起建立的，这么说也没错。”
　　“那完蛋了，我没有这个能力，好失望啊！”阿那两手一摊，一脸失望。
　　“那也未必，说不定……会有那个机会的。”
　　阿那与他相视一笑，“好吧，不与你说笑了，会也开完了，晚上的宴会我就不参加了，我还有三个丈夫等我回去哄呢，你家那位我先带走了，你要是弄明白了就来三十六区找我吧。”
　　“那……就拜托您了，这是一些名贵香料的花种，种植的方法我已经让人发给您了，作为见面礼，还请您收下。”亚瑟斯走到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精美的盒子。
　　阿那笑着伸手接过，“不错嘛，你也知道我喜欢花，那我就收下了，谢了。”
　　“是我该谢您才对，贸易方面的事情我们也会给予全力的协助。”亚瑟斯行礼，送别。
　　阿那拿着盒子笑着走出房间，亚瑟斯的侍从从外面进来走到他面前，“陛下，要派我们的人跟着打探吗？”
　　亚瑟斯轻叹，“不用了，她会把她藏起来的，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